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 =&qu;&qu;&g;&l;/&g;&l; =&qu;250&qu;&g;&l;/&g;&l;&g;洛倾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次的成功出逃,多亏了季弦歌。对于季弦歌,她向来是巴不得他死的。他们之间只有仇家恨,只有对立。他对她的想法她不知道,但至少她会认为是没有多少善意的。可是,他竟然真的听了西止的话!
怎么可能呢?他那么骄傲而自私冷血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她而选择自戕呢?
她不信。从来都不信。所以,她才能够趁着那混乱,不从容不迫地退场。
可是谁能想到,他的剑的确是早早被做了手脚,可为了演得更逼真一些,为了给她多一点逃跑的时间,他还是受了些伤。
那些飞溅的鲜血,并非全是假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得以骗过并不好骗的西止。
只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何必来,何苦来!
就这样相忘于江湖,不好吗?
“主,我们被季弦歌的人围了,怎么办?”
洛羽说到第二遍的时候,洛倾璃恍然一惊,掀开了车帘。
然后她便看到了季弦歌。
如同命运之神的翻覆,那个男人如同四年前一般,从遥远的官道而来,再一次来到她面前。
只是,那一年,她抢他绑他,费尽心想要讨好他得到他。
而今天,他面阴沉,千里追袭。
可是,她已经不想要了。
即便他将自己全心毫无保留地奉送到她面前来,她已经不爱他了。
不爱,便不会痛。
季弦歌大步走到马车跟前,也不说话,只紧紧盯着洛倾璃。
洛倾璃被他看得心中一紧,想要摔下车帘子,可一想到这会惹怒季弦歌,抱着季子文的手,不由紧了两分!
是,她怎么忘了子文了呢?
季弦歌恨透了,恨透了将他贬到平陵的季王,这样的人,这样一个浑上下充了铁血气息、征z了数、手下着无数人命的人,又怎么会放过子文呢?
子文。
子文是唯一的孩子,她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他!
洛倾璃脸上挤出一个勉至极的笑来:“你的伤还好吗?那天多谢。”
季弦歌那原本幽深暗沉的眸子闻言瞬间闪过一抹浮光掠影,唇角不自觉地上翘了些许:“那是我应该做的。之后你去了哪里?怎么也不来找我?”
怎么可能去找你?恨不能离你越远越好呢
洛倾璃嘴角扯了扯:“我要回去了,劳烦让一让。”
“回去?嗯,我正好也要回去。”季弦歌一边说着,一边自说自话地上了马车。
一切发生得太快,等到洛倾璃反应过来的时候,季弦歌已然踏了上来,并看到了马车中的季子文。
一瞬间,季弦歌的目光凝固了。
“子文?”
季弦歌凝眸,声音阴沉。
洛倾璃:“”
洛倾璃下意识地搂紧了怀中的子文,脸僵了又僵:“他,他不愿留在信都。他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不会与你争什么。你”
季弦歌看向子文的目光着实让人胆寒,阴森森、凉嗖嗖的,如同季雪音当年养的那只叫做阿黄的老虎看向她的样子。
她很怕。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如今这般害怕过。
“他的母亲已经不在了,父亲也放弃了他,你还想怎么样?”过度的恐惧,让洛倾璃倾向前大声吼道。
季弦歌没说话,将目光从季子文的脸上移开。久,季弦歌笑了笑,道:“父亲放弃他了?”
洛倾璃:“那当然了,不然他为何会出现在此?”
季弦歌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可是他毕竟姓”
“他是洛羽的孩子,也是我洛倾璃的义子,他自然姓洛。”洛倾璃目光直视季弦歌,“还望平陵君高抬贵手。”
季弦歌没有回复,目光又到季子文脸上,笑了笑,温和地道:“你可知道你的父亲是谁?”
洛倾璃心头一跳,恶狠狠地看向季弦歌。
季子文:“父王就是父王。”
洛倾璃:“”
季弦歌:“”
许久许久之后,季弦歌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抓住季子文的胳膊,将之丢到外面的洛羽手里。
洛倾璃目瞪口呆:“你做什么?!”
季弦歌已然将季子文塞到了洛羽手中,又折回来,捞住洛倾璃的体。
“我困了,你给我揉揉肩膀和背。”说话间,季弦歌趴在洛倾璃的上,手臂紧紧环着洛倾璃的腰,“你这个没心的人!”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势而压迫。明明已经分开了那么多的年年月月,日日时时,可是,很奇异地,惊人地悉。如同见一般。
洛倾璃僵硬地坐在原地,眸子里有什么温热的液体迅疾而出,须臾间,模糊了视线。
季弦歌,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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