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十数响轰隆声之后,来声处便被一股浓郁的烟雾所笼罩,不能视物。
这轰隆的巨响,也引起了赵匡胤的注意,瞪大眼睛看向远方浓烟处,本来如此,本来这几日隐约听到的雷叫声竟是由此而来。
这到底是何物?竟有如此骇人的气势,看这烟雾,似乎是先前所见的火箭,那无甚用处的火箭什么时候变的如此骇人了?
烟雾很快便被清风吹散,其中样子容貌也渐渐浮现,内里场面混乱不堪,惊恐苦楚的哀嚎不尽于耳。
还没等远处的人看明确场中情景,又一轮陶罐随即抛出,轰隆隆的声响再次袭来。
这一轮成功率稍微多了一些,有几个甚至还没落地,便在人群的头顶处炸响。
如此循环往复接连数轮下来,场上的烟雾来不及散往,显得愈发浓郁起来。
看不清浓雾中的具体情况,只闻内里有极哀凉的痛嚎惨呼声传出。
伴随着这凄厉无比的惨呼声,不断有满身血污军卒自浓雾中跌撞而出,有些人的身上甚至挂着片片碎肉。
另有一些的衣衫已然被气浪撕烂,垂落的烂布条上有鲜血低落,裸露的肌肤上灰黑一片,其中镶嵌细密的碎瓷片,铁蒺藜,有鲜血不断从伤口渗出,个个皆是失魂落魄晕头转向。
直至此时,被陶罐火雷攻击点四周的人群才回过神来,纷纷往后回避,试图阔别这片可怕的处所。
就连四周的宋军也不由得停下前突的脚步,远远看着前面那一片混乱的场面,不敢再上前,生怕一会被误伤到。
蓝本连成一条线的洪流瞬间便空出好大一个空缺。
这陶罐火雷的杀伤力虽极为有限,杀伤的领域也算不上广阔,即时是在如此密集的人群中炸开也没有造成多大的伤亡。
然而其中样子容貌却是极为可怖骇人,处于爆炸中心的人群,即使没被炸逝世炸伤,也已经完整失往了战斗力。
双耳嗡嗡作响未闻惨啼声,眼前的人场景却与阿鼻地狱无异,但凡倒毙于地的尸体,少有完整的。
且那些碎烂的部分,全都泼洒在了四周毛病的身上。
除了逝世者,更多的是伤者,伤势轻重暂未可知,只是样子容貌,就已足够骇人,这种骇人的样子容貌,以最直观的方法展现在脸上,眉眼五官少有完整者。
如此可怕的气势,如此骇人的场景,除了天罚,还能用什么方法可以解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刹那之间便将辽军的阵脚打乱,处于后方的队伍,更是不敢再靠前一步。
战场之上最重要便是阵形,阵形若散,气势便失,气势一空,胆气便丧,阵形气势胆气全无,任人宰割不远。
形势陡变之下,本就苦苦支撑的辽军处境变的更为艰巨,突进宋军营地的洪流更是被截断成数段。
叮叮叮,叫金声响,爆炸中心处后方畏惧不敢向前的辽军闻声而退。
宋军由于还没搞明确刚才那一幕的具体情况,虽不敢放开了阵形放胆追击,但要任由辽军全身而退也是不答应的。
紧咬着如潮水般撤退的辽军,大有不撕下一块肉不肯罢休的架势。
那被截断了退路的辽军也被当成了待宰羔羊,齐齐扑上前往分而食之。
此役,打了一半便草草结束,宋军不知辽军为何而攻,辽军不知此役为何而败,正可谓开真个糊涂,结束的更糊涂。
“父皇!这是孩儿新研制的震天雷,父皇认为如何?”
刚一收兵,终于在战场上展露了一回头角的赵德昭便无比兴奋的想着往老爹那里邀功。
刚一回头,便见自己老爹被一群人簇拥着朝自己这边赶来。
赵匡胤也心急呀,很心急,忽然之间控制了一种天罚一般的战场利器,这气势,光听这震耳的轰叫,就知道这种东西乃是前所未见的利器。
因此便忍不住想着亲身前往探个毕竟,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竟有如此这般的威力。
自从上回护送王浩回京招募护工时取到了研制炸药的真经,赵德昭便一头扎进了炸药桶。
依着王浩抄给他的方子,那研究成果更是一日千里。
由于炸药的成分大大精简,调制起来也变的简略很多,加之按照方子上所写的土法提纯,炸药的威力大胜以往。
经过多次实验,这震天雷的威力一罐比一罐骇人。
用来实验其威力的木人草人直接连着外面包裹的甲叶一起被炸成了碎削。
且炸裂之时声若惊雷,地动山摇,恍如天罚,着实出乎众人好一阵兴奋。
“这震天雷的威力怎会如此惊人,这真是你整出来的?”
“那是自然!”
“好好好!昭儿果然大有上进,有此利器,可抵雄兵十万呐!好好好好!”
看到自己这个儿子终于有出息了,赵匡胤那是老怀大慰,毫无保存的一通大赞。
端着双手在抛石机旁好一番逡巡,想找个神器好好的视察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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