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萧毅没有听到杨柳的惊呼,而是正在打马步冲拳。
马步练到了真功夫,如同炮架,架子练得好,架起炮就能打。
萧毅低吼一声,猛地向空气中砸出一拳。
下盘稳,全身松,凝于拳,如炮冲天!
就听“扑”的一声。
杨柳就感到耳朵里嗡嗡作响。
这时候,她的电话响了。
杨柳回到床上拿起电话。
“什么事。”
一看是那位女播音员的来电,杨柳的心情不好了。
“杨姐,你在江安市进修对吧,昨晚发生的一件大事,你听说了没有?”
传来的声音很急。
“什么事?”
杨柳沉声说。
“看来你不知道,怎么做记者的!”
对面的人说话很不中听。
“有事快说,不然我挂了。”
杨柳生了气,语气不好。
“咯咯,杨大记,昨晚江安市的天南大厦摔下来一个人,掉入了黄浦江中。你知道不知道这人,好像是叫王世杰?”
女播音员笑了声,赶紧把事情说出来。
“王世杰,他怎么会?”
杨柳心中一动,看向院子里正在练功的萧毅,又想到昨晚院门再次开启时的时间很晚。
难道是萧毅干的?
“看来你知道这人,好吧,事情的关键就在这里,王世杰从八层楼摔下来并没有死,而且据目击者说,当晚好像在天南大厦听到了枪声,怎么样,杨大记,去采访一下呗?”
对方的声音沉了沉,又恢复了嘲讽的语气。
“没兴趣!”
杨柳挂断电话,蹙起眉头。
这可是故意杀人了。
萧毅会不会很麻烦?
...........
903医院,一处特护病房里。
王世杰的脚上打着石膏,吊在病床上。
他的鼻子原本还没好,又被萧毅用脚狠狠地踩压了一遍。
这一下,鼻子不仅旧创复发,脸骨又被挫伤。
整张脸被裹得很严实,只露出了一双通红的眼睛。
不得不说,王世杰的命大。
他被田力从天南大厦的八楼丢进黄浦江,差点被吓死。
直到冰冷的江水把他的脑袋彻底清醒过来,他拼了命的向岸边游,差点被累死,终于游到了岸上,在冰冷的夜晚挨着八个小时,直到早上有晨跑的人报了救护车,他才彻底松了口气。
“爸爸,我要杀了他!”
看着父亲王东山威严的脸,王世杰多少恢复了信心。
“那小子对你做了什么?”
王东山,城中村村霸,涉黑,和江安市的黑帮大佬冯枭,交情不错。
他的前半生,就是在砍刀、收保护费中度过,有一帮听话的马仔。
其人亦是心狠手辣,不然也当不了城中村事实上的一把手。
听到儿子悲愤的话,他微微有些惊讶。
王东山经历的事很多,他虽然对那个把儿子从八楼扔进黄浦江的可恶小子很愤怒,但还是有一丝欣赏。
这小子,够狠!
王东山失望地看着儿子,觉得王世杰怎么也不像他。
儿子太怂了。
嘴里说的是狠话,却明显底气不足。
等王世杰咬牙切齿的把事情讲完,王东山的眉头皱成了山。
“你是不是神经错乱了?”
王东山疑惑的看着儿子,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能从高级杀手田力几乎是必杀的两枪之下躲过,并成功控制了局面。
而且,还能空手接子弹!
“你胡说!”
王东山一巴掌拍在王世杰的脸上。
“我说的是真的,爸爸,我没骗你!”
王世杰的鼻子被扇歪了,他痛的直掉眼泪,又说:“叫叔叔抓他,怎么样?”
王东山瞪了王世杰一样,盘着核桃的手就是一停。
他平静地说:“江湖事,江湖了。”
“请冯枭来处理。”
江安市天南大厦的对岸,飞龙商城,当地最负盛名的购物广场。
十八层,1168室。
正午时分,浓烈的阳光顺着浅蓝色的落地窗透射进来,落在宽大的红棕色办公桌上。
房间很大,空空荡荡。
只有一个人,一张桌。
人是位穿着儒雅的中年人,穿着大红的唐装,相貌亦是堂堂,手里不停地转着两个绿色的玉球。
玉球是高档货,一年前从老毛子那边购得,罕见的一色碧玉,通体温润,像是两团荡漾着波涛的水。
中年人的身后,还挂着一幅字。
字体是工整的篆体,内容不多,黄纸黑字:“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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