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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九六章 不通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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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府即为宣府镇,位于古冀州之地,秦汉为上谷郡,辽太宗会同元年,后晋石敬瑭割燕云十六州献给契丹后,属辽国;金灭辽后属金;元属中书省上都路;明属京师,属万全都指挥使司。

顾祖禹在《读史方舆纪要》中论宣府镇长城地理形势时说:宣府,“南屏京师,后控沙漠,左扼居庸之险,右拥云中之固”。由于其间隔大明都城不到四百里,是把守北关、防御蒙古人南下进犯中原的咽喉之地,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据隆庆三年霍冀《九边图说》载:“本镇原额马步官荤十五万一千四百五十二员名,除节年逃故外,实在官军八万三千三百四员名。原额马五万五千二百七十四匹,除节年例失外,实在马三万二千四座。”

宣府配额兵马是十五万余,马匹五万多,但实际仅配备官军八万三,马匹三万两千,明朝历代天子基础如此。

此番鞑靼五万骑兵南下,宣府各卫具都戒严,各城塞兵马固守不出,鞑靼骑兵纵横其间,畅通无阻,要挟着粮道的安全。

由于不知道鞑靼骑兵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撤往,各城塞内的官兵在缺粮的情况下惶惶不安,军心不稳。

沈溪知道,刘大夏安排他户部差事前往宣府,重要是把粮饷安全地送到各城塞官兵手里,这任务看起来轻省,但中途碰到鞑靼骑兵的可能性很大。

明初太祖、太宗时,大明部队对上蒙古部队基础是秋风扫落叶,战无不胜。但土木堡之变后,明军对草原各部族转攻为守,对鞑靼人忌惮不已,不敢再正面一战。

沈溪这个小胳膊小腿的文臣带着上千名辎重兵往边关送粮饷不会有多大功劳,反倒可能把小命丢在路上。

倒也不是说边军将领见逝世不救,实在是蒙古人有着骑兵的上风,来往如风,假如运送粮饷的队伍中途在那个处所遭遇袭击,等到援兵赶到,黄花菜都凉了。

沈溪问道:“刘尚书是让我必须前往吗?”

玉娘面色略微一滞,仔细思索刘大夏交待她此事时的吩咐,最后摇头道:“刘尚书之意,一切要屈服沈大人的意愿,不可强求。若沈大人要往,奴家会带人一路护送,确保沈大人安全。”

沈溪这才稍稍松了口吻,道:“那就劳烦玉娘回往转告刘尚书,说我愧对他的赏识,不能胜任。”

玉娘没想到沈溪会拒尽刘大夏的“好意”!

领户部差事往宣府,这可是为朝廷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刘大夏即是是给了沈溪一条升官的捷径,若换作别人,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可这位沈谕德,好似不知这是表现的大好机会。

玉娘叹道:“户部衙门如今人手极为缺乏,刘尚书连日操劳,废寝忘食……”

玉娘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沈溪,但沈溪心里却满是警惕……这趟差事基础算得上是刘大夏调他往户部的一个测验,他若能美满完成差事回来,就代表有能力在户部当差,假如刘大夏亲口向弘治天子要人,朱佑樘不会逆这位肱骨老臣之意。

中心六部中,吏部最为优厚,相当于后代的组织部,但比组织部权利要大,在官员的选拨和考核免职上有相当大的决定权,为六部之首。除了吏部外,最好的莫过于户部了。户部相当于后代的财政部、央行、税务总局、民政部等总和,是个管钱、管粮的部分,在户部当官可是大大的肥缺。

不过,沈溪老早就打定主意不往碰户部的差事,安心当好他的东宫讲官。往户部对别人来说或者是建功立业捞取钱财的好机会,不过以他十三岁之躯,往户部便代表繁忙的开端。

刘大夏之所以会成为后代夸奖的“弘治三君子”,与他半生奔走是分不开的,沈溪现不想现在就让自己这般劳累。

沈溪拱手道:“我并非不体谅刘尚书的辛苦,只是玉娘应当明确,以我如今的年岁和见识,很多事情不足以胜任,反倒不如安守天职,做一点力所能及之事……”

玉娘心想:“这位沈大人可真够谦虚的,在泉州时与佛郎机人一战,那是何等气势?更别说是拿下张濂时那种舍我其谁的大魄力,谁敢说你年岁和见识不足?”

但刘大夏表明不能委曲沈溪,玉娘自也不会多言。

“沈大人,你可真是让人看不懂。”玉娘摇头苦笑,语气中满是无奈,随后告辞离往。

等玉娘离开后,沈溪思索了一下,刘大夏会派谁往……最大的可能,还是江栎唯!

……

……

京师的戒严在持续中。

时值盛夏,骄阳似火,稍微走上两步都会汗流浃背,沈溪身为朝官,不能再跟小时候在汀州时一样穿个坎肩背心便随便出进家门,因此他宁可多留在家里。

如同料想的那样,终极刘大夏派了江栎唯押送粮草往宣府。

说起来不远,不到四百里路,但中途却是凶险异常。

之前江栎唯刚说除了锦衣卫指挥使赵鉴以及指挥佥事牟斌等直属上司外,谁都调动不了他,现在刘大夏就让他明确,就算他如今在北镇抚司供职,户部也可以随便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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