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样，司墨尘的内心一下复杂了起来。
或许他该在知道后第一时间就去贤妃那里，本来贤妃和他们也不对付，现在夜笙歌处的位置也微妙，她当然想刁难了。
他刚得知消息时心头也是一沉，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时，她就安然回来了，一想她平时的性格，让她吃瘪也不容易，这心也就放下了，可谁知……
司墨尘难得懊恼起来，既然贤妃她们如此，那他也不能再客气了，他心中一狠。
夜笙歌没怎么关注他，开始说起自己的不完美晚餐，“你是不知道那个一盘菜不能夹三次的规矩对我来说有多烦，本来我这一天多开心的，还在她们那儿蹭了一顿晚饭，结果我才吃了十八筷，真的是有伤到我的。”
司墨尘越听越不是那个味儿，怎么感觉怪怪的，倒是涧西彻底听明白了，所以夜姑娘沉痛的来源不是别的，而是一顿没吃好的晚膳。
嗯，他了解了，但他不好说，毕竟他刚看主子都准备去干架的架势，这个反差……有点儿大。
夜笙歌还悲痛的摇头叹息，“人间不值得，简直浪费劳动人民播种的粮食。”
或许是真的心里挺惋惜，悲伤的她都滑出了葛优瘫。
司墨尘皮笑肉不笑，“没事，这个规矩只有正席时才注重，平时你可以不用讲究。”
“是吗，”夜笙歌一愣，眉眼弯弯的笑起来，“那挺好，我还以为以后都要这样了呢。”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问，“那她们今天有为难你吗。”
“为难的话也有，”夜笙歌坐起，给自己倒了杯水，“但感觉像小朋友玩游戏，挺有趣的。”
嗯，司墨尘点头，他现在真想捏着她的脸，告诉她说话不要大喘气，不要找不到重点。
这样真的很刺激人的，亏他还内疚，真是头疼啊。
司墨尘待了这么片刻，也找不到理由继续赖下去了，起身准备走了。
虽然有被夜笙歌气到，但他还是提醒，“贤妃也不是省油的灯，有事的话找我。”
司墨尘走后，夜笙歌也没有加餐，就当节约粮食吧。
而另一边，吴嬷嬷正在给贤妃说着今天的情况。
贤妃依旧靠在那张贵妃椅上，藐视众生的姿态，“吴嬷嬷，怎么样了？”
她手一伸，立刻有人递上一杯茶水。
“回娘娘，那丫头……”吴嬷嬷想着怎么用词，“挺能气人的。”
“哦？”贤妃来了兴致，“这是什么意思？”
吴嬷嬷怎么说也是她身边人，她都说出这话，看来那夜笙歌挺能闹，其实吧，越闹的越好收拾。
“那丫头不是什么礼仪都不懂，看着也不蠢，”说着她神色复杂看了贤妃一眼，“有时她顺着你来，有时又跟你反着来，可偏偏也没落下话柄，而且不出所料还会些功夫。”
贤妃喝茶的姿态一顿，接着饮了一口后放下，“哟，还有点复杂啊。”
上次宴会见她还以为是个刻板，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家伙，上次见又想涉世不深的丫头，没想到她懂的怕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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