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宇文秀城连想都没想,立即就跪倒在地上。那动作之灵活,和他的年纪,简直不像是同一人所为。
“陛下明鉴,老臣只是为帝室威严考虑,尽无替陛下做主择选继后之意。老臣万逝世,老臣惊恐!”趴在地上的宇文秀城此刻貌似浑身发抖,像是真的畏惧到了极点的样子。
“老狐狸!”
萧凌天和萧逸尘几乎同时在心中暗骂一声,只不过,后者翻翻白眼,俊脸上满是不屑,而圣君陛下则瞬间就扬起和气笑脸,急忙抬手说道:“左相切勿如此,青龙儿说话一向没轻没重,爱卿切莫往心里往。爱卿对朕的忠心,朕怎会不知?来来来,快快将左相扶起来,进座,进座。”
萧成立即躬身领命,笑眯眯的走到宇文秀城身边,将颤颤巍巍的老狐狸从地上扶起。
实在,在座的每个人都知道,萧逸尘怎么可能用这种手段就能将宇文秀城扳倒?老家伙认罪的越快,只不过是将事情的影响压到更小罢了。这一套辩护完就请罪的套路,几乎是被这些老狐狸们给玩烂的手段,弄的萧凌天有时候是真想要下旨罚一罚,都无从进手。
眼见宇文秀城连声道谢中,满头大汗的重新进座,固然明知道是在演戏,可萧凌天的心情还是很不错,此刻故作嗔怪的瞪了眼满脸无所谓的萧逸尘,沉声说道:“青龙儿,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如何能随便编织罪名构陷左相?下次,若在如此莽撞莽撞,为父可要罚你!”
“诺。儿臣知错。”萧逸尘倒是很乖巧的立即就躬身认错,临了还直起身说了句:“那要不,儿臣给左相大人执酒致歉?”
“老臣不敢,老臣不敢!三殿下指教老臣言语错漏之处,老臣感谢不尽,何来怪罪之说。”宇文秀城可不敢让这位吃了半点亏,就要加三倍利息报回来的混账王爷来执酒,否则“今天饮酒一时爽,明天全家倒大霉”的状态,已能浮
现眼前。
萧逸尘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自然也不会真的往给老狐狸倒什么酒,当下便嘻嘻哈哈的吹捧几句诸如“左相大气”之类的屁话,就把这事给糊弄了过往。
另一边的萧凌天本来就不想要立什么继后,既然自家“乖巧”的儿子出来给挡了枪,那么投向端木秀的眼力也就更柔和了几分。当下,摸摸胡须对身侧的皇太后说道:“母后,既然秀儿贤惠,不愿吸收继后之位,儿臣心中也无其他合适人选,不如此事就暂且作罢吧?”
“既然皇贵妃无意,那便只能暂且作罢了。皇儿,你自行决断便可。”皇太后貌似遗憾的说了句,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连老娘这关都过了,萧凌天心情大好,转头对端木秀说道:“秀儿,且起来,本日大喜之日,可别跪伤了,快些进座吧。”
“谢陛下恩惠。”德皇贵妃端木秀闻言暗自松了口吻,柔柔道谢正要起身时,萧逸尘的身影却忽然走到她的身边。
固然有些惊奇,但端木秀依旧脸色不动的慢慢起身,刚想向萧逸尘施礼告退,就见那挺拔英俊的男人张口说道:“父皇,你这就不隧道了。人家左相说了半天,固然尽大多数是空话,但是也有机会可用之言。怎么说,德皇贵妃都是教养出小四的生身母亲,如今小四因功晋封亲王爵,算来算往,也必定有德皇贵妃的一份功劳。父皇就连半点赏赐都没有?要儿臣看呀,德皇贵妃不愿意吸收继后之位,那是敬佩母后,可也不能因此,就将所有功劳都给抹了吧?”
“青龙儿此言倒也有理,只是……为父也不知该赏赐些什么。寻常金银,秀儿也不缺那些,若是说位分,也已是皇贵妃之尊,实在……”萧凌天点点头,倒是也没拒尽的意思,反倒真的有些头痛不知道该封赏些什么。
“哎,父皇你可真是的。”萧逸尘抬手指指自己脑袋上的顶冠,直接说道:“给儿臣封赏的时
候,父皇次次都不提金银财宝,只给条龙就打发了。怎么,如今对德皇贵妃反而吝啬了?如今德皇贵妃本就替母后执掌凤印,只不过宫中皇贵妃也不是仅此一位,所谓天无二日,后宫之中,也总要有个高低之分,否则事端必多,人心也不安定。儿臣建议,不如就按古礼,皇后独用九凤紫金步摇,继后则用八风步摇,父皇便慷慨点,多给个两头金凤,让德皇贵妃戴个七凤紫金步摇,如此既能让后宫诸多娘娘们知晓以谁为尊,又能算是教养小四成才的功劳恩赏。父皇认为如何?”
萧逸尘此言一出,宇文秀城的眼神有些暗淡,而就在萧凌天身侧,始终沉默不语的慧皇贵妃宇文琪则瞬间就将眼力定格在萧逸尘的身上,眼力中的怒火,像是筹备将这个笑嘻嘻仿佛在胡说八道的男人烧成灰。然而,萧逸尘却像是毫无感到一样,根本就不往搭理那就差拍案而起扬声恶骂的女儿,仿佛当她空气一般。
此刻最不安的要算是端木秀,蓝本就不想要这些封赏,以免又惹来事端,可现在身边的男人不知道由于什么目标,即帮他挡了第一下,却又来了这么一出,让她心中着实不安,当下就筹备要再跪下推辞。
可还不等端木秀再度推辞,皇太后的声音已经响起:“哀家感到,乖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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