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花园,李庄姝和李亨正在亭中下棋。
“听说前几日有位公子在悦来酒楼以一曲《凤求凰》向庄姝姑娘深求爱,惨遭拒绝。”李亨一脸不忍道。
李庄姝下了一子,不紧不慢地回答:“太子殿下的消息倒是灵通。不过是个书生痴子罢了,不劳太子费心。”
李亨亦落下一子,李庄姝端详棋局,说道:“倒是殿下,今日下棋为何如此谨慎,只是防守却不进攻?”
李亨指了指棋盘,道:“庄姝姑娘布了如此大局,使我四面楚歌,我若还采取攻势,岂不落得满盘皆输?”
李庄姝颔首道:“殿下所言极是。”
这时太子妃韦氏和香儿从远走来,停下脚步,看着亭中二人。
香儿看了眼李庄姝,不满道:“娘娘,这个李庄姝也不知给太子爷灌了什么魂汤,咱们东宫是什么地方,太子爷竟然特许她随意进出。”
“香儿,你又在乱嚼舌根了。”
香儿赶紧讨好道:“娘娘,香儿可是为您着想啊,您就不怕她有朝一日登堂入室,和您争宠吗?”
韦氏不笑道:“你呀,小人之见。你难道看不出来,太子并未把她当成一般女人吗?”
香儿疑不解道:“不是一般女人,还能是什么女人呀?”
韦氏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罢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我与太子夫妻多年,这点信任还是有的。好了,别站在这儿瞎寻了,我们去前面走走。”
韦氏说着,抬步向前走去,香儿赶紧跟了上去。
亭中,李亨和李庄姝的棋局还在继续。
“我已经照你的意,向父皇进言,轻判刘文定。”
“庄姝有所耳闻。”
“你就不怕留他在京,后患无穷吗?”
“他在京城,不过是一个祸患。太子殿下若因此受到牵连,那才是后患无穷。”
李亨笑道:“庄姝姑娘倒是会为我着想。”
李庄姝亦随之一笑:“庄姝这些年得罪过的,岂止刘文定一人?除了刘文定就会害了太子,害了太子,庄姝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如此因小失大之举,庄姝怎么会做呢?”
李亨大笑道:“好你个李庄姝,你若为男儿身,必为朝廷重用!”
李庄姝道:“殿下谬赞,庄姝可没那么大的雄心壮志,只是略耍些小聪明,以求自保罢了。”
“天不早了,”李庄姝抬起头,看了眼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又低头看了看棋局,道,“今日这局怕是分不出胜负了。庄姝先行告辞。”
李庄姝行了一礼,站起身来。
“等等,天暗了,不好走,我让人拿盏灯给你。”李亨也站了起来。
李亨命下人点了盏灯笼给李庄姝,李庄姝从东宫侧门离开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李庄姝刚走过小巷,来到通化门大街的口,便听到身后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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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庄姝回过头去,见是郑继仁。
李庄姝微微俯身,颔首一笑,道:“郑公子。”
“庄姝姑娘可是要回平康里?”郑继仁问道。
李庄姝点了点头。
“我送你吧。”郑继仁说道。
见李庄姝没有拒绝的意,郑继仁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灯笼,两人并肩向前走去。
郑继仁端详着手中的灯笼,只见做工细,雕工了得,不是一般的民间之物,又想到李庄姝方才出来的地方正是通往东宫之,于是问道:“庄姝姑娘是刚从太子那儿出来吗?”
“正是。”李庄姝大方承认。
郑继仁黯然,两人沉默地向前走去。
过了一会儿,郑继仁忍不住开口:“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李庄姝气道:“公子但问无妨。”
“庄姝姑娘既然得太子青睐,为何不干脆跟了太子?”
李庄姝闻言,停下脚步,郑继仁也跟着停了下来,慌张道:“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李庄姝摇了摇头,说道:“郑公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李庄姝重新提步向前走去,一边说道:“从前,有一个京官途经洛阳,与一名两相悦。没过多久,怀了身孕,京官要回长安,便义无反顾地跟他回去,做了他的妾,生下一个女儿。母女二人非常受京官的宠爱,却也因此招致了正室的嫉恨。正室怀上第二胎,妾的女儿伺候左右,有一次京官外出,正室不慎产,认定是妾的女儿所为,妾为了保护她的女儿,主动承担了罪名,被正室毒打至死。正室怕京官回来看到妾尸体上的伤痕起疑,于是焚尸灭迹,并伪造了遗书,谎称她是畏罪自杀。”
郑继仁听出,李庄姝口中的就是她的母亲。看着李庄姝悲伤的侧脸,郑继仁心中五味杂陈。
“那个妾的女儿呢,她后来怎么样了?”郑继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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