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深处,危峰兀立,怪石嶙峋,云雾缭硗韵的幽暗深壑之中,电闪雷鸣,乌云蔽日,唳风缭绕,被重楼刃刀洞穿的邪君,缓步迈入满是邪灵萦绕的万骨窟。
无尽的骸骨漂浮,连绵不绝的枯骨山高耸而立,横断其上,直插云空,势如苍龙昂首,极尽狰狞可怖,若有若无的凄厉惨笑从深渊中不断传出,无边邪气充斥其间使天地都黯淡无光。
往日心吞天地,自命不凡的魔头,如今却躲藏在最幽深的角落里舔?伤口,只是不管他如何变化怨灵缭绕的外形,都无法合拢他前胸的伤口。当夜幕降临,漆黑如墨时,他红睛闪烁,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不是能奏效吗?邪灵的时代为何迟迟不来?难道预言有假不成?"
这时邪君体内核心之处,突然萌发了一缕倒影,不时闪烁这幽暗的微光,形貌甚是瘆人,只见它上前献言建策:"此言差矣!我有一言还相谏,还请大人洗耳恭听。"
邪君居高临下的瞰视着体内的诡谲倒影,冷气横秋的说道:"如今也没有外人,何故拘泥这些细枝末节的礼仪,有什么提议直说吧!"
那缕倒影躬身开口:"此次铩羽而归,尚有回天之力。"
邪君霍然起身:"此话怎讲?"
那倒影冷笑一声:"大人稍安勿躁,且听我娓娓道来,今日虽然战局失利,但却观望到了千载难逢的契机,觉察到魔君归离心神慌乱,魂魄动摇,处心积虑妄想吞并人界,何不修书一份,求助于他?"
邪君叹息道:"只是那归离与我势不两立,如何能说动他?"
倒影振振有词:"大人多虑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世间无所谓情义,只有永恒的利益,我们只须诱之以利,动之以情,说动他让我们汲取血都的煞气,我们便应承从旁协助他出兵吞并人界,因势利导,这个道理大人不会不懂吧!"
邪君豁然开朗,纵情大笑:"此计甚妙,你速去操办吧!"
倒影回应道:"属下定当不辱使命,辅助大人完成一统天下的大业。"
邪君面对无穷无尽的虚空,冷笑道:"酝酿多时的大事终于可成,届时山河万里岂不唾手可得。"
跃跃欲试的邪灵便已化作稀薄的黑雾,从幽壑千疮百孔中四散而出,转眼原本澄清无暇的云空刹时便被烟云笼罩,不见天日。
血都重楼辞行:"既然血都危情已解,本座也不便久留,就此别过。"
归离万般不舍:"尊王驾凌寒地,招待不周,多有怠慢,还望恕罪,不如在这里多留些时日,也好弥补我心中的愧意。"
重楼直言不讳:"邪剑仙这心腹大患,未能如期铲除,本座须寻觅其踪迹。"
归离道:"既然尊王大人心意已决,属下也不便勉强。"
说罢命人抬来一箱琼琚琅玕:"微薄心意,不成敬意,聊表微忱,还望尊王笑纳。"
重楼随手一挥:"金镶美玉,本座视之如粪土。"
归离浅笑道:"大人此言差矣,君子比德于玉,温润而泽仁,与大人之高尚品性十分般配。"
重楼平生最厌恶阿谀奉承:"以我魔界之广博,不乏这些凡物,再说真正无我之人,又何须器物陪衬。"
东方不败想起古人所言:"持而盈之,不如其己,揣而锐之,不可常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推己及人,说道:"这些珠宝,百岁之后,都要归于其室,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不然,都要说我们缉盗了。"这句话针砭时弊,斥责归离鱼肉人间,夺人财宝。
归离久经世事,自然知道她言下之意,陪着笑脸说道:"就知道这些庸财俗玉,入不了姑娘的法眼。"
重楼恢复往日凛然雄风:"保重!"说罢携带着东方不败,如墨色入水,在归离面前凭空消失,"尊王大人,行事真是果断,晚辈崇敬至极。"
归离举目瞻看,但件重楼方才站立之地,一片血云悠然飘过,那里还寻得到重楼分毫身影?
沿着一路上,皆是皑皑白骨,萋萋荒草,平沙无垠,夐不见人,东方不败与重楼走在这路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凄凉,尤其是看到一处残垣断壁前,东方不败看着那栩栩如生的壁画,还依稀带着一抹残存的色彩,只是早已物是人非,诧异道:"这是名振一时的恒山派,怎会落魄至此?"
"恒山派?"重楼一脸疑惑。
"是五岳剑派之一,在江湖上也算赫赫有名。"东方不败解释道。
重楼一脸不屑:"闻所未闻。"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这喋喋的朗诵声突然打破了静谧的氛围,东方不败循声而去,但见年久失修古刹之中,有一苍颜白发,迟暮颓唐的老妇守在青灯旁,一遍又一遍的敲打着木鱼。
"青灯枯坐夜深,弯月搁寂人心。"
"这里就你一个人吗?"东方不败问道。
老妇点了点头:"对。"
"其他人呢?"东方不败追问道。
"各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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