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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音稀信杳误生悲(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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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qu;&qu;&g;&l;/&g;&l; =&qu;250&qu;&g;&l;/&g;&l;&g;“是什么?”郑继仁追问道。

“之前在逃难途中,夫人心善,让一个丢了孩子的疯人跟我们一起走,谁知那人盯上了卓然,将他抢走,跑了,夫人就去追了,我们就是在那个时候失散的。后来,我和阿德也走散了,等我再到夫人时,她正抱着昏倒的卓然。”赵大说道。

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了。

郑继仁则索说道:“我想她之所以不走,一定是在卓然昏倒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只可惜卓然现在成这样,就算问他,他也说不了。还有阿德,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赵大乐观道:“说不定阿德找到了夫人,他们会一起回来呢!”

郑继仁忧心忡忡道:“但愿如此吧。”

等来了郑卓然,郑继仁又等起了李庄姝,谁知刚过去两天,他便等来了李庄姝的死讯。

阿德跪在郑继仁面前,声泪俱下地讲述了他当日见到的形。

“你是说庄姝她死了?”郑继仁站起来,难以置信道。

“不,我不相信!我家姑娘怎么可能会死呢?一定是你搞错了!”说道。

“阿德,你刚才不也说了,你来不及看清那具尸体的脸就走了,你怎么就能确定那人就是夫人呢?”俞伯说道。

阿德颤颤巍巍地从袖中取出那根木簪,递到郑继仁面前,道:“这是我在那具尸体旁边找到的木簪,我记得,夫人一直都戴着它的。”

郑继仁接过木簪一看,瞬间如遭雷击。

俞伯急忙安道:“人有相似,物也有相似,说不定这只是根一模一样的簪子呢?”

郑继仁摇了摇头,说道:“不,这就是庄姝的簪子,我不会认错的,因为这是我亲手雕的,是我和她之间的定信物,她不可能轻易丢下的。”

一听,几乎站不住了,梧桐急忙扶住了她。

啜泣道:“姑娘……难道姑娘她真的已经……”

阿德大哭道:“都是阿德不好,是我没有保好夫人,请子责罚我吧!”

郑继仁没有理会阿德,手里紧紧攥着木簪,呆呆地站起来,越过阿德,眼神空洞地朝外面走去,俞伯和梧桐叫他,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完全听不见似的。

郑继仁回到间,环顾四周,只觉得到都能看到李庄姝的影。

郑继仁看向梳妆台,看见李庄姝坐在那里,他为她画眉、梳头、按摩,对她说:“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以后,我会让你越来越幸福,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郑继仁看向窗台,看见李庄姝站在那里摆弄草,转过头来,对着他粲然一笑。

郑继仁看向边,看见李庄姝躺在上面,他坐在边,握着她的手,说道:“有你在我边,真的是太好了。”

李庄姝的影飘忽不定,几乎出现在了间里的每个角。郑继仁急忙将门窗全部关上,生怕一开,李庄姝就会像一阵风一样消失不见。直到整个间密不透风,郑继仁才稍稍安心一些,在脚坐下,对着手里的木簪出神。

天宝十五载正月一,安禄山在洛阳自封大燕皇帝,改年号为圣武,立段氏为皇后。

这天也是李庄姝和张贤、张澜抵达长安的日子。回到朝廷,张贤才知道,在他们被困洛阳的日子里,封常清退到陕郡,高仙芝退守潼关、暂敌锋,边令诚却向玄宗上奏高仙芝、封常清屡次z败的况,并称二人有动摇军心、盗减军资之嫌,玄宗大怒,命边令诚持敕书斩杀了高仙芝和封常清。高、封死后,玄宗又命在家养病的哥舒翰再次出山,封为兵马副元帅。如今洛阳陷,朝廷上下仍然乐观地认为,安禄山难成气候,用不了多久就会失败。

张贤回到家中,李庄姝给他倒了杯茶,张贤品也没品便一口气喝了下去。

李庄姝看出张贤心中郁闷,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生气?”

张贤一拍桌子,道:“我原本以为,洛阳陷,局势已经足够严峻了,朝廷也是时候应该提高警惕,准确部署,对付叛军了。没想到他们还是盲目自大,斩杀了封常清、高仙芝两位名将不说,更是逼年老体迈的哥舒将军出山,还是说什么只要将在潼关将叛军全部剿灭,便可高枕无忧。要知道潼关是长安的最后一道防线,等到那个时候,一旦z败,大唐就完了!”

李庄姝又给张贤倒了杯茶。

张贤仍是一饮而尽,重重放下杯子,说道:“岳父以殉城,换来的竟是陛下昏庸,大臣无能,真不知道我这次回来究竟是对还是错。”

李庄姝闻言,也陷入了忧郁。

同样陷入忧郁的还有郑继仁,自从得知李庄姝的死讯后,他便把自己关在间里,整日沉溺在对李庄姝的念当中,无法自拔,不吃不喝不睡,也不理人。郑母见郑继仁和郑卓然父子两个没有一个正常的,一时间气急攻心,又病倒了。也因为沉浸在悲痛之中,整日以泪洗面。

几天过去了,郑府上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梧桐、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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