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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五九章 当皇帝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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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属于临时的登基仪式,只是向天下昭告朱厚照登临成为九五之尊,大明山河已有了主人,因而仪式一切从简。

丹陛大乐奏响,众大臣行跪拜礼,新皇登基仪式已宣告进进尾声。刘健代表文武百官上前向朱厚照行礼,顺带问及先皇丧礼安排。

朱厚照正要答复,旁边萧敬使了个眼色。

朱厚照固然不乐意,但今天是他第一次做天子,不敢太过放纵,只能等萧敬过来领导后,才照葫芦画瓢道:“一切交给刘少傅和诸位臣工负责,朕初登大宝,很多事不懂,需诸位臣工悉心辅佐!”

“是,陛下!”

众大臣再次行礼。

朱厚照看着站在文武大臣最前面的刘健,忽然感到很碍眼,心想:“我以前当太子的时候,就没少受你的气,现在当了天子还是一个样,你刘少傅阴魂不散,筹备让我一辈子都活在你的暗影下面,是吧?”

心里有气,但不能撒出来,这让朱厚照很无语,他只能强行按捺住,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慌张后。

此时慌张后依然抽泣不已,不过朱厚照能察觉到来自母亲的期冀,他登基后,慌张后在短时间内地位会更加重要,毕竟现在后宫无主,加之朱厚照尚未成年,很多事不能自行处理,刘健和李东阳等大臣碰到重大事情,定会往请示慌张后。

但在奉天殿这种公然场合,刘健和李东阳等人不会驳新皇面子,任何事情他们都得先请示朱厚照,但私下的场合就难说了。

慌张后如今荣升为太后,即便在一个后宫不得干政的时代,也拥有很大的权利,很多大臣也会倒向太后的派系,而张氏兄弟便是慌张后自然的帮手,张鹤龄和张延龄的地位随之凸显出来。

朱厚照对于弘治天子的丧礼,没多少话语权,只能将父亲的后事托付给刘健等人。

包含庙号、谥号、丧礼的具体安排、陵寝修筑等等,对此朱厚照作为新出炉的天子,丝尽不懂。

“……陛下,国丧期间,民间当禁舞乐音乐嫁娶之事,朝官守孝三年,哭丧如旧,请陛下恩准!”刘健行礼奏禀。

朱厚照一听,完整不知该如何答复,要是朝臣真的守孝三年,那意味着三年内朝廷都无法正常运转。

朱厚照张张嘴,只能无助地看向身边的萧敬。

萧敬走到龙椅旁,对朱厚照又是一番谆谆教诲。

朱厚照刚想将话复述出来,却创造自己的头脑完整不够用,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之前萧敬说话又很小声,记住后面的便把前面的忘记了。但他很聪慧,对萧敬道:“萧公公,便按照朕所说,向朝臣发布吧!”

萧敬先是一怔,刚才明明是我在说,您老人家说什么了?但他很快反响过来,暗赞一声朱厚照顾变很快,立即朗声道:

“传陛下御旨,朝事为上,百姓民生也不可荒怠,易月二十七日释服,毋禁民间音乐嫁娶,不得輙离封域各处总督镇巡三司,各止于本处朝夕哭临三日进香!”

刘健代表朝臣,行礼领命:“谨遵陛下御旨!”

众朝臣皆行礼领命,此番朱厚照登基大典他们基础在下跪和平身中往返重复,真正能说上话的只有寥寥数人,而以首辅刘健言语最多。

大臣上请为先皇易服守制三年,而天子则特批将月转化为日,守孝二十七天便可以常服进朝;不禁止民间婚姻嫁娶,尽量减轻先皇丧礼对民生的影响;各总督藩镇巡检司等人马不得专权擅离职守带兵离开驻地,以防止有领兵之人谋反作乱;百官哭丧之日皆都以三日为期限。

总的来说,臣子上奏建议为先皇大操大办,而新皇则体现出对臣民的恩德,尽量将丧事从简。

朱厚照年岁不大,刚当上天子,对于很多事不懂得,尽可能听明确萧敬怎么说。

萧敬是三朝老臣,对于宫廷礼数非常熟悉,就连天子的丧礼细节安排,也能做到游刃有余。

这是个有能力的内监,但因性格软弱和老好人的心态,以至于无法压抑刘健和李东阳这样强势的大臣,导致弘治朝后期内监为内阁压抑。

刘健再次奏请:“请陛下为先皇上庙号、谥号!”

朱厚照一怔,关于庙号和谥号是什么,他倒是明确,却不知道该怎么答复,萧敬再次附耳又说了一句,他才带着很大的自负大声道:“再议!”

刘健躬身领命,未再多问及此事。

关于“再议”的决定,算是一种常例,当日只是新皇登基仪式,关于先皇的丧礼可以做出一些安排,至于庙号、谥号和陵寝问题,则可押后,不必急于一时,这也是让朱厚照有更多时间消化这些事。

眼看快要到二更天了,众大臣自打进宫便滴水、滴米未进,这时代的人大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夜生活很少,这个时辰对大臣们来说基础算是熬夜了。

刘健暂时没什么事奏禀,在场大臣都盼看能早些回往休息,至于哭灵的事情,说是三天,但只是白天过来,晚上只需安排些人守夜便可。刘健奏请:“陛下,先皇灵堂已设,请移步乾清宫守灵,臣等愿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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