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混是混了,还不还妮可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人精的病就是那样,不好也不坏,没有好转但也不会恶化。妮可虽然还是很忙,虽然还是有些失望,能够这样,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这也是上帝的眷顾吧。
人精依然还是怕鬼,依然还是大喊大叫,依然还是在大白天吓得魂不附体。可这些妮可都已经习惯了。习惯很自然,也很可怕。也就是这些该死的习惯,让妮可变得逆来顺受,毫无生机可言。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无所谓光明,也无所谓黑暗。无所谓痛苦,也无所谓幸福。
一转眼就到了夏天,天气炎热起来。蝉,躲在密叶里无休无止地鸣叫,日子长了不少。夏天,是孕育生命的季节,万事万物都在这个这个时间内生长,发育,成熟,结出累累的果实。可以说,没有夏天的青涩,就没有秋天的金黄。
夏天,也是梦的季节。妮可尤其喜欢在中午的时候,忙里偷闲,小睡一阵子。她也不拘在什么地方,随便一躺,就能睡下,就能睡着。随遇而安即使她的缺点,也是她的优点。特别是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就更加的难能可贵。
照例,妮可又伏在一把椅子上,睡得很香很甜很惬意,甚至,还打起来一阵小鼾。恍惚之中,一个戴方巾,穿白袍的白面书生,轻轻地拍了拍妮可的肩,神秘兮兮地说:“大姐,瞧你愁眉不展、心神不宁的样子。你一定在为官人的病担忧吧?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你只管说。”
“你可以帮我?”妮可皱了皱眉头。
“可以,你尽管说。”白面书生也十分豪爽。
妮可看了那人一眼,竟忍不住鼻子一酸,嚎啕大哭起来。扑簌簌的泪水就像断线了的珍珠。把白面书生也哭得眼睛潮潮的,有点怪不好意思。
“大姐,你就别哭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白面书生拘谨地搓了搓手。
妮可就像他乡遇故知,敞开心怀,来了个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的烦恼和委屈,原原本本地诉说了一遍。当然,其中最关键的就是人精的病,就是那莫名其妙的病因,也不知是百鬼缠身?还是患上了怪疾?
“这点小事,都算我的。”白面书生十分豪爽,牛皮哄哄地拍了拍胸脯,接着又说:“大姐,我的一个兄弟是天上的金甲神人,别说是几个恶鬼,就是连天上的神仙,也得买他一个薄面。你的这点事,只能算是小菜一碟!”
“那敢情好,你的这位兄弟住在哪里?”妮可非常感激地看了白面书生一眼。
“我带你去吧,不远。”白面书生十分客气。
妮可跟在白面书生的身后,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翻山越岭,攀岩过峡,穿过了一大片碧绿的稻田,走进了一座风景秀丽的村庄。看来,这才是金甲神人居住的地方。只有这这样的村庄,才配得上金甲神人的名号,符合他的身份。
可到了村庄,白面书生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从村庄里穿了过去,走向了另一个非常僻静的地方。山越爬越陡,路越走越小。有的时候,竟要钻荆棘跨刺蓬,把身上的衣服都挂得赤条条赤,脸上东一绺西一绺满是伤痕,弄得十分狼狈。
一路上,妮可十分机警,生怕掉进别人的陷阱。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人世间,骗财骗色的例子还少吗?妮可多一个心眼,也实在正常。可不管怎么说,妮可还是豁出去了。只要能医好人精的病,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在一座壁立千仞的悬崖前,白面书生停了下来,笑了笑,说:“快了,快了,就在前面不远了。”妮可抬头看时,只见到处杂草丛生,怪石嵯峨,松竹蔽日,根本看不到人的影子。这是金甲神人住的地方吗?看来,除了豺狼虎豹,别的动物根本就无法在这里生存。
白面书生可能看出了妮可心中的担忧和疑虑,摸了摸后脑勺,怪不好意思地说:“奇怪吧,我也是受人之托,金甲神人是非常之人,也必定行非常之事,他居住的地方,一定有他的特点,异于常人。否则,他就不是金甲神人了。”
“那是,那是。”妮可心里打鼓。
“你放心,我不是人贩子,不会把你卖了的。”白面书生还十分幽默。妮可不知道,他怎么还可以幽默起来。
妮可跟在白面书生后面,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一座山洞前。山洞黑古隆咚的,深不见底,像一个阴谋。妮可偷偷地朝下面看了看,山洞就像是怪兽贪婪的嘴巴,黑森森地张在那里,让人心生恐怖,脊背发凉。金甲神人难道会住在这个地方?
“请吧。”白面书生非常客气。
“你,你。”妮可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心里十分紧张。可为了人精的病,她也只得豁出去了。生活已经把她逼进了绝路,她已经无路可走,也无路可退。
白面书生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拍了拍手。就在这个时候,奇迹发生了,几乎是一刹那的功夫,整个山洞都明亮起来,金光闪闪,光彩夺目。这哪里还像一座穷山洞,倒像是一座别有洞天的神仙府邸。
妮可正在惊诧之际,从洞底飘上来两朵白云。白云上面,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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