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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二二章 去喝西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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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虏人数着实不少,盘点后,得出的数字是四百二十六人。

全部都是男子,这些人本来应当就近转送处所衙门,或押送至京城“献俘”,不过沈溪却并未打算沿用以前的方法处理。

凌晨时,胡琏已把他麾下俘虏的三百多妇孺一并押送过来。按照胡琏的意思,沈溪最好是把所有俘虏转交处所官府,这样可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沈溪道:“重器兄的想法固然没有问题,但这些贼寇中,很多都是被苛捐杂税逼迫过火的农民,若如此便交给处所官府,这些人就算侥幸不逝世,也会发配至边塞为奴,下场会很哀惨。”

胡琏不解地问道:“沈尚书在战场上如此果决,为何在处理战俘这一问题上,却显得优柔寡断?恐怕有些妇人之仁吧?”

沈溪笑道:“你感到是这样吗?或许吧……在我看来,他们已经战败,既然在战场上分出输赢就无需赶尽杀尽。作战时固然需要全力以赴杀逝世对手,可等到战斗结束他们依然还是我大明国民,这并非绥靖之策,只是民力不能白白耗费,物尽其用才是正理。”

胡琏摇头,显然不支撑沈溪的说法,“沈尚书还是早些将俘虏打发了吧,这些人在处所制作混乱,目无法纪,草菅人命,假如留下他们的生命,很可能会持续作恶。”

沈溪摆摆手:“我意已决,无需赘言!”

胡琏创造,沈溪做事刚愎自用,就算他一片耻辱进言,也基础不采用。不过胡琏到底是沈溪一手提拔,没有保持自己的见解,笑一笑就揭过不谈。

沈溪没再跟胡琏说俘虏的问题,转而谈起撤兵之事。

听沈溪把情况先容完,胡琏道:“下官这就回往安排……五宫淀之战后,直隶及中原地区应当不会再有大规模战事了吧?”

沈溪点头道:“大河南北基础已无大规模匪寇踪影,接下来应当会太平一段时间。重器兄跟我一起回京面圣吧,这次参与长途拉练的将士,一部分将前往紫荆关,一部分则走居庸关……重器兄回京后,将伴驾陛下跟前,居中决策。”

胡琏脸色复杂,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沈溪大概料想到,胡琏想为之前自己的退缩道歉,毕竟在他看来,自己没有陪伴沈溪出征,对不起老上级的提拔,忠义方面有亏。

沈溪想的却是:“名义上是陛下领军出征,但这一战重要责任全在我身上,陛下身边非常需要有能为我说话之人,只有胡琏可担此重任,只是他没有太高名誉,说的话能否起到作用,还有待视察。”

……

……

仲春初八,京城,豹房。

朱厚照得到了沈溪平乱的最新战报。

除了五宫淀一战,沈溪在十多天战事中相继剿灭处所大小武装五支,合计四千余众,黄河以北地区基础上平定,为朱厚照御驾亲征后京畿地区的安稳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朱厚照从张苑那里得知情况,就算这位司礼监掌印再不甘心,也要把具体情况奏禀,同时他自己也有邀功的意思。

朱厚照神情振奋:“有沈先生在,什么事情朕都不用发愁……瞧瞧,之前京畿周边频频闹贼寇,这才几天哪?沈先生就带人把贼人给平了。”

张苑笑着奉承:“这全赖陛下调度有方。”

朱厚照没好气地呵斥:“这关朕什么事?朕不过是大开绿灯,方便沈先生行事,所有事情都是沈先生一肩挑,功劳自然也全都是他的……张苑,你以后拍马屁的时候注意点儿,别惹朕赌气。”

张苑心里无比苦恼,天子的性格实在太难把握,固然明知朱厚照爱听好话,但要把马屁拍对还真不轻易。

自小受沈溪教导,朱厚照思考问题时爱好采用辩证法,多方面看待问题。本身朱厚照就很聪慧,看待新鲜事务态度开明,并非是那种传统意义上只顾吃喝玩乐、对朝事完整不闻不问的无道昏君。

玩回玩,但以朱厚照的头脑,厘清是非波折还是不难的,同时有刘瑾专权、蒙蔽视听的前车之鉴,朱厚照对朝事看得很紧,时不时就召张苑来问话,若张苑避而不见,他就会让小拧子往探听,努力不让自己成为睁眼瞎。

朱厚照道:“沈先生的意思,他将跟胡琏一起回京,伴朕御驾亲征,至于经受过练习的处所兵马,则直接向前线开拔……”

张苑有些迟疑:“陛下,老奴感到这样做……似乎不太妥当。”

“你这话什么意思?”朱厚照皱眉。

张苑道:“以老奴懂得,沈尚书不太想征调京营人马,单纯以处所卫戍京畿的兵马以及三边、宣府的边军完成出征草原的壮举,但以老奴所知,以前太宗、英宗天子领兵出征,都以京营为尽对主力,若陛下仅以少部分人马护送往前线……若半道被鞑靼人袭击,岂不是很危险?”

朱厚照稍微揣摩一下,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朕征调京营出征?但朕之前在朝会上说过,并不打算征用太多团营兵,毕竟还要保持京城安稳嘛。”

张苑本来还担心朱厚照直接否决他的建议,但在见朱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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