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明确，惠娘早有离京的打算，不管是北上还是南下，总回不想待在京城这样的笼子里，煎熬地等候战果。
她想做点儿实事，但惋惜跟了沈溪，尤其是北上京城后，抛头露面的机会近乎于无，从台前转到幕后，生活变得单调乏味，平日面对的不再是客商和伙计，而是一本本账册，从履行者变成决策者，这可是惠娘以前不擅长的事情。
但由于沈溪的逝世命令，惠娘不得不留在京城，因此就算答应下来，沈溪也感到她并不开心。
可是在沈溪看来，无论身边人再有意见，也不能让她们置身险境，至于惠娘是否赞成他的观点并不重要，自己的女人自己疼，必要的时候还是得用一点强硬手段，不然的话以惠娘的性子不会安份。
沈溪没在惠娘和李衿处停留，日头西斜时，从院子出来。
这次离开京城又将是很长一段时间，心中难免有所挂念，见过惠娘和李衿后，沈溪还有个处所要往，那就是马怜暂居的小院，不过沈溪已没有多少时间停留，最多只是过往看看，这也是他此番回到京城后唯一能用来看看马怜的空暇。
沈溪到马怜住的院子时，对方正在院中练剑，这是沈溪以前不常见的风景，只有马怜刚跟他时，才在他眼前表演过剑舞。
看到沈溪，马怜立即停了下来，娇喘吁吁地过来行礼。
沈溪笑着跟马怜一起进了屋子，马怜为沈溪斟上茶，问道：“兄长没有跟大人一起回来吗？”
沈溪摇头：“他领军先行了，时间紧急，他回来也没什么事情做，倒不如尽快适应紧张刺激的军旅生活。”
“哦。”
马怜有些不开心，毕竟沈溪战前可以回京城省亲，而她的兄长却没有这个机会，接下来对鞑靼人的战事很可能涌现伤亡，她怕自己见不到兄长凯旋那一天，如此她所做的“就义”就算是白费了。
沈溪道：“我要出往一段时间，你在这里住得可还好？”
或许是创造自己跟马怜的共同语言未几，或者说二人相处本身就有利益交换的因素，沈溪对马怜的情绪谈不上多深，而马怜也不能算多爱沈溪，更多属于一种怀春少女对好汉人物的爱慕。
两个人更像是好朋友间相处，不过这种情绪也在逐渐发酵中。
马怜道：“这里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无聊乏味，好在有书可以看，除了满屋子的经史子集，下人还不时从市面上买些说本，假如实在无聊可以出来练练剑，就是没人说话，假如能出往走走就好了……”
沈溪感到马怜不循分，心想：“有主意和能力的女人更愿意获得自由，按照自己想要的方法生活。”
沈溪道：“惋惜未来一段时间，你还得待在这院子，哪儿都不能往……战斗很快就要爆发，京城确定要乱一段时间，而我又不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只能委屈你持续深居简出。”
马怜眨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向沈溪，问道：“大人，你此次出京需要很长时日吗？假如可以的话，小女子想回往跟嫂子住一段时间，大人请放心，小女子不会走出家门，只想身边有人陪伴。”
就算马怜态度诚恳，但沈溪还是坚定地摇头，倒不是说他铁石心肠，而是认为这是看待马怜最好的方法，他不想马怜跟那个腐烂堕落的家庭有更多接洽。
马怜本来就是被家庭出卖，如此还要回往，就似乎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一样。
马怜失落地低下头，就算再遗憾，她也明确这本来就是预感中的事情，毕竟她提出的请求在这个时代很过火，就算是小妾，也不能随便回外家，何况她连个名分都没有，只是作为一件礼物送给沈溪。
沈溪道：“我回往后，让人多送几个丫鬟婆子过来，平时你可以跟她们说说话，假如你感到生活单调乏味，可以尝试自己写些东西……先熬过这段时间，等我回京，再做安排，让你天天生活可以丰富多彩些。”
说到这里，沈溪起身便要走。
马怜忽然从背后抱住沈溪，哀求道：“大人，让小女子跟您一起往打仗好吗？”
“不行。”
沈溪决尽隧道，“此举不但危险，而且会坏掉规矩，你安心在京城等我，我会回来，带给你不一样的生活。”
……
……
出征在即，朱厚照开端张罗收拾东西，早上睡觉前吩咐小拧子把能带上的东西全部带上。
成果乱七八糟一大堆，把前院几乎塞满了，等朱厚照醒来后看到小拧子捣鼓一天的成果，有些傻眼。
“……这么多啊？这……恐怕五十车都装不完吧？”朱厚照有些打怵。
小拧子面带回避之色，期期艾艾道：“陛下，实在还有……大半东西没装箱，尤其是大件儿……”
朱厚照摇头道：“这可不行，若沈先生知道的话，确定会怪责朕，这次是往打仗，又不是游山玩水，带这么多东西，会糟践很多资源，假如这些马车都用来运送粮草和军械，不更有用？”
小拧子劝解道：“陛下，您的东西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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