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岩穴中，楚云笙形单影只走着吗，心中酸涩。
刚刚秦祁说什么天涯沦落人，这是将她看作惺惺相惜的人？
那么这些天的相处，若近若离，这些都是她的一厢甘心？
走到岩穴深处，一丁点的声音都会被无穷的放大，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出匀速步子加快，不让那人跟上来，不想见到那人，更不想听他的声音。
秦祁比她更快，上前捉住她的手，“笙儿。”
她心头一颤，安静的语气问，“怎么？”
秦祁被她这态度一噎，“刚刚那些话……我不是那个意思。”
“或许王爷没有把意思表达明确，但平阳已经知道王爷大意，王爷不必多说了。”她不想听，不想再听秦祁说一遍。
竟然在秦祁的脸上看到窘迫，楚云笙感到，确定是没休息好，花了眼睛。
想多看眼，确认一下，但她还是很有骨气的别开脑袋，半个眼神都不留给他。
“我刚刚……我不是和你说想要你留在南秦吗，我是想让你陪在我身边。”想到刚刚那番无情的话，他甚至想咬断舌根，他刚刚都说了什么？
楚云笙的性格他是知道，他压低声音唤了声，“笙儿。”
“王爷自重。”楚云笙不动声色拿开他的手，语气疏离。
秦祁走到楚云笙眼前，正对着她的脸，“笙儿，若我再问你一遍，你可愿意为了我，留在南秦！”
他直直看着楚云笙那双明澈的眼珠，愿吗？
楚云笙心头一颤，脸上是惯用的笑脸，“王爷你就别说笑了，平阳生为南秦的公主，生也好，逝世也好，都是南秦的人，还能到哪里往？”
他瞳孔一缩，“笙儿。”
楚云笙脸上的笑脸有些僵，别开脸四处看了看，状似轻松的笑着，“这儿黑压压的，实在不是一个利益所，王爷送平阳走吧！”
“笙儿……好。”他沙哑的应下了楚云笙的话，拉上楚云笙的手，领着她朝来时的路走。
一路上，楚云笙都没有再说什么。
回到潇雨苑，楚云笙仿若得到新生，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没有秦祁的处所，果然没有压抑。
她知道秦祁的意思，信任这段时间的直觉不是错觉，信任秦祁对她不一样。
当秦祁问她，为了她，可愿留在南秦。她心中空前的激动，那一瞬理智压住了她脱口而出的那个“愿”字，反而是嘲讽了他一番。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呢？她马上就要往鄞州，很快就会假逝世，然后往北狄。
再然后……
哪里有什么再然后，日后南秦天翻地覆也好，改朝换代也罢，那些都和她无关了，甚至有些期待和乐见其成。
何必在南秦留下羁绊，让自己过得不顺心呢！
“殿下你这是怎么了，自从回来后就心不在焉。”兰珠看着殿下伸手撑着下巴，眼力有些呆滞，一桌子的美味珍馐，竟然都没动一下。
这太不符合自己殿下的性格了。
楚云笙回神，指着眼前这桌子膳食，“这些东西撤下往吧，我要睡了，谁都别来打搅。”
兰珠脸色忧虑，“殿下，您今天是不是太累了？”
“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楚云笙心下一团糟，语气也重了几分，“把这些东西撤下往，另外吩咐一声，明日出发往鄞州，都筹备一下。”
“是。”兰珠兢兢战战点头。
听得菜碟放在托盘上的声音，心上又是一阵烦躁，有些按赖不住，她起身往外面走。
兰珠瞥见公主离开，这才松了口吻，提起十二分的精力收拾桌子上的食品。
端着膳食回厨房，遇上拐角处走来的末炫，兰珠正要绕道，末炫拦下她，笑着调侃，“兰珠姑娘，你怎么一惊一乍？”
兰珠认得这是王爷身边得力的人，平时脸上都是冷的都可以掉冰渣子，如今一变态态谈笑宴宴，她心中警铃大作，“今天见草堆里窜出一只老鼠，现在还感到后怕。”
末炫不习惯笑，样子容貌有些委曲，“本来兰珠姑娘把我当做老鼠了，你见过这么大的老鼠？”
末炫不习惯何人打太极，很快就切进正题，“是不是平阳殿下赌气了，迁怒了姑娘？”
兰珠摇头，“没有，我家主子……很好，向来不会拿下人发作。”
“是么？本来还感到平阳殿下应当会有些怨气，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末炫仿佛松了口吻，提步筹备离开。
听这话，兰珠黯淡的眼里闪现出光明，“等等，末炫侍卫，殿下今天产生什么了？”这人言语间，仿佛流露着什么。
“实在也不是什么事，既然殿下释怀了，那就没事了。”末炫摇摇头，离开前吩咐了一句，“近几日殿下性格可能重复无常，让她比平时多几分谨慎。”
兰珠正欲喊住末炫，然而人家走的急，根本没给她机会。
她跺了跺脚，心想下次必定要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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