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熬了一夜，中山市局的警员给李飞送了简略的早点过来，他看也不看，走到铁栅栏前对送饭的警察请求，“我要见李维民局长。”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他要见你自然会来见的。”
过了半宿了，李飞的耐心早就耗光了，外面嘈杂的雨声也搅得他心烦，“那为什么没人询问我？没人理我？”
警察也挺冲的，“我哪知道？我们只是负责你的安全。”
“你们——”
“谁说没人理你？”昨天夜里过来的崔振江推门打断他，掸了掸肩膀淋上的雨，“你不什么都不想说吗？”
李维民跟崔振江一正一副两个局长毛病有些年头了，由于李维民的关系，他实在认识崔振江，但认识是一回事，信任是另一回事，“我说过，不答复除李维民副局长之外任何人的问题。”
崔振江被他气得哭笑不得，“除了李维民，你还信任谁？”
李飞想了想，有点退而求其次的委曲，“马云波局长也行。”
“你信任马云波是由于你曾经救过他的命吗？”
“不是。”李飞纠正道，“我信任马局长，是由于在他主持禁毒工作的这两年多来，东山禁毒工作的成绩有目共睹。今年一月国家禁毒委还给我们东山摘了帽。”
崔振江问他：“据马云波说，你之前就向他反响，说你猜忌禁毒大队队长蔡永强和制毒分子有勾结？”
李飞眼角微微压了一下，直直地看着他，“我有证据。我能证实蔡永强和东山三丰地区的制毒分子有勾结。”
崔振江等着他持续，李飞却再不肯多说一个字了。
“你小子可以，案子在公安部都挂号了。”崔振江隔着栏杆点了点他，“公安部和广东省厅已为你的案子成立了联合专案组，维民是组长，他下午到了广州会直接往东山，待会儿中山警方会负责把你押解回东山，你先吃了饭，安心等等。”
外面天阴得跟快黑天了似的，大雨被风吹得潲进窗户，顺着市长办公室的窗台一路落下来淌在地上也没人理会，陈文泽坐在办公桌后面，问马云波跟罗旭：“李飞现在羁押在什么处所？”
“问不出来，”马云波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不过据我以前在禁毒局办案的经验，像这种情况调查组一般都会住在当地的武警驻地。李飞应当还在中山。”
“中山丰益宾馆的枪手有线索了吗？”
马云波还是摇头，有点惭愧地低声道：“我给中山市局的赵学超副局长也打过电话，有关丰益宾馆的事件他闭口不谈。不过据我所知，他们并没有抓到枪手。”
罗旭坐在旁边，几次张了张嘴，还是没忍住，“李飞毕竟是怎么从咱们这里的医院逃出往的？不是有天网系统吗？”查查不就知道了。
马云波为难地看了看陈市长，没有说话。
这有什么好难言之隐的？罗旭随着马云波的视线看过往，“陈市长？”
“不是财政艰苦嘛。”这个事儿，他一个当市长的，实在有点难以开口，“东山的一大半监控探头都是个摆设，是为了搪塞上级部分检查装的门面。”
罗旭被噎了一下，满心槽点又不敢多说，半尴不尬地换了个话题，“我听到风声，说追杀李飞的幕后真凶是蔡启荣和蔡启超的手下。他们这么胆大妄为，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另外还有传言说，宋杨的那个女朋友脚踩两条船，和李飞、宋杨都有一腿。还有人说李飞杀宋杨是情杀。”
张嘴就这么多传言八卦的，陈文泽看了他一眼，“罗局长，你不是长期请病假住院的吗？哪来的这么多小道消息？”
罗旭为难地笑了笑，反响过来自己是不是有点说多了，“医院可是消息散布最快的处所，天天人来人往的……”
“那你还听说什么了？”
“还有人说，陈珂的弟弟陈岩不是贩毒吗？他本来是从蔡启荣、蔡启超那里拿货的，由于蔡氏兄弟坐地涨价，陈岩很不满，就让宋杨往收拾他们。他们的勾当被李飞创造了，这才产生了北山养鸡场的血案。”
陈文泽和马云波相互看了一眼，陈市长嘴角挂着点似笑非笑的意思，也看不出对他听来的各类传言是满足还是不满足，“这么说宋杨才是警察队伍里的老鼠屎？这倒是个新鲜的说法。”
正说着，马云波手机就振动起来。他本来不打算接，看了眼来电，却站了起来，“陈市长，罗局长，省厅禁毒局崔局的电话，我接一下。”
陈文泽颔首，马云波就这么接了起来，简略地应了几声，挂了电话眼神有点奥妙，“陈市长，罗局长，李维民要到东山来了。”
陈文泽微微凝眸，“他来干什么？”
“公安部和广东省公安厅成立了联合调查组，进驻东山，李维民任组长。李飞由中山直接押送回东山吸收联合调查组调查——最晚明天应当就都到了。”
罗旭问他：“咱们要和联合调查组见见面吗？”
马云波摇头，“崔振江说不用招待，假如联合调查组要找咱们谈话，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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