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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回 皇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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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语说,家贫出孝子,国乱显忠臣,但谁又能指看,一位不居朝堂、不拿俸禄的乡野老妇,在其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人生困境下,还能时刻保持着一颗忧国忧民的赤子之心……

“老人家,您的拳拳爱国心,令在下十分钦佩。在下听说,这世上的仁人君子时常怀着两种美德,一种是‘居庙堂之高而忧其民’,一种是‘处江湖之远而忧其君’!老人家身居乡野,心忧社稷,正可谓女中英雄!”悟空拱手言道。

“恩公过誉了,老身年纪已高,行将就木,不过是空谈家国,吐一吐胸中的愁闷之情罢了……”老人情绪低落,言语间布满了无奈和。

“老婆婆切勿伤感!您老人家作为罗刹国的子民,最最少还有家国可以挂念,这看似理所当然的事,已令在下爱慕的紧了……”悟空自嘲道:“不瞒您说,我们兄弟几人,都是四海流浪的乞丐,无家无国,无根无脉,宛若水中浮萍,风中柳絮,连自己的下一站在哪里都不知呀……”

“山哥,老婆婆有国有家,的确令人艳羡,但我们到了长安后,说不定也能找到自己的家国……”秋水若有所思,莞尔笑道。

“秋……水姐姐说……的没错,我也想……着到了长……安后,赶紧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哪!”小哑巴一本正经地言道。

“你一个胎毛未退的娃娃,也想娶媳妇了?”悬胆拍拍小哑巴的脑袋,瞪眼笑道。

“我也感到,这样飘来飘往的总不是长久之计,我们是该找一个安稳的处所扎个根了……”扇风看着秀姑,深情言道。

“秋水姐姐,等我们找到了安乐窝,你和群主就能成亲了……”秀姑咯咯笑道。

“逝世妮子,你瞎说什么呢……”听秀姑如是一讲,秋水的两颊上瞬间泛起了朵朵彤霞……

看着秋水娇羞的样子,悟空的心中顿时涌起万般柔情:唉……记忆中第一眼见到秋水,是在噩梦醒来后的夫子庙中,从那一刻开端,秋水便一直不离不弃地伴着自己。无论颠肺流离,不管风吹雨打,秋水始终对自己一往情深。对于这样一个俏丽仁慈、爱如信仰的女孩,在将来的将来,自己真的能给她一个热和的家吗……

一念至此,悟空忽然心乱如麻,头痛欲裂……

“恩公,各位小友,你们想要安身立命也不难,老身家中就颇有几间陋室,你们可以先住着,将来做个买卖亦可,到城外开几亩薄田也行……”见众人聊起了成家立业的事,老婆婆心情明显好转了很多,“这人生在世呀,实在就是生活二字,在哪生、在哪活实在都一样,我们罗刹国民风还算浑厚,在这里过活,不见得就比传说中的长安乐土要差……”

“老人家,您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我们兄弟此次远赴长安,一则是为了生计,再则是为了寻找一位失散多年的故人。”悟空努力收拢了一下自己的意马心猿,顺口推辞道。

“要找人呀?那老身就不便强留恩公了。只是恩公救了老身一命,老身若没一点表现,实在于心不安!老身想请恩公和几位义士到舍下小住几日,算是歇歇脚,另外老身还想带着众位看看我罗刹国的大好河山,试试我罗刹国的珍馐美味……”老婆婆说着看看大伙儿,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袖筒,欣然一笑,“各位不要小瞧老身,以前老身是一贫如洗,可你们别忘了,老身刚刚发了笔横财,如今也是个大财主了,请你们几个游玩吃喝,不在话下,所以请恩公千万不要拒尽老身呀!”

老婆婆的恳求滑稽而挚诚,悟空等人除了点头答应以外,实在也找不出拒尽的理由。见悟空等人应允后,老婆婆立即兴奋得像个孩童,她一路小跑,脚步轻盈地在前引路,众人跟在后面,说说笑笑,西行而往!

在途中,大家相互间做了自我先容。老婆婆自称是罗刹国的原住民,世世代代定居在此。她的外家姓修,时年七十有三,家住在罗刹城的北关,膝下子女早丧,留下了几个三五岁的孙辈嗷嗷待哺……

果然,衣衫破旧的老婆婆命运多舛,身世哀凉,但当她说起自己的孙子、孙女时,依然笑逐颜开。很显然,对于生活的潦倒和家族的败落,她似乎丝毫也不在意。她此时的豁达和乐观,同方才忧国忧民时的哀伤与无助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众人一路泛论,又往前行了十几里,远远地看见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大城!

此刻天过巳时,官道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道路两旁涌现了很多商贾,有卖米的、卖面的、卖煤的、卖炭的、卖鞋的、卖布的、卖农具的、卖牲口的……熙熙攘攘,热烈非凡。

“恩公,各位小友,本日三月初九,是我罗刹国每年三月十五,太庙祭奠大典前的最后一个集日。大家随便走走,凑凑热烈吧!”老婆婆边走边笑盈盈地向众人先容了一些罗刹国的风土人情。

“诶?老……婆婆,你……们这里的集……市上,怎……么还卖……小孩儿呀?”小哑巴东张西看,忽然创造路边的一个金黄色的帐篷内,立着数十个头上插草、身着艳服的孩童。在帐篷四周,有十来位腆胸迭肚的彪形大汉正往返巡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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