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己及人的态度，随时随地都能‘真情流露’，这可不是一般人拥有的本事。”
沈溪道：“在下当竭力劝谏陛下，不过出兵之日就在两天后，就算拼命禁止……高公公认为有用吗？恐怕陛下早已安排好朝事，一两日内就该公告天下，亦或许陛下不说乃是不想泄漏军机，免得为鞑靼人所知……”
高凤眼巴巴地问道：“难道沈大人真的没措施禁止陛下御驾亲征？”
沈溪再次摇头：“很难。”
高凤无奈：“事在人为，太后娘娘也知不易，但怎么也得尝试下吧？另外，若陛下执意亲征，也不该把朝事荒弛，朝廷内外事务难道就没人出来承担？谢阁老往了三边，若是让司礼监执掌权柄，始终名不正言不顺。”
沈溪遗憾隧道：“在下没措施左右陛下决定，只能尽心劝解，见到太后在下也只能如此说，决定权终回在陛下身上，连当初制定国策，也是陛下兴之所至，在下不过是帮陛下履行罢了！”
高凤原认为自己能从沈溪这里套出话来，成果却创造沈溪看似全面配合，但实在更多是搪塞，只不过伎俩十分奥妙，让他无可奈何。
……
……
半个时辰后，沈溪随着高凤出了府门。
乘车前往紫禁城的路上，高凤依然苦口婆心让沈溪往劝告朱厚照转变心意。
沈溪坐在车厢里，全部人漫不经心，高凤的话他都能接茬，每句话也都显得情真意切，但就是不涉及实事，只要牵涉到劝谏朱厚照留京，沈溪就拿自己无法决定为由推搪，本身这句话也没问题，只是他故意贬低了自己对朱厚照决策的影响力。
二人自长安左门进宫，由午门前往永寿宫。
到了永寿宫门口，高凤进往通禀，见到张太后第一时间把见沈溪会见的情况阐明，并跟沈溪间的对答逐一转告。
听完后张太后感叹：“沈卿家说的也有道理，皇儿毕竟是九五之尊，他打定主意谁能劝得回来？”
高凤急道：“太后娘娘，实在沈大人可以左右陛下的决定，毕竟没有沈大人，陛下两年前怎么也不会有平定草原这么勇敢的假想……谁都知道鞑子不好惹，只由于沈大人前几次出征草原，都是以少胜多，杀得鞑子大败而逃，才使得陛下如此自负。”
张太后蹙眉：“高公公，难道你想说，假如沈卿家不在世的话，陛下就不会御驾亲征了吗？”
高凤忽然意识到自己话说得太多了，竟隐含有暗示张太后除往沈溪的意思，心想，“可不是么，假如把沈之厚给杀了，陛下就不会冒着失败的风险御驾亲征，就算胡闹，也只是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断不至于要挟大明山河社稷。”
张太后见高凤未作答，轻叹口吻：“高公公往筹备一壶酒，哀家要为沈卿家践行。”
这下可把高凤难坏了，一时间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愣在那儿不知该怎么接话，心中生出诸多怀疑。
“太后娘娘这话毕竟是什么意思？忽然说要为沈大人践行，难道是让我在酒水里下毒？沈大人喝下鸩酒，若逝世在永寿宫，被陛下知道可不得了，说不定母子会当场翻脸，我会被太后交出来作为替罪羔羊……但若是慢性毒药呢？沈大人回往后再发作，谁敢无故猜忌当今太后？”
张太后见高凤站在那儿不转动，脸上脸色急剧变更，立即蹙眉道：“高公公，你怎么还不往？”
高凤实在为难，吞吞吐吐地问道：“老奴……有些不太明确太后娘娘的意思，您是说……一壶酒？”
“不是一壶酒是什么？”
张太后反问道，“哀家为沈卿家践行，盼看他凯旋而回，这不是很正常么？这场战事说起来是皇儿御驾亲征，但实在战斗胜败，全系于沈卿家一身。哀家这么做，实在是想告诉沈卿家，哀家信任他，就像先皇和皇儿信任他一样，力保大明山河安稳不失。”
高凤刚开端认为自己听明确了，但现在张太后把话说完，又糊涂了，心道：“为了大明社稷安定，最好让沈大人往逝世，太后不会是这个意思吧？”
无论是否懂得张太后的意思，高凤都恭敬退下，前往筹备酒水，顺带派人告诉沈溪，立即进殿拜见。
等沈溪进进永寿宫，创造环境跟以前没多大变更，唯有气氛显得冷寂肃穆了些，没有了以往那种和谐与融洽。
“沈卿家，你来了？”
张太后开口说话，让沈溪一怔，赶紧上前恭敬请安。
“赐座！”
张太后摆手，态度和气，一如看待谢迁。
沈溪行礼：“微臣不敢，微臣进宫是向太后娘娘请安，恭祝万寿康泰，还有便是就朝事启禀太后……”
不需要太后发话，沈溪主动揭开话题，如此一来，变成沈溪主动请见张太后，顾全了张太后的面子。
本来禁宫内的女人召见外臣不符礼制，谢迁固然来过永寿宫几次，但属于他跟张太后的私人交情，而沈溪现在作为出兵的核心人物，一举一动都被朝中人紧盯，连朱厚照也在意他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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