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借钱中
没有加班的日子
在工厂一角，站着一些人。
这座工厂，有各栋不相关的楼宇组成。这些楼，看上去，各自独立。层数，也不相同。有的是四层，有的是三层。可能，和楼宇建造的位置有关，或者也和大楼的功能有关。张志强在区工厂，吃饭的餐厅是一层。到了区餐厅，那个地方的大楼就是四层。工厂的建筑，工厂的设计，有不同的独特性。车间的设计，同样是这样。有的车间，设计的是五层。去年在这个地方上班，张志强就是在五楼。每天爬上爬下，并不是一件好事情。对于干一些重体力活儿的人来说，同样是这样。今年到这个地方，张志强所去的地方，都是三楼以下。不需要爬楼梯的事，张志强不太喜欢。
站在这个楼东边的人，有三十位左右。这些人，看上去都很年轻。这些年轻人，看上去很精神。所站立的地方，是一片水泥地面。在工厂车间楼的东边，没有下班的人在哪里。人们，或是在车间干活儿，或是造就下班回去了。在工厂里，流行着一句话，上班没精神，下班很精神。上班的时候，人们显得亚健康，或是很没睡醒了一样。下班的时候，看上去就是另外一番状态。人们看上去，很精神。站在这片水泥地上的人，看上去都精神着。他们站成方阵，前边有一个中年人在开会。
开会儿，是门艺术。这门艺术，是很有学问的。做的好的，会吸引人。做的不好，会让人厌烦。从现在眼前的这个局面来看，人们状态还是不错的。大家站立的姿势，还是笔直的。人们统一的工作服，统一的队形。从远处看，不经意间，还以为是在受训。开会儿的目的，也很简单，是为了统一安排。统一了思想，才能快速有效的做事情。
到了傍晚下班的时候，张志强一看时间，六点十分。
这个时候，对于张志强来说，是不早也不晚的。早的话，是没有到六点半。有时候，张志强有在六点半，傍晚六点半左右下班。如果说下班晚的话，那也是有原因的。下班晚，是和自己的工作时间相比较而言。按照正常的下班时间，张志强到五点左右，就要下班。准确的时间，是下午的五点。这个时候，他通常是走不了的。所谓的走不了，就是下不了班。
深圳今天的天气不错，没有风。这样的天气，适合下班洗衣服。张志强，习惯在周末前，把衣服洗完。如果把衣服留着，留着等到周末，那是一个不太好的事情。把事情推到了周末，会增加周末的时间。像今天这样的时间，就挺不错的。这样的天气，回到宿舍后，把衣服洗了下，明天一天就可以干了。这个时间，是顺利的话。如果，遇到晚上天气突变的话，肯定不行。张志强的衣服，也没有几件。他自己的衣服，内衣基本上是三天一换，外套是一周一换。很有规律性的做法，可以让人不比操心天天洗衣服。
下午六点二十五，张志强经过区的餐厅。
下班的时间，永远被人们所记得。作为众多等待下班的人来说，张志强也是其中一位。落日，映照着工厂的角落。行走在工厂里的人们，步履不同。工厂的建筑物，使用同样的材料构成的。特殊的地方，人们也看不到。落日的余晖，总是慷慨而又吝啬的洒在眼前这片小天地上。忙碌的人们，在工厂里，是没有下班的。那些下了班的人们，此刻大都离开了工厂。没有离开的，也多不慌张，神情和脚步都显得安然。
张志强一个人走着，没有人跟随，也没有人陪伴。
对于张志强而言，生活中是一个人的，工作中有时候不是一个人的。下了班后，他沿着回宿舍的道路，不紧不慢地走着。因为工作的需要，张志强随身带着一个笔，还有一个小本。两个东西，是他在工厂里，在最近一段时间要用到的。张志强刚开始，还不清楚带着那些东西干什么。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慢慢地发现，带着笔和一个小本，还是有一定必要的。吃过晚饭的张志强，路过面包店，还是忍不住往里面看看。
张志强在这里，不经常去超市。这个地方，伙食不错。伙食到位，就不用去乱花钱。在工厂里面，也没有花钱的地方。面包店里，贩卖着肉松面包，是张志强爱吃的。一个面包，三块五。张志强爱吃这个东西。除了这个面包他爱吃之外，其它的，就面包而言，张志强没有喜欢的。
回到宿舍后，张志强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一天的工作，伴随着回到宿舍那一刻起，告一段落。时间，总是一刻不怜惜的。回到宿舍后，张志强看着眼前的环境，自己要考虑下要做的事情。
在这个地方，自己要做的事情并不多。工厂里，把人们的时间，挤占的很满。几点上班，是每个人人都要考虑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晚上八点刷卡，是必须要做的事。张志强在这里，来了有五个月，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对于这个地方的人来说，张志强有一点不解，也有一点了解。不解的是，人们为了各自的生活到这个地方打工，竟然可以忍受三年左右的时间。张志强听说，有人在这里干的时间有三年。当然，有比三年时间更长的。但是，张志强觉得，三年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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