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她忽然有些恍惚，看不清硬纸条上的字，大脑一片空缺，根本就没措施思考。
说不明确是不明确他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还是不想明确。
愣了好一会儿，直到江瀚臣在耳边唤她。
唐洛然才如梦初醒，瞪大眼睛，敏感地转头看向他，只见他露出温柔的笑脸，轻声说道，“你怎么了？不兴奋？”
明面上看着十分镇定，实际上他早就紧张得手心冒汗，心里各种情绪错综复杂。
唐洛然摇了摇头，略带为难地回应他，“没有，我只是有些惊奇。”
她没想到他会忽然这么主动，但这还不算告白吧？
察觉到江瀚臣正在等她的答案，唐洛然迟疑片刻，还是选择正面回应，“固然很激动，不过你是不是跟郑小颖混太久了，怎么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你们都太逗了。”
说着，她装模作样地低下头轻笑，以粉饰不自在。
实在她还是在回避——她明知道江瀚臣要的不是这种答案，但就是装傻充愣。
好在江瀚臣也没有深究，愣了一下，就立即反响过来，他的笑意更浓，笑言，“你怎么知道？她的性格简直跟男生一样，所以我们才会相处融洽。”
当初跟郑小颖结识不过是由于他创造郑小颖跟唐洛然是朋友，因此才决定拜托她。
本还认为郑小颖会果断拒尽，没想到她的态度干脆爽直，拍了拍他的肩膀，信誓旦旦地说道，“你放心吧，我会赞助你拿下唐洛然的。”
固然作为朋友说这话还是让人感到莫名其妙，但江瀚臣看得出来，她真的在为唐洛然着想。
借着郑小颖笑了好一会儿，唐洛然才想起甜品还没有吃。
江瀚臣没有拆穿她，让她松了一口吻，不过这样一来，在享用他心意的时候，她心里总有种罪恶感。
到底还是让他扫兴了。
而江瀚臣知道她在想什么，因此才没措施像以前一样相处自然，为了缓解略微为难的气氛，他从桌子底下的抽屉里拿出远控器，将电视打开。
在吵杂的人声中把甜品解决了，唐洛然看准机会，趁他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随着站起身来，面带愧色地说道，“对不起，很晚了我得离开。”
经她提示，江瀚臣才下意识地低头，抬起腕表——现在已是深夜一点钟。
“是我不好，竟然这么晚了都不知道，走吧，我送你回往。”他反而愧疚起来，给了她台阶下，并相当有名流风采地将挂在三脚架上的毛呢大衣跟围巾递给她。
唐洛然换上大衣，就随着他的脚步走到玄关穿鞋。
由于为难，她大脑一片空缺，竟忘了沙发上的手提包都没有拿走，而江瀚臣也并未察觉。
送她到楼下后，唐洛然就让他止步，她勾起嘴角浅笑，“我是开车过来的，还是开车回往吧，免得他生了怀疑，你赶紧回往吧，别着凉了。”
说罢，她就促转身，然而还没迈开长腿，就被江瀚臣叫住，“等一下。”
心咯噔一下，唐洛然顿时慌了神，她迟疑着，还是转过身看向他。
只见江瀚臣绷着脸，语气认真地说道，“明天，我还能像这样跟你走在一起，不需要担心任何人的眼力吗？还是说不可以呢？”
说话时，雾气从他口中哈出，聚成团又在一瞬间散开，她看不清他的样子容貌。
小区门口的街灯散发着惨淡的光芒，他们的影子往旁边延伸，终极交错在一起。
“当然可以。”唐洛然笑言，尽管眼睛肿胀着，她还是笑眯了眼。
得到她的应允，江瀚臣顿时像个孩子似的乐开了花，尽不粉饰嘴角的笑意，别提有多自得。
……
翌日一早，唐洛然照常上班，只是比往常上岗的时间晚了几十分钟。
由于昨晚睡得太晚了，今早醒来肿胀得厉害，她又没措施在家里找到只有在医院才干拿到的让淋巴回流的药，只得用冷敷解决。
即便如此，她眼睛上的痕迹还是有些明显。
索性戴着墨镜上班，一路上惊愕了不少人，唐洛然都一律疏忽，在走进休息室后，她才敢摘下墨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眶还在泛红。
默默地叹了口吻，她旋即低下头收拾档案，谁知腰间忽然被人搂住，唐洛然立即神经质地掰开覆在肚子上的手，同时转过身往定睛一看——又是郑小颖这丫头。
“你怎么每次都学不乖？我不是说了吗？我不爱好这种忽然的肢体接触。”
不悦地皱起眉头，唐洛然从她怀里摆脱，回过火往持续收拾档案。
以前这么做她只是瞪眼，没想到这次反响这么激烈，郑小颖固然感到莫名其妙，但她的态度依旧没有变，还是一样缠人，“好啦对不起，是我的错，我这不是想表达一下朋友之爱嘛。”
听她这么说，唐洛然才终于消气。
“知道了，你直接说你来干嘛吧。”直截了当地说道，唐洛然忽然顿住，转头提示她，“当然，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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