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峻看着清宁道长吹着胡子就差跳脚打人的模样,只觉心中积攒的郁气尽数散去,十分舒畅。
五天前,他拿着都护的名刺前来长云观拜访清宁道长。接待的道士虽帮忙传了话,但清宁道长却不肯相见。而后,他日日都来长云观,日日都被人告知清宁道长不见。
接连五天的拒绝,已经让他明白这位道长的度。但他向来不喜欢无功而返,就算是为了堵住军中一些人的嘴,他也要想办法见清宁道长一面。
于是今天他离去后又悄悄返回,跟着清宁道长的一名名唤沐风的徒弟摸到了清宁道长居住的院落,随后翻墙而入,把正在院子中小憩的清宁道长给堵了个正着。
这位道长见到他并不惊讶,只是冷哼一声,说破了他的身份后,就不再理他。
无论他说什么,这位道长依旧是悠闲自在地烹着清茶,十分恰然自得,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
这种无视虽让他有一丝恼怒,但斥候出身的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甭说就是等上这一两个时辰,便是耗上一下午一晚上又有何不可。
反正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落了下风。
只是没想到杜家的小丫头居然跑了进来,从她和清宁道长稔的交谈以及送糕点的行为来看,杜家和长云观之间有着外人所不知的默契,看来杜家远不止他想的那般简单。
能有这么个收获,今日也不枉此行了。
卫峻整了整衣裳,起身先是拱手向杜宜琬道谢:“多谢杜三娘子的款待”,随后又对清宁道长道:“道长既然有至,卫峻就先行告退,明日再来拜访。”
说完躬身一礼,就朝大门走去。
清宁道长见人真的要走了,似是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明日你也不必来了,我知道你的来意,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我的意了,你就把我的意转告给周伦,我与他相交一场,他该知道我的脾气。”
卫峻神不变,只是说了一个是字,却没明说明天不会过来。
清宁道长狠狠瞪了卫峻一眼,怒道:“你是属狗皮膏药的不成!”
卫峻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甚至还轻轻上扬了嘴角。
清宁道长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看在当年的交上,我只提点一句话。”
说到这里时,清宁道长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神也变得郑重,他盯着卫峻,沉声道:“你告诉周伦,他非长寿之相,万事当早作准备。”
一向喜怒不形于的卫峻闻言神大变,目中寒光宛如实质一般看向清宁道长,似是要在清宁道长的身上戳个窟窿。
清宁道长却像不曾察觉一般,阖着眼轻轻往身侧的凭几上一靠,浑不在意地说道:“我就说世人还是少知道些好,你不知道的时候想知道,等真的知道了又嫌弃我说话不好听,真是难办呀!”
卫峻此时已经神如常,他微微垂眸,再抬眼时先是看了同样被吓了一跳的杜宜琬一眼,才向清宁道长冷声说道:“道长的话我会转告都护。”
随后转身就出了院门。
杜宜琬等院门再次关上时才回过神来。
她惊疑不定地看向清宁道长。
清宁道长睁开双眸,眼中光毕露,他扬眉笑道:“小丫头该知道我所言非虚。”
杜宜琬想起前世周伦的确是盛年而亡,便点头道:“道长果然道法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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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杜宜琬话锋一转,盯着清宁道长问道:“道长本就有告知卫峻之意,何必要等我来了才说?”
无论是卫峻与清宁道长见面的事,还是清宁道长对周伦寿命的断言,卫峻应该都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看见、听见。
可她偏偏在这个院子里目睹耳闻了一切。
清宁道长玩笑道:“怎么?怕那个小子杀你灭口?”
杜宜琬十分严肃地说道:“他同样晓得了杜家和您关系匪浅,以他的聪明和能耐,想来很快会摸清楚杜家和望江楼及宁和大长公主之间的联系。您难道不觉得应该是我们杜家要杀他灭口吗?”
“噢?那你会让家中长辈杀了他吗?”清宁道长似笑非笑道。
杜宜琬毫无犹豫地摇了摇头,沉片刻后,说道:“与其两败俱伤,不若合则两利。”
“各自握着对方的把柄,索结成联盟。”清宁道长接口道,“丫头,你很有魄力嘛!我还以为你是舍不得那个小子呢。”
杜宜琬自动忽略了清宁道长最后那句胡说八道,回敬道:“您让我来此,不就是打的让杜家与周伦结盟的主意吗?说起来,那位周都护有您这样的朋友为他谋划,还真是好运气呢!”
清宁道长闻言一怔,随后大笑道:“丫头你这是生气了啊!哎呦喂!真是难得!咱们相识也有八九年了吧,我看你一向都是端着稳着,还真没见过你生气的样子哩!不错不错,总算是见识到了。”
杜宜琬只觉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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