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唐寅送往吕宋岛,在沈溪看来是对这位大才子的一种历练。
让你饭饱思****天天无所事事,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辛苦,往几个月,回来之后就会发觉中原大地处处是天堂,到那时吃糠咽菜你都会感到是美味佳肴,看见只母耗子都会感到是貂蝉在世。
至于夏老夫人的病,沈溪让谢韵儿往诊治了一下,好歹自家夫人是神医,给皇后诊过病,就算明知道治不好,也要往试试,当作沈溪和谢韵儿的心意。
而后沈溪才会用些特别的招数,让夏家感到不该留夏小姐在府上,早些送出嫁的女儿往夫家才是正理。
“伯虎兄,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做一个功成名就的幕僚,总好过于让你放荡一生,给历史留下无穷的遗憾!”
十月二十二凌晨,唐寅乘坐佛郎机人的帆船,前往被大明人视为蛮荒之地的吕宋岛。
这天上午,沈溪带着“厚礼”,亲身前往广东承发布政使司,主动拜见右布政使章元应。
就算章元应恨沈溪恨到牙痒痒,可他还是出来见上一见,他想知道,沈溪无故上门是为了什么?
难道这小子又有诡计诡计?
布政使司正堂,沈溪坐在客首的地位饮茶,许久后章元应才在一名经历的陪伴下出来,沈溪笑着起身见礼,章元应脸色不冷不淡,微微拱手当作回礼。
章元应道:“沈督抚不是在筹备出兵事宜么?这兵马已经集中到了广州东校场,迟迟按兵不动,难免会引人非议。”
非议什么?
非议我要谋反,率兵攻打广州城自立么?
沈溪笑道:“机会不成熟,只好暂作等候,本官不是不想出兵,只是这出兵所需钱粮和兵器盔甲,弓弩箭头等耗费宏大,本官只好过来跟章藩台商议,看看藩司是否可以供给必要的协助?”
沈溪开口就要协助,说白了就是伸手要钱,这并未超出章元应的预感。
但章元应有些不太懂得,你沈大督抚已经从北面调集不少粮食,兵器和铠甲等也在佛山定制,犯得着跟我布政使司再伸手?别忘了是谁在贩卖盐引上赚得盆满钵满,还搅乱处所盐课秩序,以南蛮的盐来平抑处所盐价,使得盐商都在亏本经营,我正要为此事参奏你呢!
章元应不会直说,而是找借口,拒尽道:“沈中丞应当有所耳闻,今年岭南旱情严重,承发布政使司辖下很多府县大面积减产,连税赋都未曾收齐。再说,朝廷正酝酿对西北用兵,想必不日征调粮草北上的旨意就会下到衙门,藩司正为今年的收支平衡伤头脑,实在无暇相助!”
沈溪笑着摆摆手:“既然藩司无力相助,那由本官自己来就好,听说藩司有四十条五百到一千料的大型乌尾船和鸟船……”
章元应怒从心头起,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喝道:“想都别想,这些船都是用来给朝廷运送粮食的,谁都不能动!”
说了半天,沈溪本来不是为了让布政使司衙门出钱出粮,而是在打布政使司运粮船只的主意。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反响过激,章元应转换语气,厉声道,“朝廷钱粮调度,船只必不可少,如今粮食未起运,岂能将船只相与?”
沈溪点头:“章藩台说的是,为朝廷运粮要紧……如此说起来,这东南沿海的匪寇只是疥癣之疾咯?”
这话是在反呛章元应。
西北用兵实在只是个幌子,瓦剌人就跟之前的鞑靼人一样,到哈密等地骚扰劫掠一番,立即退回大漠,让人连回击都无法做到。就算西北用兵是真的,苦冷之地的西北那边需要钱粮,那四季热和、产出更丰的东南之地,就可以任由盗匪肆虐了?
同样是天子钦命,凭什么西北可以获得支撑,而我平匪寇就该缺兵少粮,连艘战船都没有,赤手空拳跟海盗和倭寇拼命?
章元应道:“对番邦外夷之战,乃是大事,与匪寇之战,输了无伤大雅,胜了在情理之中,沈督抚可要分清轻重!”
“也对。”
连章元应都没料到沈溪居然欣然吸收这番说辞,沈溪点头道,“若是为朝廷调运钱粮之事,由本官出面解决,不知藩司可否将四十条鸟船和乌尾船相借?”
沈溪说来说往,就是变着方借船,即是说沈溪筹备把运粮差事主动揽得手上,来跟布政使司借这四十条大船,所用方法无非是用民间小船来调运粮食,而将大船征调为战船往跟海盗和倭寇打仗。
“不可!”
章元应拒尽得很是干脆,“调运钱粮本就是我布政使司衙门的差事,何时轮到沈督抚操心?若是耽误钱粮调运,本官责无旁贷,此事不容再提!”
说完,章元应尽不客气,连招呼都不打便抽身而往。
沈溪作为客人,被主人晾在一边,多少应有些为难才是。不过沈溪却悠然把手头上的茶水饮完,才慢悠悠起身离开。
……
……
回到驿馆,马九和朱起早就等候在那儿,见到沈溪回来,朱起问道:“老爷,事情怎么样了?”
沈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