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朝廷庆祝兵马凯旋的庆典，如期举办。
已经是深秋十月，天已经很冷了。
朱厚照蓝本要出席这场庆祝仪式，但因偶感风冷，没措施亲临现场，只能由礼部和兵部协同完成。
没有筑京观，也没有献俘仪式，百姓可以自由出城围观，但真正有闲心的人并未几。这场胜仗对京城百姓影响不大，加之朱厚照继位后国力持续衰退，百姓生活日渐捉襟见肘，这会儿都忙着储备过冬的粮食、蔬菜和柴薪，又或者挣钱讨生活，少有人凑热烈。
沈溪作为兵部尚书，固然是这次庆典的重要策划人，也没有亲身出席。他只是在胡琏等人参加完庆典抵达兵部衙门时，听取了情况汇报，对于宣府战场上的情况有了更为直观的懂得。
胡琏这次立下的功劳不小，但在功劳认定中要逊于王守仁，列次功，刘瑾没有涌现在功劳簿上，马九、王陵之和荆越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颁赏。
从目前的情况看，战后荆越调为处所卫指挥使基础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至于马九和王陵之也会提升将职。
这正是处所军和边军之间的差别。
马九是沈溪嫡系，也被当作边军将领提拔，比之荆越这样的处所将领拥有更多的提升空间，甚至有机会封伯封侯。
沈溪问过大致情况，便带着胡琏等人进宫面圣。
朱厚照虽未参加庆典，不过按照规矩会在乾清宫接见元勋并赐宴，沈溪不知朱厚照是不是真的病了，或许只是找个借口补觉罢了。
这个小天子愈发让人揣摩不透。
沈溪带着胡琏和荆越等人进宫时，恰好跟英国公张懋碰上。
张懋跟国丈夏儒又是一起进宫，近来二人在公然场合几乎都是“出双进对”，沈溪不知这是张懋有意提点和收买夏儒，还是说张太后那边有交待，让张懋多加提携。
夏儒怎么说也是个读书人，忽然担负武职，甚至拥有了爵位，身份的转换明显让他有些不太适应，必需要有张懋这样的老资格在旁提点。
“……这不是沈之厚吗？哎呀，看到你精力不错，便知边关这场大捷后你这个兵部尚书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张懋对沈溪的态度一向都很谦恭，从来不把自己心坎的真实想法表现出来，沈溪知道这位军中大佬算是非常难搪塞的老狐狸。
张懋在大明部队中有着崇高的地位，相当于后代的三军总长，就连张鹤龄和张延龄兄弟也要屈居他之后，但张懋在朱厚照登基后基础对朝事保持一种不闻不问的态度，不管朝中出什么事，他都这么一副笑呵呵的弥勒佛姿势。
沈溪道：“英国公的气色看起来也很好，想来也为这场久违的胜仗而感到精力振奋？”
“哈哈，说得是，走，一起进宫面圣，听闻陛下龙体有恙，我等应当主动往请安才是……”
张懋跟沈溪一边说话，一边进进宫门。
后面五军都督府和兵部官员，还有此番回朝向天子复命的元勋，只能跟在沈溪和张懋身后，二人代表军中两大系统……决策层和统兵将官。张懋知道以后跟沈溪合作的机会很多，趁机在路上询问国策履行情况，沈溪避重就轻答复。
到了乾清宫外，内阁几位大学士已到。
谢迁、焦芳、王鏊、梁储和杨廷和，按照地位从前到后站在那儿，等候朱厚照赐见。
除此之外，尚有礼部尚书周经和鸿胪寺的人。
张懋见到这几位老友，连忙上前攀谈。
因今天是朝廷举办庆功仪式的大好日子，张懋全部人显得很轻松，没把这次面见朱厚照当一回事。
……
……
朱厚照的确病了。
病不是很严重，只是头脑昏昏沉沉，他一大早回宫本来要睡觉，成果有个庆典等着他，一时间心烦意乱，全然忘了这是他自己一力主意搞出来的东西。
乾清宫。
朱厚照打着哈欠从后门走进空旷的殿宇中，刘瑾和钱宁紧随身后走了进往。
这天不但是庆典举办之日，也是朱厚照跟钟夫人约定的三天之期的最后一天，朱厚照就算身材不适，也惦记着晚上往豹房跟钟夫人相会。
“……陛下，已为您安排好了，在豹房特别筹备了一个单独的院子，不是很大，但装修很好，保管住得舒心……肩舆会直接送进院中，不会让她知道往了何处，更不会让她知晓陛下身份。”
“到时候陛下就当是在外宅养了个如花似玉的美眷，偶然想起，过往看看便是……”
钱宁说此话的时候，脸上笑脸残暴，跟盛开的喇叭花一样。
这些安排，不但钱宁出力甚多，刘瑾也在背后帮了大忙。
但刘瑾一向秉承的原则是，不会轻易跟朱厚照表功，而是把功劳暗躲起来，让朱厚照自己发觉，这正是他聪慧的处所……功劳不是自己争取，而是让君王无意中创造，只有这样才会显得弥足可贵。
“很好很好！咳咳！朕这两天身材不适，但本日怎么都要打起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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