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这话一说完,殿中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这样无礼的话,竟然是一国公主讲出来的,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西靖朝臣面色难看之极,赫连贵妃气得浑身发抖,想说什么却也说不出来。
“靖瑶…”君皓轩面色很难看,他叫了长乐公主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君逸泽冷哼一声道:“你的母亲倒是一直都在,不过甄皇后就是这样教你的吗?”此话看似对甄皇后不敬,但长乐公主言辞太过无状,北延使臣也没那个脸反驳。
西靖皇也是容忍到了极限,他面上发寒,声音中隐藏着极大的怒火,“这就是北延公主的教养吗?朕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
澹台延看起来没什么变化,细看之下,却能见眼中藏着冰寒,言语如此刻薄无礼,哪有一分公主的教养?况且她想嫁给君皓轩,想留在西靖,还如此顶撞西靖皇,这毕竟是她未来的父皇,当真被宠溺坏了。声音清冷中带着不可违逆的威严:“靖瑶,还不向皇上请罪,向玉瑾郡主致歉。”
长乐公主闻言,不可置信地看着澹台延,请罪?致歉?她还从未做过呢!
“莫不是我这个太子你也不放在眼中了!”声音轻飘飘地,但却让长乐公主打了个寒颤。
要说她最惧怕的人,不是北延皇,而是她的太子哥哥澹台延。所以再不甘愿,她还是跪了下去,对着西靖皇道:“请皇上赎罪。”却怎样也不愿与洛雅道歉。
澹台延也没有再勉强,只是淡然道:“那这比试就算了吧,皇上,靖瑶无法无天惯了,今日竟如此无礼,现在延代她致歉。”
又同时转向洛雅,对着洛雅道:“也代她向玉瑾郡主致歉。”
北延使团中发出不可置信的抽气声,澹台延向来高高在上,今日向西靖皇致歉已经出乎他们意料了。没想到他们这么尊贵的太子,居然还向洛雅致歉。甄婉玉凝视着洛雅,目光中是深深的戒备,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很准。
西靖皇即使再不悦,现在也无法追究长乐公主,他只是面色冰寒,不做言语。
而洛雅面对澹台延的致歉,也没有任何表示,她只是低着头,不让任何人看见她的样子,因为她的眼中淬着寒冰。长乐公主无疑触犯了她的逆鳞,原先的玉瑾郡主十岁丧母,而她的前世,母亲一词,永远是她心中血淋淋无法愈合的伤痕。
众人无法看见洛雅的面容,但可以感受到她身上的悲凉,面对如此美丽而又娇弱的女子,所有人的心中都难免起了怜惜之情。
澹台延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在他看来,洛雅这样的女子,绝不是能被长乐公主简单几句话伤到的,难道她真的爱君皓轩那么深?他却不知道,洛雅这个样子并不是为了君皓轩,而是她的母亲。
赫连贵妃从气愤中恢复过来,看洛雅那个样子,正准备安慰她,却见洛雅抬起头来,身上的悲凉之气也消散了去,从新变得温婉而又淡然。
她站起身来,对着西靖皇行了个礼,道:“皇上,臣女愿意与长乐公主比试。”
此言一出,殿中的人的面色又是一变,有担忧,有幸灾乐祸,有漠不关心。西靖皇迟疑地想开口,却听洛雅继续道:“不过比试之前,臣女有个请求,希望皇上恩准。”
本就心怀愧疚的西靖皇听闻此言,立刻道:“雅儿尽管说,只要朕能做到,朕一定满足你。”
“臣女请求解除与二皇子的婚约。”洛雅沉声说道。
这时,殿中众人都不约而同倒吸了一口气。眼睛圆瞪,嘴巴微张,显得惊讶极了。
而君皓轩面色变得更难看,他死死地盯着洛雅,虽然今早洛雅已经说过会请皇上撤消婚约,却没想到洛雅会在这样的情况会怎么快这么直白地向皇上提出请求。
澹台延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继而又清淡得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长乐公主则是非常高兴,她激动地站起来,对着洛雅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洛雅没有理她,只是定定地看着西靖皇,等着他的答复。
西靖皇也显得极其惊讶,他沉了沉眉,犹疑道:“雅儿,你为何突然提出要解除婚约?”
洛雅淡然而立,缓缓开口道:“我要与二皇子解除婚约,并非一时意气,是有两个不得不为的原因。
第一,我与二皇子并非儿女之情,而是兄妹之情,而洛雅寻死,也绝非为了二皇子,我…”洛雅便把当日上午与李菁菁和梁若诗说的话复述了一遍,说完,还补充道:“与我交好的李小姐与梁小姐都是知道的。”还向李菁菁与梁若诗望去。
继而殿中所有的人都顺着洛雅的目光望去,二人被那么多人注视,一下端正了自己的仪容。想起上午洛雅也是这样对她们说的,梁若诗温柔似水地开口:“是的,此事我们早就知道,可敬郡主一片孝心,只想追随淑雅公主与洛将军,却被大家误解。”
“是啊,”李菁菁也不甘落后地开口,美眸流转,好似受了委屈的是她一般,“郡主一向与我们交好,此等苦事,也就我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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