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词犹豫道:“姑爷他……他说,他还有一些公务要忙,让小先睡。”
卢玉颜重重放下发簪,气恼道:“忙,又忙,他都忙了多少天了!”
小词劝道:“小息怒,小词先伺候小洗漱吧。”
卢玉颜却没有理会小词说的话,自顾自地说道:“小词,你觉不觉得姑爷最近不太对劲?”
小词想了想,说道:“姑爷最近除了忙了些,小词没有发觉他有什么不对劲。”
卢玉颜目光一紧,道:“不,从上巳那日回来之后,他就一直找借口躲着我。”
小词道:“姑爷不是说了最近朝中事务繁忙吗?小,你别想太多了。”
“是吗?我倒要看看,他在忙些什么。”卢玉颜灵光一闪,站起来道,“小词,去煮一碗银耳汤。”
书房这边,张贤刚在奏折写了几个字,就走了神,回想起上巳日那天在高媒庙跌进自己怀抱的那个女子。张贤搁下笔,打开一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当时捡到的那只耳坠,凝神端详,接着闭上眼睛,回味着当时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知不觉,绪回到了五年前。
那时的张贤刚及弱冠,次应试便中了进士,时人纷纷夸他是青年才俊,上门道喜的人络绎不,但张贤却没有别人以为的那样欣喜。
这天张贤刚刚送走一批人,书童阿福点上灯,张贤坐下来,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
阿福看了看张贤,问道:“公子,你刚中了进士,应该高兴才是,怎么愁眉苦脸的?”
张贤答道:“你不懂,对我来说,这只是个开始。寒门学子即便高中,若朝中无人,也只能一辈子在这煌煌宫宇外围打转罢了。”
阿福挠了挠头,说道:“公子说的这些阿福是不懂,阿福只想着公子衣锦还乡,买座大宅子,老爷脚不好,以后出门都能有轿子坐。”
张贤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明天我要去拜访卢府,我吩咐你准备的礼物都备齐了吗?”
“都备齐了。”阿福回答。
寒门才子,怀大志,无奈祖上无官,无门无,在那个时代,通往仕途的捷径便是婚姻。张贤每日接待人,来者不拒,诗作对,文采斐然,名声自然在长安城传了开去。等到他真正的目标——卢晔对自己也有所耳闻时,就是他正式拜访之时。
果然,卢晔热地接待了张贤,张贤一番高谈,给卢晔留下了好印象。
“想不到新科进士不但读四书五经,对时事也颇有见地。”卢晔夸奖道。
“卢大人过奖了,小生只是略表拙见罢了。”张贤说道。
卢晔摆摆手道:“诶,张公子过谦了。眼下虽为盛世,但正所谓居安危,朝廷需要的正是像你这样不耽于安乐、有远见的年轻人啊!”
这时下人进来,附在卢晔耳边说了些话。
卢晔对张贤说道:“实在是抱歉,老夫突然有点急事,要出去一趟,还请公子稍候。公子若觉得闷,就在府里随逛逛。”
张贤作揖,送卢晔离开。
卢晔走后,张贤在大厅里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便起身对阿福说:“我出去走走,你在这儿等着,要是卢大人回来了,你就赶紧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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