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理，只能过来唤醒主人。
谢迁被惊醒，抬开端来，茫然地看了知客一眼，道：“陛下安排老夫往三边当差，他们来作何？难道是想看老夫笑话？让他们散了吧！”
知客问道：“是让所有大人都走吗？里面有几位老臣，平时经常前来府上访问……”
谢迁想了下，问道：“吏部尚书何世光可在外面？”
知客点头：“在。”
谢迁叹道：“那就请他一人进来……跟他说请他帮忙代老夫把人遣散，要是陛下知道这么多大臣凑集到老夫府宅，指不定又得横生波折，猜忌老夫想要做什么……老夫还想过几天安静日子，唉！”
谢迁说话软绵无力，这道诏书对他打击不轻，他试着起来，但努力几次后徒劳无功，终极选择放弃，持续坐在那儿唉声叹气。
在知客引领下，何鉴信步进来。
谢迁抬头见到老友一副神情奕奕的样子容貌，心里忽然感到一阵哀凉，平时朝中能够交换的只有何鉴，就算对方是个骑墙派，但在大小事情上从来没给他扯过后腿，不过这次朝议何鉴选择称病回避，虽不知其中底细，也感到对方有意跟他疏远。
“于乔，你……”
何鉴见谢迁没起身相迎，倍感惊奇，在他看来深谙儒家礼节的谢迁应当不至于如此失礼才对。
谢迁语气哀切，道：“年老体衰，走不动道，现在连站起来迎客都感到力不从心，世光兄切勿见怪，坐下来说话吧。”
何鉴感到有些难以面对谢迁，不过还是依言在对面的藤椅上坐下，开口道：“按照于乔所说，已让前来探看的官员回往了，现在朝中群情激愤，就算陛下保持用兵，也不该让你往三边之地，咱都一把老骨头了，哪里经得起如此折腾？”
说到后面，何鉴看着谢迁，想知道这位首辅的真实想法。
但谢迁眼神涣散，一看全部人已处于崩溃的边沿，何鉴暗自为老友不值，直接了当隧道：“于乔，你可不要逞强应下这差事，最好立即上疏陛下，如实阐明身材情况……陛下总不能不讲理吧？”
谢迁叹道：“旁人能往，我就不行？我这年岁，远没到躺在病榻等逝世的地步，而且在陛下看来，就算抬也要把我抬到前线往，充当此战的排头兵，如此才不会扯他的后腿！”
“……”
何鉴彻底失语。
谢迁精力稍微振作了些，语气阴冷，“陛下尽对不会无缘无故让我往三边，或许是有人从中作梗，感到我留在京城碍事。”
“呃！？”
何鉴看着谢迁，问道，“于乔是说之厚？”
“或许是他，亦或者是司礼监张苑，我在朝中碍着太多人，陛下多日都未表态，一下旨……就让我往三边，这可真是一步狠棋，呵呵……我不是不答应出兵吗？就让我顶到第一线往，还有比这更过火的事情？”
说到这里，谢迁一脸凄哀之色。
何鉴道：“老朽筹备上疏朝廷，请陛下收回成命，此外还有不少大臣联名陈奏……于乔，你莫要着急，很多事可以转圜。”
“算了算了，往就往吧，想老夫纵横官场几十年，难道还怕了谁不成？就算是沈之厚安排的这一切，我也不会违逆陛下，毕竟我在朝堂上说过，要对天下百姓负责，陛下这么做，想来也是让我负责到底，呵呵……”
谢迁的苦笑，让何鉴看了一阵心冷，谢迁太可怜了，一把老骨头还要往西北苦冷之地治理军饷，这本该是年轻人做的事情。
何鉴不想持续跟谢迁说下往，站起来：“老朽这就往找人联名。”说完，转身便走。
谢迁忽然问道：“世光兄，既然会见了，有些事难道你不想解释一下？当日奉天殿朝会，你为何没涌现？是你生病了？还是说有人不让你往？”
何鉴本来已走到门口，闻言停下脚步。
两个人间隔不远，何鉴没有转身，幽幽地叹了口吻：“于乔，实在你该明确，为人臣子，并非事事都能由着自己，老朽跟你一样，半身进土，本日老朽已上疏陛下乞骸骨，这把老骨头该回乡保养天年了。”
没有更多话，何鉴不想解释为何那天他没往奉天殿参加朝会。
何鉴言语中流露的意思，跟谢迁如出一辙，既然朝堂有那么多不顺心的事情，那就索性请辞回乡，把糟心事交给旁人处理。
何鉴离开，谢迁反而恢复了气力，站起身来，右手握拳，咬着牙道：“旁人可以离开朝堂，唯独老夫不行……老夫肩负先皇重托，必定要撑起大明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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