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仿佛是个提示,木子和张浩同样感觉到了,只是它闪动的速度太过,他们竟没抓住。
也许真是累了,脑力也跟不上了。
“既然这样,那咱们也在这儿空耗了,赶紧走,回去给你们安公公看看,里头都有姓孙的什么把柄。”
张浩练地踩下油门,同一时间,车前灯便如太阳一般,闪出耀眼的光,瞬间将雨帘照得透亮。
正要转动方向盘,张浩的手机响了,他本无意去接,目光扫过时,脸却骤然大变。
木子好奇地看着他,看他难得失了镇定地拿起手机,甚至连喂的一声,也比平常多了三分焦虑:“怎么了?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不知那头是什么人,但可以想象,一定有很重要的事。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想法,张浩在听见话筒那头传来的第一句话后,竟然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什么?怎么可能?!你们怎么看着她的?”
木子的心突然沉了下去。
她?!
看着?!
谁?!
该死的直觉慢慢开始刺激她的神经,本能告诉她,张浩指的那个人,很有可能会是……
不,不会!
得了吧李木子你又开始异想天开了,是不是会所里鬼气太重弄得你脑袋也秀逗了?!
木子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怪念吓了一大跳,忙甩了下头,要把这个念头甩出去似的,正好张浩的电话也挂了,她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于是急切地开口追问:“什么人?什么事?!”
张浩慢慢转头看着她,车前灯将他的脸照得惨白,眉宇之间略微有些倦怠,眼神黯然。
“听我说木子,你自己一个人能回去吗?”
他的声音也变了,远不如刚才镇定坚毅,反有些困顿和颓然。
木子定了定神,将腔子里跳得失了节奏的心脏强压回固定频率:“是不是索乐?”
张浩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苦笑:“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
木子的脸瞬间没了血,眼窝发黑深陷,手指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真的是索乐?!她出什么事了?”
张浩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看住她的人,不知怎么的……,其实也不能……,雨太大,如果……,所以……然后发现她不见了,打电话给我……”
木子无知无觉地挠了下耳朵,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听不清声音了。
看着一脸茫然的木子,张浩猛地踩下一脚刹车。
巨大的冲击力,让木子瞬间清醒过来,随即就看见张浩向自己侧身过来,漆黑的瞳仁里,印出自己茫然失措的脸。
苍白到没了血的脸,削瘦到锥子似的下巴。
“听见我的话了吗?索乐不是被人虏走,她是自己逃跑的!”
张浩的声音陡然间穿透围绕在木子耳边,凝固了似的空气,虽低沉,且遥远得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却是足够如炸雷般将她震醒了。
“逃跑?!为什么?!”
然后木子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冷而哑,几乎不敢相信这样的声音是从自己嘴里发出的。
张浩握紧她的左手,重新启动车:“去了就知道。”
直到上,也没放开,就这么一直握着。
木子的手心冰凉湿,男人的温热也不能挽救,张浩淡定地看着前窗,掌心里却觉得好像握了块冰。
此刻,她人是清醒了,可心,却一点一点,沉入了深深的往事里。
十三年前,她怀着一样焦虑恐惧的心,去学校前的小街上认人,耳边也是这样什么也听不清什么也听不见,后来父母担心,带她去医院检查,耳鼻喉查不出原因,最后只有来到心理科。
医生说她是有意关闭了与外界的联系。
因怕听见真相,本能知道那会是怎么样的惨剧,因此她不愿意接受,把头埋进沙堆里,暂做逃b。
慢慢就会好的,等她愿意走出来时,就好了。
医生的话得到验证,三个月后,木子的耳朵恢复正常,可她那一头秀发,自此却再没见过天日。
“你知道么?”木子忽然开口,张浩心头一惊,不住转头看她:“索乐离婚前,我做了个梦。”
依旧是冷而哑的嗓门,尾音带着忌惮和不甘心。
张浩没说话,将脚下的油门踩得更重了些。
午的街道,在雨水的冲刷下泛着寒光,空无一人的岑寂中,骤然闪过一道黑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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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不知几十的红绿灯监控会怎么看这事,会不会当自己是幽灵车?
木子深深地吸了口气,将车窗开到最大,冰雾似的雨帘将她的脸打湿,可她还是躲不开回忆里那股热呼呼的呼吸,它带着某人腑脏里沉淀淤积物质的气味,一种丰富而混沌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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