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多大了？可是，从山上下来的？家中可还有些什么人？”王大婶心急，这正题还没有问出口，一连串的琐碎话早就问了出去。
石南素身体还是倦怠的很，高烧还未退，听了这样的盘问，脑袋更是隐隐抽痛起来。不由皱了皱眉头。闭上了眼睛。表示自己很虚弱，没有力应对。
“可是从山上逃出来的？还是，在里面做错了事，被还打不打算回去？要是回不去了，没有去，可是得好好打算将来呀。”
石南素还是不发一语，只是眉头皱的更深了。她需要安静的休息，这样简单的事，她一个成年人倒看不出来，还是小虎体贴，说了两句，“大婶，病了，需要休息，以后再同你说话。”
“是，是，还是小虎会心疼人，快休息吧，大婶不说了，不说了。”
好不容易待大婶自觉的走开，终于清静了下来。石南素始终闭着眼睛过了许久都没有再说话。小虎见石南素安静，自觉的并没有再打扰，自己缩在角落睡了。
桌案上的油灯灯芯燃成一个黑团，灯光愈来愈暗。许久不剪，自顾灭了。当一切安静下来，窗外的落雨声变得清晰起来。一向晚鸣唱的各种小虫子也都各自躲藏b雨去了。
落雨的叮咚声，一向是惹石南素喜爱的。可今的雨声，听在耳里，突兀而嘈杂。难道天地之大，真的就没有地方能够容得下自己。上天为什么待自己这样不公平。她只是想要平淡与安宁。
公子，你到底在哪里
一落雨，石南素又是昏沉一。
“，”
第二日，呼唤声中石南素醒来，老大夫开的药早已经熬好放在了桌上。药碗还冒着丝丝热气。
“小鱼！”石南素猛然间清醒。霎时间要起身，不料牵动了身上伤口，倒吸一口凉气，又失力的倒了回去。待看清了趴在自己身边那个小小的身子，石南素感到一阵失落。
是小虎。恍惚间，自己竟然将小虎当成了小鱼。以前，小鱼也是在自己身边，一直的喊。
“，你醒啦。喝药了。爹爹说，要在碗里的药不烫的时候喊起来喝掉。”
石南素偏过头去，眨掉眼睛里的泪水。再次回过头来面对那张天真可爱的小脸。
“小虎。”石南素张了张嘴，废了很大劲才让自己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
小虎从石南素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显得有些兴奋。脸上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脑袋才超出榻边沿的身高，扒着榻沿蹦蹦跳跳，石南素看着兴奋的小孩子，目光心也开始明朗起来。小孩子还真是容易满足。
小虎蹦跳一阵，才想起爹爹交代的事。跑到桌子旁，点着脚尖才勉强够得到桌子上的药碗。身高不够，小孩子家手上没有准头，洒出了些许汤药在桌上。看的石南素心中着实过意不去。
要不是刚才听小虎说了，知道碗里的药已经不烫了，伤不到小虎，否则，她是绝对不能看着小虎被烫伤的。
小虎端下了药碗，将碗捧在手里，生怕药再从碗里洒出来，缓慢着迈着步子，目光直的盯着碗中的药，捧到石南素面前。
“喝药。”
石南素忍着身体的沉重，困难的支起上身，用还算能灵活动作的一只手结过药碗。眉头不皱一下的，将碗中墨的汤汁一饮而尽。
看的一旁的小虎对这位佩服的五体投地。
那么难闻的东西，爹爹之前给熬的药都已经够难闻，够苦的了。非常利落的就喝掉了。今日的药，是昨天老大夫留下的。熬出来的味道呛死人了。颜黑漆漆的。比爹爹的药要难闻上百倍。还是一下子就喝光了。难道，老大夫的药只是味道难闻，喝起来不苦？
趁着石南素喝药的时候，小虎将手凑到嘴边舔了一下。刚才端药时，药汁洒出来沾到了手上。
只是舔了一点点，刚尝到了草药的味道，小虎胖嘟嘟的小脸纵成了小b子。好苦呀
连着吐了舌头，一溜烟跑出了门去。石南素喝光了碗中的药，再抬头，却不见了面前的小人儿。正在疑之际，小虎有咚咚的跑了回来。
到石南素面前，胖嘟嘟的小手里握着几根白细长的植物。“给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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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南素把药碗放到一旁，从小虎手中接过来，“这是什么？”
“甜菜。”小虎见石南素接了过去，“药苦，要吃糖。”
石南素明白过来。真是个好孩子。看着手中细长的植物，这应该是牵牛花的根。牵牛花的根茎细长，雪白。的时候吃，是有甜味的。只是，甜中带涩，这个，怎么能算得上是糖呢。
“这个，是小虎吃的糖？”
“嗯”，小虎点点头，献宝似的，等着石南素尝。“这是小虎自己挖的呢。”
石南素向小虎露出一个微笑。将白的植物咬掉一截。也不在乎上面还沾着些没有洗过的泥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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