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沈大人交代了什么话？”
沈溪道：“只是提示张苑张公公一句，告诉你在这里，让他自己选择是否前来相见。”
张永脸色不善，感到沈溪似乎摆了他一道，心里揣摩开了：“之前一直有人传言说张苑跟沈之厚关系非同一般，难道二人间有什么机密是我不知晓的？本日张苑前来，到底是偶然，还是根本与沈之厚提早商议好的，甚至沈之厚老早便已决定要举荐张苑为司礼监掌印？”
由于心里没底，再加上张苑前来的时间点太过偶合，张永难免会心神不定，胡思乱想。
未几时，张苑在朱起引领下到了书房门外，沈溪和张永已在门口等候，沈溪不时捂嘴咳嗽，似乎是向外人提示他病人的身份。
“沈尚书、张公公，久违了！”
张苑来到后，倒也客气，他已从朱起那里得知张苑在场，本来不想来见，但又一想假如不见的话，沈溪持续跟张永交谈，指不定得手的司礼监掌印太监之位就飞走了。
张苑很赌气，你沈溪是我大侄子，怎么会接见张永？难道想脚踩两条船？
“一起进来说话！”
沈溪语气冷淡，做了个请的手势便转身进了房门。
张苑先瞪了站在门口的张永一眼，这才随着一起进内，进到书房后，张苑先把房门关上，随即转过身看着沈溪和张永，此时二人已坐下。
张苑心想：“你们在我眼前大模大样，认为我是来汇报工作的奴才？”
沈溪一摆手：“张公公，请坐。”
“哼！”
张苑轻哼一声，在另一侧的客座上坐下，跟张永正面相对。
张永闭目养神，懒得打量张苑。自从朱厚照表明心迹，要从他二人中挑选司礼监掌印后，彼此都把对方当作最大的敌人，这种私下的场合相见，即便有沈溪在场，二人也没有缓和关系的打算。
谁上位，都意味着另一方会遭到打压，毕竟朱厚照信任的就这二人，若其中一方上位后失势，基础是由对方来继续权位，因此不管谁掌权都不可能养虎为患。
沈溪见二人不言不语，率先开口：“你二人前来的目标，本官不必多赘言，都是为司礼监掌印之位而来……但本官要告诉你们的是，陛下真正属意的人选，并非你二人，且陛下终极要定下的人选……也不是你们。”
张苑和张永本来都在生闷气，但沈溪的话实在太过令人震动，二人不由同时看向沈溪，想从他脸上的神情断定这番话是不是真的。
“沈大人，您可别骗人，陛下之前可不是如此说的……为何到你口中，事情竟然有了反转？”张永率先提出质疑。
张苑固然没发问，但他的眼力里同样满是疑问。
沈溪笑了笑，道：“你们认为本官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根本没必要……陛下探病时没提司礼监掌印人选，本官便知陛下改了主意……之前陛下在圈定司礼监掌印人选时，重视你们有能力，在朝中也有必定权威，如此才放到一起进行比较！”
“那又如何？”
张苑趾高气扬，“难道陛下所言有错吗？”
沈溪摊摊手：“刘瑾能力如何？”
张苑没有马上答复，先看了张永一眼，这才道：“叛逆之臣，有何能力可言？”
沈溪笑了笑，道：“想陛下经历过刘瑾叛逆的风波，如今是否敢仰仗司礼监？”
张苑不知该如何答复，张永则听出一点苗头，沉思一下后回道：“陛下现在要仰仗的，实在是沈大人您哪，司礼监掌印……形同虚设。”
“形同虚设这话有些过了，但至少陛下不会安排一个跟刘瑾智计和权威相当的人执掌司礼监，因时局决定，陛下不需要这样一个人出来主持大局……两位张公公既有能力，又有人脉，是否会成为陛下最属意的人选？”
沈溪没有答复，只是持续提出自己的问题。
张永忽然站起身：“那陛下属意的，是年老稳重，但实在并无大能力之人？那不就是……”
张苑也站起身接话：“戴义！”
……
……
论对君王的懂得，张永和张苑都感到自己精于此道，但跟沈溪一比，他们很明确自己略逊一筹。
朱厚照的想法，旁人很难揣度，做事作风天马行空且瞬息万变，之前所做决定轻易就会更改，能控制住朱厚照性格的人就能控制权柄，这也是刘瑾崛起的要害。
张苑和张永听到沈溪的分析后，都感到很有道理，但心里依然有所猜忌。
张永道：“沈大人，这些话既然不是陛下亲口跟您说的，那就是出自您的揣测……之前陛下可有言在先，在司礼监掌印人选上，并未提及戴公公！”
沈溪打量二人，问道：“你们是在猜忌本官吗？”
“不敢。”
张永道，“做事都讲究有理有据，明日陛下就要举办午朝，那时司礼监掌印人选十有**就会出炉，而之前陛下可未曾放出任何风声说要让戴公公上位，朝中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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