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暗室!”
我蓦地醒悟过来。
刚才在6楼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想来,感觉上,那里貌似的确缺失了一部分空间。
我问殷天他是怎么发现有暗室的。
他轻描淡写的说,是从细节看出来的。
他说的轻松,我也想到他是通过窗户观察我来回移动的范围作出的判断,不禁对他的专业多了几分佩服。
开玩笑,哪怕望远镜倍数再高,单是靠从外部往里看,就能发现一栋十六层大厦里的秘密,那能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嘛。
既然有暗室,人皮灯在暗室中的机率就非常大。
海星白天职员往来不断,只有晚上下手。
我本来以为殷天要利用这段时间做些准备,没想到他还是只顾用望远镜看着对面,常常是好半天一动也不动。
到了晚上,我给海夜灵打了个电话,说我今晚不回去了。
她知道我要干什么,让我千万小心。
听声音,比先前平静不少。应该是合`欢和徐含笑的劝慰起了效果。
直到叫的外卖送来,殷天才停止观察状况,‘揉’着眼睛走到桌边。
“你准备怎么下手?大厦里可到处都是监控。”我问。
殷天拿过一个盒饭,边吃边含糊道:“总有监控不到位的地方,只要进去就好办了。”
我说:“海东升也不是电脑白痴,他能把东西放在公司,说不定6楼特别装了微型监控。”
殷天嘿嘿一笑,手一翻,手里平白多了一根钢笔大小的金属管子。
“本来还有点难度,但既然是见不得光的东西,那就简单多了。到了六楼就把这个信号屏蔽器打开,大厦里的有线监控不受影响,靠无线电‘波’或者网络连接的讯息画面就会中断。”他把金属管在我眼前晃了晃。
吃完饭,他起身抻了抻胳膊,说:“要按照你的思路,应该还在考虑一些细节因素,比如怎么进去之类。事实是,这就是你不够专业的地方。你要‘弄’清楚一个概念,贼就是贼,做贼偷东西,永远不可能把风险减到最低。等你把细节都考虑完全,好机会都被错过了。所以,做贼第一要素,也是第一准则,一个字:偷!”
见我不以为然,他哈哈一笑:“你以为我‘乱’盖?其实是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什么是偷?偷就是拿了别人的东西,又不被失主抓到,这就是偷,其它一切都是浮云。举个例子,就像我偷走玫瑰夫人号。你明知道是我偷的,可是没抓住现行、没有证据,就算把我送到警局,一样要把我放了。”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这才是盗贼殷天的由来吧。”
殷天挑衅的冲我扬了扬嘴角:“现在你明白什么是贼了,你认为,我们应该什么时候动手?”
我看了看时间,起身道:“就现在吧。”
“你确定和我一起?需要戴手套吗?”
“靠,别显摆你的盗贼论了,东西一丢,丫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拿的,丫又不敢报警,戴个屁的手套。”
出了飞燕大厦,两人直奔对面的海星大厦。
快到正‘门’的时候,殷天转向另一个方向,“等会儿六楼见。”
我翻了个白眼,这货是老‘毛’病又犯了,要和我比个高下。
也对,虽然‘混’进一栋大厦有很多种方法,但是两个人一起,被发现的机率就会增加。
我从兜里拿出一个工作牌,套在脖子里。
这工作牌是出来的时候顺手从秘书周冰桌上拿的。
如今山海和海星业务往来密切,两家隔路相对,工作人员相互窜‘门’再正常不过。认牌不认人,是保安的‘基本准则’。
临近大‘门’,我点了根烟,侧过身,一手抄兜,悠哉的‘抽’着烟。
不多会儿,一拨刚加完班的职员谈笑着出现在大‘门’内。
我赶忙掐灭烟头,拿出手机放在耳边,边‘打电话’边往里走。
和职员们错身而过的时候,我大幅度的抖了抖肩膀,‘胸’前的工作牌跟着摇摆了一下。
左侧的保安被擦肩而过的人群挡着视线,右耳的手机正好遮住半边脸。再加上我刻意低着头,正对大‘门’的监控也只能拍到头顶。
边挠‘乱’头发边走到电梯间,‘叮’一声响,电梯‘门’打开,又有几个职员说着话走出来。
我背对着电梯‘门’继续‘打电话’,听到人走完了,才侧着身闪进了电梯,倚在角落,一手举着电话,一手捏起工作牌,看着上面周冰的照片,忍不住由衷的感慨:“这才是真正的美‘女’,证件照都不含糊!”
我按的是9楼,电梯却在3楼停了下来。
这不奇怪,独立企业大厦的部‘门’分部都是金字塔模式。下面是普通职员,越往上重要‘性’和级别就越高,然而级别越低,加班的就越多……
仍然是凭借对海星的熟悉遮掩着不正对监控,低着头和下班的职员擦身而过,一转身进了楼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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