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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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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qu;&qu;&g;&l;/&g;&l; =&qu;250&qu;&g;&l;/&g;&l;&g;那么,王大拿会带着大母子逃哪儿去了呢。

没人知道,估计我能想到的地方,共军也早搜查过了。

我坐在炕沿上,心极为沮丧,惶惶不安的,感觉眼前一片灰暗。

三麻子见此,安我说,他们没有消息对咱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起码说明还没入共军的手里。

我听了,仔细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也就释然了。

过了好久,三麻子叹了口气,看看窗外,道:“快半了,回去睡吧,明天咱还要赶呢。”

我一愣:“去哪儿?”

“共军不是要济南吗,咱爷们做为老资格的革命z士,去凑个热闹,跟在后面喊两句助助威。”

我哦了一声,又忽然想起桂娘,问她怎么办?也跟着咱上站场吗?

三麻子摇了摇头,说让她留在这儿吧,她儿桂是被恶霸地主王一害死的,政府肯定会把她照顾的很周全,不定还能做为代表人物上台控诉反动派的恶行呢。

我不知可否,仔细想想,这主意也不错,起码能安定下来。而跟着我们也不一定能向着福。过几年等我们混出个样子来,再来看看她的状况,或接走,或继续留,都可以。

三麻子见我不吭声,知道是同意了,又道:“她救过你半条命,今晚好好伺候伺候她吧,以后还不一定再见着见不着呢,顺便跟她说说留下来的事,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我应了,说你也早点休息。就出了门,来到隔壁屋门口,刚要伸手推门,又犹豫起来。

万一桂娘不答应,非要跟着我们咋办?

这可真是个难题。

我皱眉想了一顿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到时看她啥反应吧,若死也要跟着,那只能继续带着。当然,三麻子那边还的做工作。

我想到这儿,沉了沉心,轻轻推开了门。

屋漆黑一片,啥也看不见。

我不想开眼,只是站在门口,冲炕上低低叫了一声:“婶……”

桂娘嗯了一声,却没再说话。

她可能是误会了,担心我……

我道:“跟你商量个事。”

“啥事?”她问道。

听声音,她是刚哭过,有些哭音。

我心里一阵难受,摸索着坐到炕沿上,却不知怎么开口好。

“如果……你若愿意,就在这屋里睡吧,不碍事。”桂娘低声道。

自桂去世后,她几乎了个人,沉默言的,非常自卑,人到中年,尤其是人,若膝下无子,又无依靠的男人,心里的孤、恐惧和无助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我嗯了一声,拖鞋上了炕,合躺下,和她隔着一个位的距离。

“婶,”我柔声说道,“跟你商量个事。”

这话我已经说了两遍了,自己都感觉太笨。

桂娘应了一声:“说吧,啥事?”

“你,愿意留在这儿吗?”我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紧张地看着她的反应。

屋很黑,她的影模模糊糊,脸上的表自然也看不到,只有靠语气辨别了。

然而,桂娘却半天都没回应。

我心下暗叫不好,硬着头皮往她那边挪了挪,又叫了一声:“婶……”

这次,她有了回应,只是声音极其压抑,悲泣:“你们走吧,我不能拖累你们……”

我心下一颤,伸手一把搂住了她,紧咬着嘴唇,鼻子一酸,泪水夺眶而出。

这个人的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呀,相依为名的儿没了,现在又要被我们抛弃,她的人生之也将走到尽头了,即使艰难地活下来,也没任何幸福可言,只是孤地活着,犹如行尸走肉,最后无声无息地离开这个世界。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娶她,那样,三麻子就没有理由不让她跟着了,而且,她的后半生也有了依靠,不会再孤。

虽然她比我大十七八岁,虽然我曾跟桂过亲,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后半生将有个依靠,如果有可能,在领养个孩子更好。

我想到这儿,抚着她的脊背,吭哧道:“不是这个,我是想……咱俩,你愿意不?”

她一愣,不再抽泣了,子在微微**,头埋在我的怀里,我能感觉到有些发烫。

其实,两年多来,我们彼此的人品摸的都很透彻了,只是有桂那一层隔着,心理上才感觉有不可逾越的障碍。

不过,除了三麻子,没人知道我们的以前,现在,只要彼此放下那层关系,一切都会美好起来。

“我会好好待你,一辈子不分开……”我柔声说着,把她搂的更紧了,“好吗?”

她不动,也不应。

显然,她是愿意的。

我轻轻抚摸着她,从肩头一点点往下,手刚触到她的屁股,她突然颤了一下,似要挣脱,但又被我紧紧抱住,最后,她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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