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直缭绕林氏说的话。
“这女人不简略。”
这是沈溪最直观的印象。
沈溪开端揣摩林氏的一些事：“无论她是因何而来，又或者她所说的事情有几分隐瞒，至少站在她的态度，她做的没错，这跟高宁氏落难后遭碰到的情况类似，在她们心目中，礼义廉耻都是其次，只要能活着，未来就有盼看，哪怕用一些非惯例的手段，她们也感到理所当然，这就是人生的无奈之处。”
由于实在没心情持续处理公务，沈溪离开书房回到后宅。
到了主屋门口，只见林氏端坐在外屋，似乎个等候审判的犯人一样，见到沈溪后脸色安静，看来已做好一切筹备。
“大人。”
林氏站起身迎接，却没往前走，二人身份差距太大，而沈溪又摆明不会吸收她，所以她只能站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沈溪没有进里屋，直接在外屋的椅子上坐下，手边的茶几上摆放有茶水，但沈溪却没有动的意思。
沈溪道：“本官派人查探你所说的事情，以目前情况看，你没有说谎，但仍然无法断定后续你是否会对本官不利。”
沈溪的语速很慢，没有太多质疑或者针对的成分在内，说的话在普通人听来很和睦，但林氏却感到很刺耳，由于到现在沈溪依然在猜忌她，让她感到自己无论做什么都难以博得眼前男人的信任。
林氏脸色间满是哀哀，“既然大人查到妾身并没有诱骗，所做一切也不过是为了生存，为何还要认为妾身会对你不利呢？”
沈溪抬头看着林氏：“本官给你机会，并不代表已经宽宥或者说要帮你，诚然，你是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在保存自己和孩子生存盼看的同时，赞助那些鳏寡之人，但你别忘了，你现在的差事是给大同巡抚崔岩当细作，刺探本官的机密，如此一来你便是本官的敌人！”
林氏身材一震，此时她终于意识到一件事，沈溪之所以对她有这么大的戒心，不在于她照顾孤寡老弱是否与人为善，而在于她现在所做的事情侵害了沈溪的利益。
从道义上来说，沈溪没理由帮她。
林氏低下头，道：“那是妾身一厢甘心了，妾身本认为大人会以城中孤儿寡母的福祉为先，谁知大人竟是如此冷血无情！”
或许是由于心里哀哀太甚，还有就是想到伤害她的人太多，林氏说话时带着一种尖酸苛刻，让人听了心里很不舒服。
沈溪没好气道：“假如你感到说这些，可以换得本官对你的怜悯，那你随便说，但本官要提示你，你现在做的事情，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本官固然心存善念，但毕竟不是大同本地的官员，不过是借道大同出兵，未来是否能从草原顺利回来都是未知数……大战在即，本官哪里有闲情逸致理会处所上供养军烈属的事情？”
林氏一张俏脸抽搐得厉害，明确沈溪没开玩笑。
身为兵部尚书，沈溪没有处分她已是心存善意，赶她走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现在肯留她这个间谍在身边，要是还说三道四，那就跟给自己找不痛快。
沈溪问道：“现在本官想断定一件事，你只需要答复是与否便可！你可是崔岩的女人？”
“是！”
林氏毫无迟疑地答复，“崔岩狼子野心，一直觊觎妾身美色，先夫刚战逝世不久便霸占妾身身子，尽非善类。这些年被他侵占的女人不在少数，只是由于妾身有些能力，可以帮他做事，才一直留在身边使唤，否则早就被他弃如敝履。不过现在也差未几了，由于妾身的价值基础已经被他压榨光了。”
沈溪微微颔首：“崔岩让你来的目标是什么？”
林氏尽不迟疑答复：“崔大人让妾身来调查沈大人……他名义上巴结沈大人，暗地里却派人给司礼监掌印张公公送礼，想通过贿赂张公公进朝任部堂，那时就可以跟沈大人平起平坐！”
沈溪晒然道：“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林氏冷笑一声：“实在大人也该知道，您只是兵部尚书，就算深得陛下宠信，也难再进一步。崔大人如今已是宣府巡抚，履历丰富，他要当上六部部堂，巴结沈大人意义不大，作何不往跟拥有朱批大权的司礼监掌印表忠心呢？”
沈溪眯着眼道：“朝廷的事情，你似乎都明确。”
“先夫在时妾身确实什么都不懂，但若长期处在这个圈子里，还什么都不懂得的话，有可能生存下往吗？张公公已给巡抚衙门传信，口头接纳崔大人为同党，此外还有一些密令，妾身却无从知晓，不过想来沈大人跟张公公在朝中闹得不太兴奋，相互间都在找对方麻烦，是吧？”林氏道。
沈溪脸色安静，没有评价林氏的话。
实在不用林氏说，他已经知晓，此前张永已提示过他，巡抚衙门那边得到来自宣府的御旨，但实在不过是张苑矫诏，想通过这种方法收买崔岩。
由于九边各地的总督、巡抚，除了少数几个资格不深的，又或者由沈溪提拔的，其余的人都盼看得到站在权利顶峰的司礼监掌印的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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