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不说,来我来告诉你,三百多万,意味着一个普通家庭,一家三口一辈子的收进。”我站起了身,走到他的身边,把他给拉了起来,“还意味着,我们公司,近乎两年的收进。还意味着,我们在外面磨破了嘴皮子,才干换来的一次投资,更意味着,我们公司,十几年的员工工资。”我又猛地回头盯着他,“你说借就借,我想要知道,你拿什么还?你要知道,就算是银行往贷款,都是要利息的。而且你一下子开口三百万,你没有什么作抵押,你感到银行会贷给你吗?”
或许我的话比较直白,但是他却被我说的开不了口。
这倒不是我夸张事实,这就是现实。
现实就是,我没有任何理由,给他拿出来三百万,而且我也知道,这是一个无底洞,根本不可能收回来本的事情。
假如对于生意来说,这就是一项稳赔不赚的买卖。
“小昭,你给我一个理由,让我借给你。”
我说完这些,又坐回了凳子上。
小昭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又慢慢的放了回往。
他的表情似乎在挣扎,又在苦楚。
仿佛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告诉我,又仿佛做着什么挣扎的决定。
我看着他,能够感到到他已经在崩溃的边沿了。地狱天堂,已在一念之间。
“呵呵,小昭,紧张什么。”我的笑声打破了沉静的气氛。
他的汗珠落在了办公室的地上。
“既然你不说,那我来跟你说。”我看着小昭,从抽屉里抽出来一张支票,然后写上三百五十万,又盖了一个公司的章,慢慢的递到他的眼前。他十分吃惊的看着我,仿佛根本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爽直的拿钱出来,更没有想到,我会递到他的眼前。
他的手哆发抖嗦从口袋里摸出来,颤巍巍的拿起来这张支票。
“随便到哪家银行,你都能取。”
我的话再一次的在他耳边响起。
小昭的眼泪忍不住的滑落下来,狠狠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仿佛在怒斥自己,又仿佛在悔恨什么。
“涛哥,我,我,谢谢你。”他咬着牙,有些话,似乎没有说出口。
我连忙摆手,“先别急着谢我,我说过,你还欠我一个理由。”
他又停住了,一边拿着支票,一边不知所措。
我倒不是想要折磨人,只是,我想要知道,小昭的心坎,毕竟是什么色彩。
他,又是怎样的一个为人。或许我只是在赌,赌我的想法,是不是对的。
三百万说少它很多,说多,但对于那些大团体来说,九牛一毛。但是现在,它能够决定的,是一个人的未来,还有一个可以证实一个人为人的机会。
我看着小昭,他口齿打结,话都说不出来。
足足愣了了三分钟,他的额头上已经满是大汗。
“行了,喝杯茶吧。”我淡然一笑,倒了一杯茶,放在了桌子一边。
小昭抿了抿嘴,看着茶又看了看我,似乎在等我确认。我一点头,他立马拿往咕咚咕咚往嘴里灌,甚至连茶叶都没有吐,直接喝完了。
到现在,他还没有崩溃吗?
我已经开端有些猜忌我的能力,甚至猜忌我的想法,难道说,我一直以来所认为的,所想的都是毛病的吗?
“涛哥。”小昭终于遭遇不住这种无声的压力。
我假装不在意的样子,看了看他。
“你是个好人,我,我对不起你。”他逝世逝世的咬着嘴唇,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什么意思?”我还是假装不知道的样子。
他慢慢的把支票给退了回来,对我鞠了一躬。
我见他要走,连忙起身。
“慢着。”
小昭猛然回头,脸上已经满是眼泪。
忽然间,他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把匕首,迎着太阳的光芒,显得异常的刺眼。
“涛哥,你让我走吧,我,我真的很畏惧,我,我怕我会伤害你,我,我真的不想这样,这钱,我不能拿,不然我良心会过不往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眼神无力的哭诉着,我知道,这才是他最后的面目。
他蓝本就想着,借不到,就硬抢。
但是现在,他转变主意了。
我慢慢的走到他的眼前,甚至疏忽他手中的匕首。
慢慢的拉了过来,深深的吐了一口吻,“小昭,你也不想这样的,不是吗?”
他狠狠的点着头,“我,我真不想这样的,我,我只是想拿钱还债,我,我真的不想蹲监狱。”
他哭的毫无戒备,像个孩子,像个无助的孤儿。
手中的匕首在光线的融合中落在了地上,发出‘叮当’的脆响。
而他,则是躲在一个角落里,畏惧面对四周的一切,甚至包含我在内。
我现在终于看清,小昭的为人。
就算现在把这三百万烧了,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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