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带着司马真人往吃喝玩乐。
小拧子则心有余悸出了书房，为之前的事情暗自庆幸不已。
“还好司马真人这会儿过来，他跟我又站在同一态度，否则本日不但无法在陛下眼前构陷姓刘的，反而会被陛下查出我居心冤枉，以后还怎么信任我？”
小拧子正筹备出豹房，把朱厚照的意思转达给刘瑾，暮色中忽然见到一个人佝偻着身子走过来。
等人到近前，小拧子自然而然想行礼，等身子差未几弯了一半，才想起今非昔比，这会儿自己已不需要给这人请安。
“这不是拧公公么？”
来人已是一脸堆笑走了过来，不是旁人，正是以前在朱厚照跟前受宠，威风八面，后来因被刘瑾打压，以及钟夫人失落事情而逐渐失往地位的张苑。
小拧子笑了笑，道：“本来是张公公，马上要进夜，你怎到豹房来了？陛下可有传召？”
张苑脸色很为难：“这不，御马监有公文，就送了过来，让陛下知晓……都是关于宁夏前线战报，御马监得到后实在也不知该送往何处。”
小拧子稍微揣摩一下，便明确张苑在说什么。
朝廷情报系统中，除了军方自成一体，还有东厂和锦衣卫这一厂卫系统，朱厚照继位后刘瑾又额外增设了西厂和内行厂，如此一来，厂卫机构重叠，人浮于事，不仅没增长效率，反而内部倾轧严重，争权夺利。
张苑地位虽不高，但始终是天子指定的东厂掌舵人，倒也能在目前的局面中占得一席之地。
东厂若得到宁夏镇战报，以张苑的心思确定是来找朱厚照邀功，而不会想着把战报给刘瑾，那纯属自讨没趣。
小拧子心道：“本来他也是来邀功的……虽说他以前欺辱过我，但至少跟刘瑾是逝世对头，现在刘瑾不把他当回事，我何不趁机跟他联合？”
小拧子道：“张公公所得公文，不知可否拿来一观？”
“这……”
张苑显得很为难，本来他想自个儿面圣邀功，却被小拧子遇上，如此功劳平白被分出一半，他自然不甘心，以至于全部人迟疑未定，没有答话。
小拧子板起脸来：“张公公，如今朝中局面你应当比谁都明确，若没有咱家为你引荐，你能见到陛下？若是被刘公公知道你把公文送到这里，而不是司礼监，你感到刘公公会如何降罪？”
张苑心中一凛，他最担心之事，便是被刘瑾知道他私下搞小动作。
他得势那会儿，把刘瑾欺负得不轻，后来刘瑾掌权后对他展开报复，很快便被天子疏远，到现在权势已大不如前。
若被刘瑾记起还有他这么个对手，张苑就要倒大霉了。
张苑陪笑：“拧公公这是说哪里话？小人带来的公文本就是拿给陛下御览的，拧公公乃陛下跟前红人，自然可以提前一观，才好奏禀给陛下知晓……小人这就将公文交与拧公公……”
宫里多年，张苑早就学会了取舍。
被小拧子创造他只能自认倒霉，把功劳分润出来，就算不能得到君王宽宥，巴结小拧子这个天子跟前的红人也不亏。
小拧子道：“好似咱家很爱好这些报捷公文一样，实在咱家……有很多事跟陛下启奏过，咱家不想让刘瑾持续欺瞒圣听……”
张苑眼前一亮，从言辞间，他能感到到小拧子向他示好，立即眨眨眼：“那拧公公筹备……”
小拧子笑了笑，道：“张公公是聪慧人，对于宁夏镇叛乱，你应当明确得紧，到现在刘公公都不敢把安化王谋逆所打旗帜说出来，若是被陛下知晓安化王要以‘清君侧’来收买人心，你感到陛下会如何想？”
“这……”
张苑无比震惊，他本认为朱厚照早就知晓，却不加理会，到现在才知本来刘瑾一直欺瞒圣听。
小拧子道：“咱家也不知本相如何，不敢贸然说出，毕竟刘公公权势太大，有些事必需要等合适的时候才干说。”
张苑赶紧问道：“不知何时才合适？”
“当然要等宁夏镇平叛将士凯旋回京后再说。”小拧子道，“这些话由咱们这种奴才说出来，总回不妥，还是交给朝中大人来说才会有效果，尤其是沈尚书这样深得陛下信任的大臣。”
“对，对！”
张苑想到自己有个侄子在朝做官，深得天子宠信，顿时看到了盼看。
小拧子走上前，压低声音道：“为了让刘公公彻底垮台，张公公最好与咱家精诚合作，若你把消息泄漏出往，非但刘公公不会记你的好，咱家这边……也不会放过你！”
张苑打了个冷颤，创造自己处在夹缝中，已别无选择。
……
……
京城内形成一个倒刘瑾的同盟。
主脑之人便是内阁首辅谢迁，朝中尚有张懋等勋贵暗中支撑，而在朱厚照身边，又有小拧子、张苑、司马真人作为内应。
朝野外，尚有沈溪、张永等人联络绸缪。
因沈溪并未跟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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