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现在在何处?”
“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免得你走露了风声。”
“什么叫我走漏风声?你就这么信不过我?”林鸠皱了皱眉头,不悦地说道。
刑廉的手指在身边的茶桌上十分有节奏地敲击着,闭着眼睛许久没有开口。
“这么说吧……现在我们自己人,也有很多人怀疑你。”
“我?”林鸠愣住了。
“对,你,有人说,是你出卖了殿下,要不然怎么会你前脚刚走,就……”刑廉深思过后,还是觉得将此事告知林鸠。
既然他现在把林鸠保护起来,那么就说明,他是相信林鸠不会出卖庆王的。
“放屁!我去找我师父,怎么就出卖庆王了?我跟他那关系我出卖他有什么必要吗!”林鸠愤怒至极地说道。
“我是这么想的,殿下也是这么想的,我们之中,虽然你来的时间比较晚,但是确实是与殿下关系最好的几个人了。”刑廉点了点头。
“呼,别给我知道是哪几个家伙在我不在的时候嚼耳根,不然我让他好看。”林鸠恨恨地说着。
反正口嗨也不犯法。
刑廉见林鸠发泄似得骂完了,拂了拂衣袖,站起身。
“林鸠,虽然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当上无名宗的掌门的,但是……我跟好奇,你的态度。”他的目光极为锐利,像是想要在这一刻,看透林鸠的全部一般。
“我的态度?嗯……”林鸠陷入了沉思。确实,今时不同往日,林鸠不再是那个孑然一身的晃荡小子了。
他的背后代表的是一个偌大的势力,虽然他们自己人眼里十分不堪,但是对于外人来说却仍然是庞然大物。
“林鸠,说实话,我虽然很想跟你再叙同袍旧情,但是我不建议你再跟我们一路走到黑了。”刑廉说了一句出乎林鸠意料的话。
“为什么?”林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还是下意识地问道。
刑廉不想要自己再去冒这个风险,毕竟……
庆王的九百门客,只剩下了几十人了。
林鸠现在要考虑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生计,考虑的不是今天去哪家打秋风,明天在哪儿住下。
他现在的决定,关乎了一万余人的命运与道路,他不能再任意而为之了。
“走吧,明天就出发。关于殿下这边的事情,你就不用再操心了,有我们在,不会让他受伤的。”
“殿下有恩于我,我怎么能在关键时刻背弃他?只要殿下有令,我无名宗万余武者可以立即组成一支强大的军队,供殿下驱使。”林鸠咬着牙说道。
虽然他很不想这么做,因为真的如此,那便是与姜若貔开战了。
而战争,意味着死亡,意味着离散,这种悲伤的情绪为让他异常难受。
“现在还不是关键时刻,也不需要无名宗出手相助,几十日等不起,几十年还等不起吗?”
刑廉脸色有点不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昔日旧友如今的光辉给刺到眼睛了。
任何人看到自己的朋友失意了,心里会难过。看到朋友一跃而上,心里更难过,这是人之常情。
他不想呈林鸠的情,以他人的力量夺取自己曾经的东西。
“林鸠,我知道你想帮我们点什么,但是不一样了!我们不能再像从前那么天真了。”
“听我的,你们什么安排,明天照做就是了,离了这县衙,你我二人当做不认识就好。”
“可……”
“来人,给他安排一个房间。”
……
徐化泽心急如焚,满城找前掌门朝天鸽。
“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个漂亮的男人带着一个很高的女人在附近?”
“没有没有。”
“请问一下,有没有看到……”
“滚!”
徐化泽又被人撞开了,虽然很愤怒但是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他是品德高尚的武者,不屑于对这些凡夫俗子动手。
忽然,他的视线角落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脸上终于是露出了笑意,连忙跟了上去。
“哦?是徐化泽啊,有什么事吗。”朝天鸽一眼便看到了往这边跑来的徐化泽,头疼于龙月鸢的追问,所以立马撇下了她,迎向徐化泽。
“不好了,林鸠被抓走了!”徐化泽一时着急,连敬称都没有带着,连忙说道。
“什么?在这舒城地界还有人敢对无名宗动手的?”朝天鸽脸色一沉,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也开始着急了起来。
“我以为已经过了这么久,他们都撤走了……呵,估计城里还有暗子,不管如何总是对我们有威胁。”
“对了,掌门被带走前,还说会来找我们的。”徐化泽可不是那种传个消息掐头去尾结果闹出乌龙的主,想起了这么个细节后,连忙补充道。
朝天鸽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他是被谁带走的?”
“是知县亲自来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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