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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一一章 至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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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刚到坤宁宫,就被张苑创造,迅速送到慌张后身边,母子重逢,朱厚照便上演一次装病的好戏。

朱厚照天生胡闹加演技派,装个病根本不成问题,小脸化装之后就跟真的病进膏肓似的,再加上慌张后早就买通太医院的人捏造病例,并出面作伪证,剩下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

朱祐樘就此成功在自己的臣子眼前保持了威仪,让刘健和李东阳在一众翰苑臣子眼前折了面子。

朱祐樘精力大振,太子平安回来,无惊无险,感到病情似乎一下子好了大半。但他不知太子是真的生病了还是装病,等刘健等大臣探病结束离开,朱祐樘赶紧到床前,关心肠询问儿子的病情。

慌张后抹着眼泪笑着答复:“皇上,皇儿没事,他……他只是在装病,为您圆谎。多亏太医院宋院判帮忙遮蔽,还有张苑张公公找来乔装打扮的东西,赞助皇儿成功假装!”

朱祐樘长长地舒了口吻,道:“真令朕好生担心,万幸万幸!”

忽然朱祐樘意识到自己对儿子太过仁慈,刚才是一致对外,所以必需要演戏,但现在他可不能让儿子认为自己真的不再追究了。

朱祐樘脸色一变,朝着朱厚照发火道:“你这逆子,说!这些时日你往何处往了?人都走了,你还敢躺着装病!起来,朕要好好审问你……”

即便朱祐樘想发火,但创造自己在很多事上有心无力,就似乎看待太子,由于他最关心的不是太子往了哪里,而是想知道太子身材如何,一路上是否遭遇辛苦,顺道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心和爱护。

可话到嘴边,说的就是另外一套了,这让朱祐樘自己也感到没面子,但这就是他的真实性格使然。

朱厚照却仿佛知道自己做错事一般,身子一翻,从床高低来,跪在地上,磕头道:“父皇,儿臣胡闹,之前离开京城往了处所,走了很多省份,看过黄河长江大运河,领略过处所风土人情,增长见闻……”

“擅自离开京城,确实是儿臣的不对,但儿臣也是想为父皇掌管好天下社稷,黎民百姓,尽非是出往胡闹,看父皇明鉴!”

朱厚照出往走了一趟,回来后说话条理分明不少,找到的理由固然牵强,但至少在朱祐樘听来极为受用。

朱祐樘看了看慌张后,问道:“皇后,是你教他如此说的?”

慌张后一脸冤枉之色:“皇上,皇儿刚回来,臣妾一直在念着让他快些装病瞒过那些个阁老和翰苑讲官,未曾对他说别的……”

朱祐樘忽然想到一个要害问题,喝问:“你……是如何回京城的,沿途是谁护送你回来?当初,又是如何离开的禁宫和京城?”

这下朱厚照可就没之前那么“诚实”了,由于这事关他将来能否再次出宫的问题,而且他不想把刘瑾给抖露出来,朱厚照铁了心要“讲义气”,至于往见沈溪还有沈溪派人护送他回京城的事情,他也没筹备说。

朱厚照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狡狯地说:“父皇,儿臣是从宫门回来的……”

朱祐樘真想一巴掌拍在儿子脸上,你不是从宫门进来的,难道是翻墙进来的?

之前对儿子那种久别重逢的喜悦已经抛诸脑后,朱祐樘怒不可遏:“你这孽子,再说是如何回来的?”

朱厚照看这架势,必定是要抖露出一些“机密”才干顺利交差,想了想道:“好吧,儿臣诚实交代。儿臣乃是假装成小太监,从宫外混进来的,当初儿臣也是这么溜出宫门的。儿臣用父皇的赏赐,攒了一点家当,出宫往后在京城当展把东西给当了,再拿银钱游历四海,为的是见识一下大明……”

“编,给我好好编!”

朱祐樘气得直咳嗽,他怎么都不信任朱厚照是从假装成小太监宫门处正大光明进来的,由于他感到以紫禁城的警惕力度,御林军不可能如此松懈。

朱厚照道:“父皇,真的是这样!”

朱佑樘咳嗽加剧,慌张后见状赶紧上前扶持丈夫,轻拍他的后背。张苑适时上前,手上捧着一套小太监的衣服,道:

“陛下,这正是之前奴婢见到太子时穿着,陪伴太子一起进坤宁宫的,是临时安排在东宫值守的奴才,他们不认得太子,在被打棍子之后,招供是被太子所戏,太子逼着他们带到坤宁宫……”

朱祐樘将信将疑地看向朱厚照,问道:“你这孽子,果真如此轻易便进出宫门?”

朱厚照嘟着嘴,故作委屈道:“父皇,实在儿臣之前就创造,只要太监持有出宫腰牌,进出宫门通常不会受到阻拦,甚至那些侍卫也不会加以盘查。儿臣之前曾出往过,因而知道路径,这次进出宫门都很顺利,甚至宫门前的侍卫混熟了,还跟我打招呼,认为我就是宫里的小太监……或许是儿臣的年岁跟那些新进宫的小太监相仿,样子容貌也有几分相像吧!”

堂堂太子,居然说自己像小太监,朱祐樘气得够呛,很想几步冲上前往,打儿子几耳光,但惋惜他的身材却不容许他做这些事情。

慌张后劝道:“皇上,皇儿能回来就好,皇儿,还不快给你父皇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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