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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〇六章 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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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迁离开唐寅住所后,连忙往见王敞。

收到沈溪的信函之后,谢迁基础上懂得了沈溪的往向,他对于沈溪的不辞而别非常恼火,路上便在想:

“早知道的话,昨日必定将臭小子拉到驿馆往,我亲身看住他,何至于半夜来个不辞而别,这不是居心给我添乱,让朝廷局面乱成一锅粥么?”

带着恼火,谢迁气势汹汹地撞开王敞居所的大门。

此时王敞已吃过早饭,跟年轻人晚睡晚起不同,王敞已是老人而且爱好养生,遵守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

王敞正在院中优哉游哉地喝茶赏菊,对于谢迁的到来非常意外,由于昨天谢迁已见过他问过一些情况,甚至还想通过他对外传递出一些消息,他不感到谢迁有这么急不可耐,需要第二天一大清早便过来询问进展,这样未免有点儿太过不讲人情。

“于乔,你……”

王敞起身相迎,不知该如何跟谢迁搭话,由于此时谢迁脸色漆黑成一片,似乎谁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谢迁道:“先不说别的,你是否提前得知之厚要离开居庸关的消息?”

“什么?之厚出城往了吗?”

王敞昨晚睡得很早,根本就没得到任何消息,当下诧异地问道,“于乔你是怎么知道的?先不急,坐下来慢慢说话。”

谢迁恼火隧道:“都这般地步了我还静得下心来吗?这小子,昨日里我刚跟他说过,无论做什么决定都要先跟人商议,尤其是要征得朝廷的批准,成果一扭头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凌晨才让人送一封信来,这算几个意思?我的话他怎么就是听不进往?”

王敞见谢迁赌气,不知为何心里却忽然安定下来,暗忖:“若谢于乔始终像昨日那般和颜悦色说话,不急不躁,连说到之厚的时候都能保持心平气和,反而不正常……嘿,这才是谢于乔对之厚应有的态度嘛。”

王敞道:“先消消气,坐下来说话。”

这边王敞还不明确产生了什么事,沈溪往请天子回来难道不是正常操作吗?别人也没那能力啊!所以只能尽量和声安抚,让谢迁平心静气,从长计议。当然谢迁这会儿也真的是没想太多,就是一股脑儿的气愤,重要原因还是在他抵达居庸关后沈溪才走,谢迁感到沈溪这是故意跟他示威。

不过谢迁依言还是依言坐了下来,将沈溪所写的信函拍在桌子上,一摆手道:“你看看吧!”

王敞得到答应,将信函内容具体看过,当他知道沈溪要往请回天子,甚至表现会尽量掩护天子周全时,王敞并没有感到多意外,毕竟之前沈溪已在他眼前表达过类似的想法,而且说过只要谢迁来就会走,现下沈溪不过是履行之前的承诺罢了。

王敞作为下属,对于上司的决定不会多往质疑,而且他感到沈溪既然已提前打过招呼,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本来沈溪失落那两日,他认为已走了,现在晚走几天已经算是很给谢迁面子,而且沈溪也将离开前的所有事情安排好,这边谢迁顺利赶了回来,沈溪也没道理再持续留下。

王敞放下信函道:“于乔,之厚说的有几分道理,他留在居庸关内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朝廷吸收军权的人也到了,甚至太后还派了保国公跟杨应宁前往山西平叛,你这个深受太后娘娘器重确当朝首辅也回来了,还有何可担心的?”

谢迁道:“你这是糊涂还是怎的?难道你不知为何太后娘娘会做出这一系列举动?”

王敞一怔,随即摇了摇头道:“太后娘娘的意思,谁敢无故揣测?”

“你少揣着明确装糊涂……汉英,你还没有老迈昏聩,却总做一些糊涂事,现在就问你是否提前得知之厚会往迎驾?”谢迁问道。

王敞叹道:“之前之厚说了什么,昨日不具体告诉你了么?你现在却非要拿他走的事情为难我,这又是何必呢?咱们是多年老友,可以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之厚到底是兵部尚书,是我的顶头上司,他走之前并跟我有商议,无可厚非……你朝我嚷嚷作何?”

这边王敞很冤枉,他感到自己提前没得到什么风声,谢迁却将怒火撒在他头上,实在是太无辜了。

王敞这种心态基础跟之前唐寅一样,显然此时的谢迁疏忽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沈溪早就定下要走,走之前根本就不会再跟谁打招呼,这也是防止谢迁得知情况后出面阻拦,而沈溪往找朱厚照的决心很大。

王敞道:“这样吧,你现在派人往追,或许有机会追上,他走不远……快马总能追回来吧?”

谢迁眯眼打量王敞,如同听到一个笑话一样,冷着脸问道:“你感到有这可能吗?”

王敞进一步道:“若你不派人往,那就不要拿出如此倨傲的态度来,咱有话好好说,又不是说天塌下来了。你想想看,之厚做事若没分寸,会到现如今这般地步?我倒是感到,之厚做事有时候比你沉稳多了!”

谢迁实在是将王敞逼急了,王敞不顾双方地位相差悬殊,直接开端教训起谢迁来,这让谢迁有些始料不及。

谢迁打量王敞,好似在说,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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