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的器灵?”利牙本以为这银镯没毒便是安全,不想竟然藏着一个灵魂体,他不想好心办坏事,给鸣儿添个大麻烦。
少女从回忆中惊醒,眼睛望着说话的少年,瞳孔渐深间压制着暴躁与血腥,她似乎瞧见故人的旧样,道,“我是锁魂铃的主……不,应该是前任主人,如今借着锁魂铃的独特,苟存于世,并无恶意。我叫阮浮生。”
“阮?前辈当真是阮家人?”岚锋惊讶问道。如今天下太平,阮家早已完成自己的使命,虽依旧守在东洲,但很少出世,今日还是岚锋第一次见阮家人。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阮家尚在。只是不知如今的阮家是何光景?”当年她离去之时,阮家正是面临大敌之际,那役之后,恐怕阮家也……
“听闻阮家十三儿女战死沙场,尸骸都找不回几具……”云秋涟纳闷,照周鸣儿的说法,阮家当初携一族分支守护东洲,随后十三个儿女相继死于战场之上,这女子怎么会出现于此,看方才的骸骨,并无打斗死亡的迹象,她这个阮家人的身份实在太过蹊跷。
“阮家十三个儿女?”女子勾起苦涩的笑容道。
鸣儿等人面面相觑,实在不知其中缘由,却见女子似陷入回忆,略带伤感的声音诉说这千年的过往。
“正如这个小姑娘所说,阮家来自西洲,奉当时家主的命令,前来支援即将灭族的东洲,当时受命的是家主的五弟,也就是我的父亲,阮籍风。那一役魔界整整派出五位魔将,率领数万魔兵,势要踏平东洲,占为己有。阮家一众抵御魔界来犯已是费劲心力,那时阮家十四女因只愿与所爱相守,离开战场。”
“你……就是那个十四女?”鸣儿见女子脸上愧疚的表情,便猜到真相。
女子并非男子,本就不该承受守护人界职责,只是生于乱世,不得同男子一般。阮浮生的选择在世人面前或许是令人不屑的抉择,但在她的心中这个决定是幸福的象征同样也是愧疚一生的苦难。正因如此,她存留于世的日子,终日郁郁寡欢,死后的灵魂体依旧留着愁容吧。
“我做出了选择的同时,他也同样做出了选择,他是男子,终究做不出狠心的决定,东洲是他的故土,他不可能舍弃这片养育他几十年的地方。他将我困于此处,承诺我,不管是生是死都会回到我的身边。可是,三年,十年,甚至我都记不清岁月时间,油尽灯枯之际都没有等到他归来,无奈之下,我只能借助锁魂铃的特殊,孤注一掷把即将消散的灵魂留下,只是这一睡竟过了千年。直到你们进入此处,我才苏醒。”
利牙不懂女子深情,只知若是鸣儿若是为他留在这永无天日的悬崖下等他归来,即便是死,他的灵魂也会飘到此处寻她。垂头的那刻,正好瞧见鸣儿抬头,眼眸之中皆闪烁不止的光芒,恰好驱散心中弥漫的惆怅。
齐颜叹了口气,他以往不懂战争的残酷,如今却从他人身上感知,这位前辈只想与所爱相守,但因为战争,两人分离,前辈坚守一心,在漫长岁月中忍受孤寂与担忧,甚至放弃轮回的机会,等待一位生死不知的爱人,这等坚韧的心谁能及?
“我……有一事相求。”
许是女子所说的故事太过伤感,众人皆是沉默不语,气氛陷入低迷之际,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前辈请说,若是我能帮上忙……”
“等等,你个傻妮子,要是她想取舍你,你也答应啊。”杨于歆戳了戳鸣儿的脑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前辈不是这样的人。”若是她想取舍自己,大可以在她带上锁魂铃的那刻出其不意,为何非要等众人发现她存在呢?
“放心,我只是想要借着你的锁魂铃寄宿,若有一日,你经过东洲遗留下的战场,能否将我放置那处?”
女子执着的表情的确令鸣儿动容,她道,“东洲战场无数,你想寻一人所在怕是艰难。而且已经过去千年,若他有锁魂铃这种宝贝还好说,没有只怕早已轮回,你又何必……”
“不会,他答应过我,不管是生是死,都会回到我的身边,他不会不守承诺。”女子立即否决了少女的话,“他一定是出事了。”
女子莫名其妙的信任与鸣儿产生共鸣,同她无厘头的相信利牙会回到她身边。鸣儿嘴角上扬,“好,我帮你。”
灵魂之力震动银铃,阮浮生的灵魂被一层光晕笼罩,虚幻的身躯顿时回拢,原本看不清的下半身恢复原有的模样。
“多谢。”阮浮生察觉飘散的灵魂之力回拢,力不从心顷刻消散,微微鞠躬,便化作斑点涌入戒指之中。
鸣儿既然做出决定,于歆也不好相劝,只好盼着这个阮姓前辈真的对鸣儿没有恶意,不然即便是藏在锁魂铃深处,她都会想办法将这灵魂揪出来。
“如今你们皆大欢喜啦,也该好好考虑我们如何离开这个毒障了吧?外面还有头妖兽对我们虎视眈眈呢。”云秋涟满是怨气,没想来来这毒障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欠了杨于歆一个人情。
“云小姐说的没错,我们待在此处终究没有办法,此处隐秘,也不知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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