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气从她最终缓缓呼出,她的鼻头渐渐泛红,“无妨。若是西楚有难,我必然做不到袖手旁观。况且,这偌大的西楚,除了我以外,还有谁能担当三军统帅的位置。”
她打趣道,骄傲的稍稍扬起了下巴。
楚慕起唇角,“夫人可是忘了我?”
“你?你当三军统帅有点屈才了。”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抬起空着的一只手摸了摸鼻子。
楚慕看她那只小手泛红,再看到她红彤彤的鼻头,停下脚步,脱下身上的风衣,“冬虽然还不是很冷,也不能穿的太单薄了。”
说着,轻轻为她披上。在领口系好。
她突然被一阵温暖b围,感受着他的体温,心颤动不已。
上辈子为数不多温暖的回忆如泉水般涌来,她却觉得心间有些刺痛。
前世,她陪伴过两个男人。一个男人对她心如止水,让她在冬一个人离开他居住的地方。另一个男人,就是站在自己身边这个人。也是这样的景,他拉着她的手,徐徐走在园间小径。她故意向他撒娇,她说:阿,我好冷。
他二话不说,将身上的披肩脱下来为她披上,轻轻低下头,说到,现在呢?
她说,我还是觉得冷。
然后,他又上前将她抱在了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将全部的温暖都给了她。他们在寒风中站了很久。后来,他感染了轻微的风寒,她却一句关切的话也没给他。
当时,她只觉得很得意,觉得自己运筹帷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心头悄悄喜悦着,觉得自己没有辜负萧弘兮对她的期盼。
一想到自己可以为萧弘兮做这么多,她就觉得很满足。好像自己做得越多,他就会越爱她一样。
她前世总是这样安自己,委屈的时候安自己,被冷落的时候安自己,哪怕被辛月所在锦和宫,她还在这么安自己。
此时此刻,她没有说一句话,他就再次将风衣脱给她,她只觉得心里很难受,像银针在心脏捣弄。
在他略显惊愕的目光中,她缓缓将他的手推开,后退了半步,将他的风衣解下来。
楚慕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
他们之间有着既定的夫妻名分,所以行事一向亲密。这也是二人都默许了的。不管有多少爱的成分在里面,他们都默契的保持着一定的暧和一定的距离。
可她此刻的举动,却是在明明白白的拒绝他的靠近。
苏沉央将风衣脱下来,没有如楚慕预料的,直接把衣服给他。
她轻轻俯身上前,费力的踮起脚尖,仰起脑袋。他的脸和她的脸相距很近,他甚至都能感受到她的鼻息打在了他脸颊,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脸,视线在她的眉间、鼻梁、唇畔连。而她,专注的看着他修长的脖颈后方。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心下一动,嘴唇就要贴上去。她却在他马上要触碰到她的时候,落下了脚后跟。
她为他披上了寒的披风,满足的收回踮起的脚尖,也认真的在他口前系上一个结。口中念念有词,“过几天,天更凉了,就该换上狐毛做的长袍了。那裘毛又厚又重,我每每披上,都觉得身上穿了十层衣服。我看你手也冰凉,想必和我一样,为了美观,冬天也常常想着要少穿几件吧。”
她开着玩笑,将他口的结系好。这才抬起睫毛浓厚的眼皮,看着他的眼睛。
“我不需要你牺牲自己为我做任何事,再不会了。”她的话让楚慕有些不解。
为什么是再不会了。她总是会莫名其妙说些什么话,上次在睡梦中,她向他道歉。此次又这么说。他们之间难道发生过什么互相亏欠的事吗。
或许他们的,的确是在互相亏欠。他们为了各自的利益,强行把对方和自己捆绑在一起。但到了今天这一步,谁也不相信对方心中没有自己。至少他这么觉得。
“你是西楚的帝师,一定不要为了一个女人做太多。也万万不能为了不该的东西放弃自己的责任。”她想起前世他从群山之巅落万丈红尘,为了她一个女人放弃了一切,归隐山林,自终老。这辈子,她不希望这样的事再发生,即使他是为了她。
就当是她对他一种难言的歉疚吧。
“你到底怎么了。”楚慕看出她的失常,蹙起好看的剑眉,眼中闪烁着担心。
苏沉央摇摇头,却撞入他温暖的怀抱里。
他决然的抱住了她,像上辈子每一次抱她那样。
“如果是我眼中的至宝,我会宁愿为她放弃所有。于我来说,这么多年,我对肩上的责任从未怠慢过,对西楚我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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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苏沉央闭上了眼,我知道。
末了,他再次牵起她的手,一从偏门出了将军府。
在将军府偏门前的枯树下,他又转过身来看着她。
“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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