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来到下面的城墙上,心头一股热情已然变冷,重要是进目所及,情况太过惨烈,满地都是尸体,到处都是血泊,还有很多伤病号苦楚呻吟,看到这宛若阿鼻地狱的可怕场景,熊孩子心中有了退缩之意。
始终是三分钟的热度,朱厚照对于当前面临的艰苦,严重估计不足。
就在熊孩子左右为难之际,英国公张懋、寿宁侯张鹤龄一身甲胄上了城头,涌现在朱厚照眼前,恭敬行礼:“太子殿下,城门危急,请您即刻回宫!”
朱厚照见到张懋和张鹤龄,眼前一亮,就似乎看到救星一般,大步上前,一手抓着一人的胳膊,央求道:
“张老公爷,舅舅,你们来的正好,我大明援军终于来到,现在就在西直门外,但他们碰到危险,陷进鞑子重重包围中……你们快征调数万兵马到西直门来,随本宫杀出城往,一举将当前鞑子歼灭!”
张懋和张鹤龄对视一眼,他们上城头前就大致听到城外的情况,现在无法断定这部分援军的领兵者是谁,二人认为最大的可能是三边刘大夏的兵马,亦或者是居庸关援军杀回京师勤王。
张懋劝告:“太子,出兵之事,当由兵部定夺,您还是尽快回宫吧!”
“我不回,谁爱回谁回!快出兵!”
朱厚照瞪着眼,朝着张懋嚷嚷,“假如不听从本宫的安排,城外我大明兵马由于得不到援军而被鞑子消灭,我必定会禀奏父皇把你们通通砍脑袋!”
张苑好不轻易从逝众人堆里爬出来,在城头往下看了几眼,眉飞色舞过来奏禀:“太子,您快来看哪,城外战事又有变更了!”
“是吗?哪里哪里?”
朱厚照直接冲到城垛前,从盾牌和城垛的缝隙看了出往,但见城西北四五里外,明军骑兵阵线从之前的被压缩状态,重新开端了回击,这是由于明军宏大的步兵阵营开端变更……明军以一千人为一个步兵方阵,阵中盾兵、枪兵、火铳兵和弓弩手一应俱全,共分出五个方阵。
五大步兵方阵中间,还有一个人数不详的大型方阵,作为中军而存在。
如同刺猬般的明军步兵方阵,拱卫在中军四周,直接跟鞑子骑兵展开了针锋相对的进攻,以弓兵和火铳手压抑鞑子骑兵的冲击,以中军方阵中的火炮随时应对鞑靼骑兵集结……鞑子的骑兵只要形不成规模,就无法对明军外围的各步兵方阵产生要挟。
鞑子持续多次进攻受挫后,终于汲取了教训,开端在四五里外集结骑兵,然后排列好队形,向明军位于西南角的步兵方阵发起冲锋。
“轰轰——”
鞑子在进进两里地后,明军中军大阵中的炮手开端点火,当鞑子骑兵冲刺到一里半的时候,炮弹恰好落下,顿时炸飞一片。
但鞑子非常坚决,而且集结的骑兵足有一千余骑,固然冲刺到间隔步兵方阵三百米间隔上时遭到持续两轮炮火打击,但剩下的依然有九百多骑兵。
在进进两百米后,鞑子骑兵开端加速,但随着尖锐的哨声响起,明军火铳齐射,二三十个鞑子和他们的战马立即滚作一团。
明军第一排的火铳手立即蹲下装弹,又是一声哨声响起,第二排火铳手持续发射,这次已然是四五十个鞑子和战马倒下。
随着第二排火铳兵蹲下,第三排再次发射,由于这次鞑子冲得更近,这次足足有七八十个鞑子和战马栽倒在地。
鞑子此时已经冲到了步兵方阵十余米处,外围的盾牌迅速竖立,而在盾牌间隙,明军枪兵手中的长枪平放,枪口对外,密密麻麻,步兵方阵俨然变成长满钢铁冷毛的大刺猬。
鞑子骑兵一头撞上枪林,立即就有几十骑倒毙,其余鞑子想拼命往前冲,但被盾牌逝世逝世地挡住,此时明军的弓弩齐齐发射,大批鞑子哀嚎着倒地。
此时鞑子骑兵的冲击势头已被彻底遏制,后续鞑子见势不妙,只能离开从步兵方阵两翼绕过,侧身向明军方阵搭弓射箭。此时其他方向的明军正严阵以待,又是一排火铳兵开端射击,鞑子纷纷栽倒。
到最后,鞑子煞费苦心的冲阵举动以完败告终,在丧失三四百骑后狼狈撤离,朱厚照看得眉飞色舞,兴奋地举起手臂说道:“好,这才是真正的步兵打骑兵的模版,沈先生不愧是旷世奇才,当今仅有的兵法大家!”
站在太子身后的张懋看得目瞪口呆,震惊于外面援军的战术素养如此高,同样的步兵居然丝尽不惧与己方兵力相若的鞑靼兵马,不由暗自揣摩:
“都说鞑子野战无敌,我大明何时出了这样的强兵?旷野上对战鞑子精骑竟然尽不逊色,最不可思议的是全军高低如臂指使,举动划一,分明是练习有素,毕竟是谁人在统兵?”
张懋自然懂得不了,城外这些勤王官兵心目中,根本就没把眼前的战斗太当回事。
若论残暴,没什么能比得上在土木堡周边接连产生的几战,相比于那种以寡敌众、以弱胜强,眼下军容齐整,而且就在京城之外,还是由沈溪亲身指挥,他们根本无所畏惧。
经历多了,也就没有畏战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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