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 =&qu;&qu;&g;&l;/&g;&l; =&qu;250&qu;&g;&l;/&g;&l;&g;三麻子和我一前一后,头布条,穿‘睡袍’,一个拄着棍,一个握着‘武士’,昂头瞪眼地,跟谁欠了我们八百吊钱似的,晃着膀子就迎面走向了沿街来的几个人。
近了,一看那几个人都是乡民扮,一个个破烂衫,灰头土脸地或着担,或挎着篮,应该是去赶集的。
我紧张的心才稍微放松下来。
而那几个乡民一见我们这不伦不类的穿戴,也不知是啥人呀,皆忙到边,伸伸缩缩地指点着嘀咕起来。
“这是干啥的,咋这扮呀,哥哥。”一乡民小声问另一乡民。
“可能是俩神经病吧……”
“不对,肯定是俩棒槌练啥子神功,走火入了……”
不知谁说的这句话,立马起了其他几个乡民的共鸣:“对对,就是,就是,要不也不会被人断成了瘸子,还有那年轻的,那眼神,一看就是个二逼……”
我靠!我腾地火了,可一心,小不忍乱大谋,便转头朝他们瞪了一眼,几个乡民吓得一哆嗦,忙低头缩脖地溜了。
我和三麻子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地穿过大半条街,一步一瘸地来到了武扒皮,不,现在是“滚地龙”家的门前。
这儿化不大,救我命的那颗街边大柳树还在那儿,只是没了树叶,张着光秃秃地枝桠,显得有些苍凉。
传说中的也只不过是在宅立起的一个用木头支的架子,跟那个“蒋汉”家的那个差不多,高有七八米,顶着个草棚子,上面有一个家丁持枪站岗。
而他家门口,则有两个家丁模样的汉子也背着长枪站在石阶上在对头抽烟。
首先发现我们的是‘’上的那个家丁,他先是一愣,继而端着枪,伸头紧瞅着我俩,有些犯糊,可能也是从没见过这种扮吧。
讨饭的不像讨饭的,乡民不像乡民,更不是啥子政府职人员或皇协军将官,这他娘的是俩啥东西?
见我们越走越近,遂举枪大声喊道:“站住,干啥的?”
他这一嗓子,把在门口抽烟的俩家丁也惊动了,猛转头,同时一愣,瞪眼张嘴地看着我们,傻了。
等我们沉脸瞪眼地又赶了几步,这才醒悟过来,急三火四地从肩上摘下枪来,齐齐对准了我们:“站住!”
这时,我们不得不停步了。
“八个牙驴!”三麻子大吼一声,把手里的拐棍一抬,“什么的干活?”
我娘,是日本人呀!
那俩家丁一听昏了,忙收起枪,点头哈腰地:“您,您是太君?”
“&……”三麻子随口哇啦了几句鸟语,腔怒火的样子。
他说的啥,俩家丁也听不懂呀,更不敢再问,忙转跑进了宅,向主人汇报去了。
我和三麻子趁着这工夫,就走到了门口。
而‘’上的那个家丁也不敢用枪指着我们了,只那么脸糊地瞅着我们傻看,我抬头猛一瞪眼,四目相碰,电光石火,那小子一哆嗦,差点从上面栽下来,忙朝我极力咧了咧大嘴,哈腰点头,做出一副恭维的神来讨好。
这时,只听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在两名家丁的簇拥下,一个矮胖的三十多岁的男子,头戴瓜皮帽,穿着一裘皮袄从门里奔了出来。
这矮胖子,这穿戴,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县长的小舅子“滚地龙”吧。
我以为“滚地龙”也会像几个家丁一样,一照面便点头哈腰当孙子,把我们请进屋里。
不料,他却站在那儿,眯着一双小眼,疑地冲我们量起来。
我心里一咕咚,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呀。
三麻子又一抬手里的拐棍:“八格!你的什么的干活!”
“滚地龙”脸皮一抖,抬手拱了拱:“在下赵子龙,是这家的主人,请问你们是?”
“&&……”三麻子又骂了一通鸟语。
“滚地龙”脸皮猛地一颤:“太,太君是从济南府那边过来的?”
显然,这小子能听懂一些日本话。
我心又虚了起来,我知道三麻子的日本话属于半吊子级别,甚至连半吊子都不够。
但我不知道这个“滚地龙”是属于啥级别的,万一他通日语,那不用两个回合,我们的份就会彻底露陷。
这他娘的坏了。我牛逼瞪眼的架势没了,子不知不觉地沉了下去,心着怎么跑,可眼下这况,如果“滚地龙”发一声喊,别说三麻子,就是我,也绝对逃不掉,人家持枪在跑上等着呢。
就在我浑暗暗发抖的时候,三麻子却又破口大骂:“八格!”
单一蹦,舞着拐棍就向“滚地龙”去。
我猛一惊,头皮一炸,知道三麻子要孤注一掷了,也忙嚎叫着手攥‘武士’把,装作气愤的样子,大步跟了上去。
心想,就看这最后一招了,若再镇不住那几个土鳖,我们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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