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怕是在处所上寸步难行。”
宋小城表现出的积极态度，足以阐明闽赣和湖广等地商贸正在按照沈溪方案的路线在走，但他这个始作俑者却有些担心，心想：
“现在施行的一些举动，在我这个当权者把持下，已成为处所贸易的掩护伞，不参加商会就难以求存，必定程度上让那些因循守旧的商贾无法生存，但这种做法是否太过激烈了些？”
想半天不得要领，沈溪摇摇头，离开福建会馆，来到云柳所住的院子。
这边云柳已经知道沈溪之前会见处所商贾之事，会见时有些不懂得：“大人如此做，简直是纡尊降贵……你跟那些卑贱的商贾商谈，他们居然敢讨价还价，实在不可理喻！”
沈溪一摆手：“这件事利国利民，没人逼迫我，我也不感到受了多大委屈……你持续盯着这些来自各行省的商会代表，只要能让这些人回顺，未来大明财政这一块便不会涌现问题，而且工贸易发展将浮现欣欣向荣的景象。”
云柳请示：“那大人可是要整治一下那些不肯回附的商贾？”
沈溪看着云柳，好半晌才摇头：“他们有选择的权利，本官不会逼迫他们……行了，你先往做自己的事情吧。”
这会儿沈溪显得很疲累，忽然间他想往见见惠娘，由于这些商会组织背后，还有一个暗躲得很深的商贸组织，那就是惠娘亲手组建的贸易系统，这个系统下的商人数目也不在少数。
当沈溪拖着疲惫的身躯涌现在惠娘身边时，惠娘诧异之余，又非常心痛。
“……老爷这是怎么了？大过年的，为何看老爷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惠娘请沈溪到正堂，坐下来后关心肠问道。
沈溪摇头苦笑：“还不是为了纳粮之事？忙活太久，都快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不过总算把与商会代表的第一次会见给落实了，下一步就是收集粮食品质，这可不是什么轻易的事情。”
惠娘道：“老爷如此尊贵的人，何必总是自寻烦恼，亲身过问这等俗事，交给下面的人往办不好吗？”
沈溪笑着把惠娘揽进怀中，没有答复问题，而是道：“时候不早了，暂时不想跟你和衿儿聊贸易上的事情，我想好好休息一下……感到这次真的累坏了。”
惠娘赶紧安排：“衿儿？听到老爷说的话了吗？赶紧安排下往，让老爷睡个踏实觉。”
李衿起身：“老爷，您是否需要沐浴更衣？”
“不必了。”
沈溪摇头道，“太累了，直接睡吧……记得把床收拾一下，有什么事等我睡醒后再说……”
随后沈溪在惠娘陪伴下到了房间，沾着床榻很快便进眠。
等他醒来时，已快到上灯时分。
惠娘立在床边，问道：“老爷，本日乃新春佳节，您没旁的事情？”
沈溪笑了笑道：“陛下在豹房有赐宴，大概就在此时进行，我不打算往了。”
“啊？”惠娘吃了一惊，赶忙道，“老爷还是往一趟为好，或许赶得及……是妾身疏忽了，未曾具体问过老爷行程，以至于耽误正事。”
沈溪摇头：“本来我就没打算往，我的伤还没好利索，总有理由推搪，而且昨日我曾在豹房跟陛下同饮，已算出席过赐宴，本日何必再往凑热烈呢？”
惠娘蹙眉想了一下，然后道：“老爷不想面对朝中那班文武大臣吧？”
沈溪没有答复，脸上脸色却变得阴森。
惠娘站起身来：“老爷不想往皇宫，却不知是否要回府呢？”
沈溪微笑摇了摇头。
惠娘白了沈溪一眼：“说起来老爷也该在这里留宿一晚，本日怎么说也是新年第一天，就让妾身和衿儿，还有府上的人，跟老爷一起过一个新年。”
沈溪哈哈一笑，顺势将惠娘揽过来，随即惠娘仰躺在榻上。
沈溪凑到惠娘鬓发边，轻嗅淡雅的芳香，惬意隧道：“既然本日要留下来，那就让我跟惠娘好好爱护一下眼前的时间。”
……
……
沈溪跟家人聚少离多，跟惠娘相处的时间更少。
惠娘爱护跟沈溪一起过节的机会，当她从绣榻上起来后，赶紧收拾，至于厨房那边早就筹备好，甚至连随安和东喜也一起到了正屋这边。
开席前惠娘似乎有话说。
沈溪坐在主位上，惠娘立在他旁边，随安和东喜带着一些惴惴不安立在那儿，惠娘道：“还不给老爷跪下来磕头？”
东喜很机灵，直接便跪下，至于随安则很怕生，不过在惠娘这里的安适生活让她多少走出童年暗影，愣了一下便跟东喜一样跪下来向沈溪磕头问安。
沈溪笑道：“两个丫头有心就可，不必如此拘礼，起来说话吧。”
惠娘从怀里拿出两个红封，走过往道：“老爷让你们起来就起来吧，家里始终是老爷当家，以后要好好听老爷的话。”
两个女孩站起身后，惠娘一人塞了一个红封，东喜那边还知道感谢惠娘，随安则沉默着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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