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会议室内，马云波差未几是让李维民给骂醒了，辞职的事不敢再提，自从马云波从省厅禁毒局调走，他们师徒俩再没有过像现在这样促膝长谈了。马云波看着李维民迟疑道：“师父，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李维民道：“你说。”
“联合督导组为什么不对塔寨村和林耀东展开调查？李飞对我说过他对林耀东和塔寨村的猜忌，特别是对林胜文的逝世。”马云波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李维民。而李维民则盯视着马云波，忽然问道：“对林胜文的逝世，你们东山市公安局不是有结论吗？还有什么隐情？”
马云波摇摇头：“没有，不过……”
李维民训斥道：“别吞吞吐吐。”
马云波深吸一口吻快速道：“由于塔寨村太干净，在三丰地区，这有点不正常。您懂的。”
李维民看着马云波，眼中带着审阅道：“以你的个性，假如什么事有猜忌，必定会有所举动。”
马云波点头道：“我是采用了举动。往年 7 月，我让蔡永强在塔寨村发展一个线人，争取从内部找到突破口。我选定的目标是三房头林宗辉的儿子林三宝，可是就在我们做他工作的时候，林三宝遭遇车祸身亡了。”
李维民闭了下眼睛问道：“是偶合么？”
马云波一边回想着当时的情景一边道：“我让刑侦大队进行过调查，有疑点——肇事司机刘志有肺癌，2012 年年初就创造了。由于刘志家里经济艰苦，他向单位隐瞒了自己的病情。失事那天，他说是由于疼痛、身材状态不好，才产生了恶**通事故。事后，他被判刑一年缓刑一年。往年 11 月份，刘志因肺癌晚期医治无效而逝世亡。”
李维民思索着这些信息，慢慢问道：“为什么选林三宝当线人？”
马云波答复道：“林宗辉和林耀东、林耀华兄弟曾经有过节，林宗辉的二儿子又被林耀华的儿子林灿打成二级伤残，林三宝放话要为二哥报仇。这些是我们发展他作为我们线人的很好的基础。对了，不过当时蔡永强对这件事的态度并不积极。”
李维民沉吟片刻点头道：“这件事上，你对蔡永强有所猜忌？”
马云波没有隐瞒自己的心思，直接点头承认道：“说实话，有。”
马云波回想着道：“蔡永强说他会想措施接近林三宝。他认为林三宝跟林灿有仇是确定的，但是林三宝能不能信任警察不好说。”
李维民皱眉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跟蔡永强说这个事儿的？”
马云波将时间说得十分精准：“往年 7 月 16 日。林三宝的车祸是在 7 月 21 号，就是在我和蔡永强谈话后的五天。”
李维民又一次沉思片刻，看着马云波道：“说说你对蔡永强的印象。”
马云波一边回想一边道：“我对他的印象分三个阶段。我刚来东山时对禁毒大队的工作十分不满，对蔡永强自然就印象不好。可是在之后的几次扫毒举动中，他的工作还是让我满足的——这个人履行力很强，也有必定的威信。但是，自林三宝事件后，我对蔡永强的印象再次不好了。”
李维民挑眉问道：“为什么？”
马云波细细分析道：“他从派出所干警到派出所所长，然后到刑侦大队副大队长、大队长，再到禁毒大队大队长……蔡永强在东山干的时间太长了，他的家人、亲朋好友也都在东山。在东山，最怕用这种有必定社会基础的警员。蔡启超兄弟和他的支属关系就不必说了，河前村的大毒枭陈光明还是他的小学同学。”
李维民点点头，接着问道：“除了林三宝事件，他还有什么疑点吗？”
马云波摇摇头，有些不甘道：“没有，他城府太深，处事圆滑，喜怒不形于色，找不出什么漏洞。不过，我信任李飞对蔡永强的直觉。可是，要从蔡永强身上找出漏洞，恐怕要比从塔寨村和林耀东的身上找出漏洞更难。”
李维民至此也没有发表自己的见解，只是依旧看着马云波。
马云波再次问道：“师父，刚才我提的建议您感到怎么样？”
李维民眨了眨眼睛，有些莫名道：“什么建议？”
马云波提示道：“对塔寨村和林耀东展开调查。”
李维民一边思索着一边吩咐道：“李飞跟调查组说起过他对林耀东和塔寨村的猜忌。虽说没有直接证据，但有必定的逻辑。考虑到林耀东在东山的地位和影响，要调查他必需要有充分的证据才行，这个任务就由你们专案组来完成。”
马云波听了他的话，抬眼看着李维民，李维民也盯视着马云波，片刻后，马云波道：“这次的扫毒举动，要把塔寨村列为重点吗？”
李维民看着马云波，并没有说话。
此时的塔寨村夜阑人静，只有几点零碎的光晕点缀着安静的村庄。林胜武家的客厅中只有林宗辉和蔡小玲两个人，蔡小玲用手按着后腰要给林宗辉泡工夫茶，林宗辉看了看她，伸手接过来自己泡，两人无声地听着茶水的声音，片刻后，蔡小玲终于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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