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寂静无风，程橙后背却没有来蹿起一股凉气，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
太可怕了。
看慕正则那满脸深的样子，好像摆在他面前的真是自己深爱的女友一般。
如果犯罪分子当年的表现和慕正则现在相似，那场面肯定惊悚的让人无法接受。
对着一个已经死去的，身上布满伤口的女友说出这样一番温柔的话，那人不是脑子有病，就是神不正常。
程橙心底一阵恶寒，她说：“那个男人疯了吗？”
“没有，但是跟疯了也差不多。抓捕之后，医生对他的检查结果为重度强迫症。”慕正则随即恢复正常，脸上奇异的温柔也消失不见，看起来冷冰冰的。
但程橙觉得慕正则冷冰冰的样子，顺眼极了。
“这个检查结果并没有成为减刑的依据。”慕正则慵懒的说，“减刑标准适用于神病患者，但是，神有异常，但可以控制自己的维和行为能力的人，法律无法原谅他们的行为。”
“换句话说，这起案子案发时，犯罪分子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直接被判死刑立即执行。”
程橙呼出一口气，很想大声说一句：“该！”
对自己的女朋友和未出生的孩子都能下此毒手，简直是人渣！没有半分人！
“所以这起案子定为杀并不准确。受害者没有与其他人有染，他们中间也没有第三者，不是感纠葛，而是犯罪分子单方面的问题。”
“如果那个男人不喜欢自己女朋友被别人追求，直接离开，换个地方生活不就好了？为什么要采用这么极端的方式？”程橙疑的问。
慕正则起身，走到窗边，笔挺的身子静立不语，昏黄的灯光在他的衣角留下剪影，如上了年份的油画，韵味十足。
“这就是你和犯罪分子维的不同。你们想的不一样，做法自然也不一样。在他的眼中，认为只要又人在的地方，总会有人觊觎自己的女友，而自己女友总有一天会发现另一个更加优秀的男人，然后离开他。”
“怎么样做最稳妥呢？”慕正则顿了一下，侧脸被光线镀上一层金影，“就是把她杀了，这样，她就会永远留在他身边了。”
程橙听到这么的想法，头皮一阵阵发麻，半天，她才说出两个字：“……变！”
慕正则“啪”打了一下响指，轻佻的举动被他做出来没有轻佻的意，多了几分倜傥的味道：“对，变杀人，这就是这件案子的定。”
程橙低头瞅向剩下的那些照片，心里发毛。
这叠照片，不会都是变杀人的案件吧？大晚上的看这些分析案，三观会出现阴影吧？
“变杀人是杀人案件中最难以预测的一种，没有固定的作案动机，没有常规的考能力，平常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能成为案发导火索。”
慕正则走回来，站在程橙身后，低头看她：“想成为一名合格刑警，变杀人是最难让人接受，却不得不面对的一个难关。”
他只能看到她的头顶，他能感觉出她不经意间的颤动，对桌子上照片的抗拒。
她在害怕。
程橙肩膀一沉，身后传来温热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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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怔，耳根再度发热。
慕正则不知何时将双手放在她肩膀上，看起来像把她圈在怀抱中一样。虽然她很清楚，慕正则并没有碰到她。
可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太短，他身上的体温能把两人之间的空气染得滚烫，让她无法忽视。
“别害怕。”慕正则轻声开口。
程橙瞬间心安下来，他的声音是抚平她烦躁的灵药。
感觉到他在身后，听见他的声音，好像面对凶杀现场一整，也不是什么恐怖的事。
肩膀一松，的温度离去，被他的手按压过的地方反倒有些不适应凉气。
程橙舒展一下肩膀，回头撞见慕正则正单手掏兜，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向楼梯。
程橙错愕，开口问道：“慕队，你要去哪？”
慕正则回头，说：“去睡觉。”
……原来不是要陪她一整晚啊。
慕正则瞅着程橙瞬间惊慌失措的脸，想要笑出来，被他抿嘴掩饰过去。
“把报告整理在一份文档里，明天我要看。”
程橙双眼直的盯着慕正则上楼的身影，恨不得在他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一桌四个人，除掉慕正则之外的三人，都跟霜打了茄子一样，蔫蔫的。
大兵扒拉着碗里的菜叶，有气无力的说：“我这辈子再也不跑山了，跑前三圈的时候，还有人跟我搭话，越往后面，有人见我就躲着走了，八成以为我是神经病。”
慕正则一边吃饭，一边看程橙整理好的报告，听到大兵的话，他只抬一下头，轻飘飘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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