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林鸠平举着的横刀在微微颤抖。
那刀首处,绑着一根绳子,绳子缠绕挂坠着几块石头。
他脸上渗出的汗水在寒风中被一次次吹拂,凝干在皮肤之上,像是一层膜紧贴着。
而身上的青衫,早已被汗水浸透。
“错什么错,这是训练而已。”云梧思舒舒服服地坐在石凳上,懒洋洋地看着他。
“我真的错了。”林鸠咬着牙,欲哭无泪道。
这个时候,打卧房里显现出小白狐的身影,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受难的林鸠。
“林鸠,你这是在干什么呢?”鹓鶵跃到林鸠身旁,绕着他打着转。
“我在训练。”林鸠立刻收起了痛苦的模样,表情坚定,还下意识提了提横刀,示意自己很轻松。
刚说完林鸠就有点后悔,但是已经出了口,自己怎么也不能把覆水收回来。
“嗯嗯,那你继续吧,咱去给你取点水来。”
“我来,我来就好。”云梧思急忙站起身,走到院角放置的水缸,打开盖子,忽然发现里面的水已经冻成块了。
他拿着木瓜瓢敲了几下,硬是敲不碎,稍稍一用力,木瓜瓢碎了。
“啊!这个瓢陪伴了咱好多年的!可是咱的宝贝。”鹓鶵心疼地大喊。
“对不起!我……”云梧思手忙脚乱地捞着碎片,忽然一双手按在了水缸里的冰块上。
他愣了一下,转过头,一身熟悉的鎏金黑袍撞入他的视线。
鹓鶵不知道何时化为人形,眨了眨眼睛偷笑了几声,似乎是对云梧思“抢救”木瓜的行为感到有趣。
“哈哈……哪有人真拿个瓢当宝贝的啊!”林鸠忍不住在一旁嘲笑道。
云梧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还击,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开口,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一下林鸠。
鹓鶵的双手紧贴着冰面,体内原本已经空荡荡了,但是此时却硬生生挤出一丝妖力。
火焰在她手中绽开,迅速将水缸的冰块所融化。
她的脸色变得愈发惨白,最后收手时,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来咱还没有恢复太多。”
“瓢没了,我去取个碗来。”云梧思主动地迈开腿,就要向里间跑去。
“不用。”鹓鶵抓着水缸,直接轻轻松松地拿在手上,走到了林鸠身边。
“这……”
其他二人的脸色都很古怪。
“林鸠林鸠,快喝吧,要咱喂你吗?”鹓鶵笑意盎然地说道。
林鸠摇了摇头,正要放下横刀,忽然看见鹓鶵浑身一颤。
满缸的冰水摇晃了几下,最上层舀出了些许洒溅在林鸠的身上。
“……咱……咱撑不住了……啊!”
哗!
……
林鸠生病了,躺在床上,眼神毫无光彩地看着天花板已经一天了。
虽然感觉浑身都很冰冷,但是怀中的鹓鶵抱着他,一直在给他源源不断地输送温暖。
“阿丘!呲溜……鹓鶵……你是故意的吧。”
“呃……嘿嘿……”鹓鶵闷在被窝里,声音传出来也闷闷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还能不能好好相处了……阿丘!”林鸠嘴上这么说,其实还是十分享受躺在床上不用训练刀法的时光。
虽然说生病确实难受了些。
墨青作为一位带有治愈功能的剑灵,此时本应该站出来为林鸠解除痛苦。
但是,墨青现在是一滴也没有了。
仅剩的一些灵力还要用来应对紧急情况,像是感冒这种小事情还是忍忍吧!
“哼……咱也不是一直都不会生气的,你想想你前些天干了什么。”鹓鶵鼓着嘴,忍不住戳了戳林鸠的下巴。
林鸠当然知道鹓鶵指的是把她“遗忘”在草坪上的事情。
“啊啊……这个……当时情况紧急,再晚点我可能就死了。”
“那你怎么不叫咱起来呢!还把咱急得一通好找……哼!最后还把人放跑……”鹓鶵略有失落地说道。
说起来,凤鸰果真没有来凤舍报道。
不过,林鸠不用说,钰绮便已经派人开始搜查了。
毕竟凤鸰现在的特征还是比较明显的——那双隐约幽蓝的眸子,估计找遍全澜沧都找不出另一个。
虽然是如此,还是没有找到凤鸰的踪迹,估计是已经藏起来了。
说起来,既然凤鸰还没死,那么林鸠估计无名宗这里的事情败露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
所幸,齐峰早早地便赶往江南去寻找他的儿子,按照消息传递的时间差来说,暂时不用担心。
也就是说,凤家事情败露的消息已经不用遮遮掩掩,或许煤矿那边也可以放开一些限制了。
林鸠想着想着便又想到了宗门事务,有点感叹自己已经变了的同时,脑子又开始一坨浆糊般粘稠在一起。
“咳咳……”林鸠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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