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张永怎么努力劝告，都没法打消沈溪的主意。
就算张永再着急也没用，按照朱厚照吩咐，他以监军的身份追随沈溪出征，这一路上所有事情都是由沈溪来做主，这是连朱厚照都无法转变的事情，更不要说他张永了。
沈溪对张永还算客气，毕竟张永没有跟他唱对台戏，这一路旅途辛苦也没叫苦，尽量配合他工作，如此一来沈溪也不会故意端架子，拒人于千里之外。
张永没在中军大帐中停留太长时间，见沈溪态度坚决，只好起身告辞，回往见马永成。
相比于张永，马永成的监军经验也不差，曾长时间担负马文升这样名臣的监军，在张永追随沈溪获得诸多战功前，马永成在大明所有担负过监军的管事太监中的地位，比起张永来高多了。
但现在马永偏见到张永也要给面子，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张永已成为当今建立战功最多的太监。
“……如何？”
马永偏见张永回来，连忙上前问道，“沈之厚怎么说？咱们可是要出塞充当钓饵，在危机四伏的草原上朝不保夕？”
张永叹了口吻，无奈地点了点头。
“哎呀！”
马永成显得无比烦恼，一拍大腿，声音尖锐，“出来前咱家就知道事情不妙，随着沈之厚走准没好事，他做事太过激进，从来就不走寻常路，他这是要把咱们都带到沟里往啊！”
张永苦笑道：“现在咱家担心的，并非是往充当钓饵，是怕陛下和其他各路人马不能按照约定准时出兵，导致打算从一开端就失败……另外，该如何保持各军之间间隔，让鞑子陷进预设的埋伏圈而不被察觉？”
马永成怒道：“什么骗局，分明是坑害自己人，以沈之厚的聪慧才智居然笃定设伏能成功？鞑子又不是傻瓜，会轻易出兵而不顾后路？”
张永无奈地摊摊手：“想弄明确这些，只有往问沈尚书了。”
“你刚才没问？还是他不肯说？”马永成凝视张永。
张永再度叹息：“你也说过了，沈尚书行事果断，能大致跟咱家阐明军事安排便已属不易，指看他讲解得面面俱到，实在太过艰苦。不过他说了，就算其余各路人马无法配合，他也保证可以在草原上进退自如，大家安全方面应当没问题。但我揣摩，这话的大概意思是……假如这一战没什么成果，责任就不在他身上……”
马永成听了眼前一亮，连忙问道：“此话可认真？那他……是否有推辞责任的想法？故意把打算定成如此，只要其余人马不来或者迟到，导致终极铩羽而回，那时陛下就不可能追究他的责任了？”
张永坚定摇头：“不对，不对，沈之厚是想一战奏凯！他丝毫也没有退兵的想法，而且就连小胜都不吸收！”
“疯子！疯子！咱家怎么那么命苦，随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出征？要是能守在陛下跟前多好？宣府那边随便一点小功劳就能吹到天上往，而随着沈之厚，就算天大的功劳……咱也没命享！”
马永成一副呜呼哀哉的样子容貌，瘫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气力说话。
……
……
沈溪送走张永后，开端方案接下来两天的行程。
从居庸关到大同镇治所，走官道的话大概六百里，这时代道路不好走，涉及爬山过河，非常轻易耽误时间。
原打算是十二天走完整程，在沈溪有意加快行军速度后，要不了七天就能抵达，此时才是第四天，已经间隔大同不到一百五十里。
“……现在我这边已快到大同，而陛下带领的中军怕是还需要五天以上时间才干抵达宣府，现在的问题是和谐好各方出兵，这时代连电报都没有，要送出消息联络到位实在艰巨……”
沈溪发愁，很多事不像他预想那么简略，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解决。恰在此时，门口传来云柳的声音：“大人，卑职求见。”
沈溪喝道：“进来吧！”
云柳得到门口侍卫放行，趋步进进中军大帐，走到帅案前向沈溪行礼，恭声道：“大人，卑职已经把大同周边几百里情况摸明确了，暂时没有创造鞑靼人的踪影，甚至连草原部族的斥候也没见一个，可见鞑靼人尚未集结调动！”
沈溪点头：“这么说来，鞑靼人对于这一战筹备并不充分……”
云柳请示：“是否派侦骑深进草原腹地？间隔开战不到一个月时间，鞑靼骑兵推动速度很快，假如不把敌人的情报调查明确，很可能会产生意外。”
“既然鞑靼人尚未出兵，着什么急？”
沈溪神情淡然，“陛下带领的中军还没到宣府，就算到了，怕是陛下也要在宣府盘桓一个月以上时间，等到陛下和谐完九边各地出兵，可能要到五月中旬往了……”
云柳非常惊奇，问道：“大人，出兵如此晚的话，草原上就要进进雨季了，到时候一个月有近半时间下雨，咱们这支偏师是以火器为主，人生地不熟的，士兵们怕是很难适应吧？”
沈溪摇头：“你说的问题我已经想到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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