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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最黑暗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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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开始变大了,劈劈啪啪地打在前挡风玻璃上,即使刮水器拼命努力也仅仅是让前挡风玻璃干净一小会儿。能见度已经太低了,想起那个被我撞了一下的男孩儿,我把车停靠到了路边,打算等雨小一点了再走。雨依然在下,在车窗上汇成一道道的水幕。

看着这些,脑子里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幼儿园的时候,那时我们三个人好像一直都是最晚才能够回家的,门房间的常客,这个好像是那是的门房间张老伯给我们起的绰号哦,他们两个的家里人好像都是因为工作很忙碌。还真是孽缘,作孽,作孽。

天色已经很晚了,大概快7点了,门房外面又稀稀拉拉的下起了雨,昏暗的日光灯周围飞舞着夏天才有的飞蛾,门卫张老伯这会正悠闲的边吃着他的晚饭,边听着收音机里播放的滑稽戏。而他的身边则是6只始终盯着幼儿园大门的小眼睛,2个衣着鲜艳和另一个衣着则有那么点朴素,2个鲜艳的孩子我想如果用金童玉女来形容太恰当了,女孩红色连衣裙加上大红的蝴蝶结,男孩则是那时比较流行一套博士娃的童装,反观那个朴素的小女孩就好像哪里多出来的灰尘一般,有些碍眼。也许是真的饿了,张老伯的晚饭算不上丰盛,但是也已经能在飘出那么点香味的时候,让3个孩子有一眼没一眼的瞟往老伯那已经掉了很多瓷的搪瓷碗。小孩子终究还是很容易嘴馋的,尤其是肚子饿得咕咕叫。

“小翔!我今天好看吗?”红衣女孩冲着我们的男孩嚷,话声正好盖过了她肚子的咕咕声。

“啊,哦,司徒慧,嗯,好看的!”男孩的眼睛正盯着张伯伯的饭碗,几乎是麻木的回答,这个回答他今天一字不差地已经说数次。

“陆翔啊,你看啊,外面的雨好大哦,”红衣女孩又开始了转移肚子空城计带来的不爽了,“陆翔?!你听到我说了没?”

可惜男孩已经失去了反应能力了,肚子空空他,这会正想着妈妈来接他回家吃饭呢。咕咕肚子声音真的可比外面的雷声还响呢。

“小翔,这个给你好了,”那个穿着朴素的女孩,摸索着自己的口袋,拿出了一个幼儿园下午的点心桃酥饼。

“你怎么没吃啊?不怕老师批评啊?”男孩眼睛盯桃酥饼,嘴里却是数落着朴素小女孩的不是。男孩的价值观都是长辈们给灌输的,大人要他吃,他就吃;不让他吃,就不吃。

也没注意女孩那有点悲伤难过的表情,男孩几乎是用抢的就拿过了桃酥饼。红衣女孩这会儿小肚子也咕咕叫了,男孩才吃了2口,红衣女孩就拿去了。男孩愤怒地挥手一拍,桃酥饼就飞进了门外的小水塘里。“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思绪被一辆巡逻的警车打断,我再次启动了引擎。“说得对,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碰,谁碰了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

手机的铃声已经沉默很久很久了,使得那轻轻的哭泣声在寂静的走廊显得那样的清晰。范霄有些失神地擦了擦眼睛,原本靠在墙壁上的身子前倾了点,幽幽地抱住了双腿,迷茫的眼睛好像又看见了那天的情景,轻轻地,“为什么,为什么不再叫我小菊了。难道过去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翔,怎么最近都不来找我?”熙熙攘攘的校园中,漂亮的少女在操场的一个角落找到了一个男孩。

“没事情来找你,岂不是很无聊呢。”男孩抬头望着天,懒懒散散地回答。

“你要是生气那天我告密,你就直接说出来。现在这样子不冷不热的,算什么意思!”许是忍了他许久,女孩耐不住这样的冷淡。

“那种小事情,你就不用放在心上了。”说完,那男孩就像是没事儿人一样,隐没在操场的人群中。

范霄回忆着过去,一丝冷笑。“自从那次,你就对我不冷不热了。但我得不到的,又有谁能够得到呢?”拣起已经在地上躺了很久的手机,“110是吗?……”

…………

冰冷的雨水已经让司徒惠的双腿双手失去了知觉,手指在冰冷中隐隐传来刺骨的疼痛,但这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雨水混杂着泪水流进她的嘴里,像是人间最苦涩的果实榨出的汁液一样,苦涩得难以下咽,但她知道她早就吃下了那颗最苦的果实。她绝望地在雨中高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在乎我!他从来都不在乎我。”

“翔,这个玉护符真好看,你帮我买!”一个漂亮的女孩缠着一个男孩叫嚷着,引来无数游人一阵侧目。

男孩敌不过周围人羡慕的眼球,却不知为何额头上冒了些许冷汗,便指着那玉符。“这个多少钱?”

“哎,这位小哥对不住了哈,这个已经有人要了。订金也付了,实在对不住啊。”老板尴尬地回答道。

“嘁,那还拿出来。”女孩啐了一口,一扭头走了。

男孩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朝老板笑了笑跟了上去。但过了没多久,男孩又转了回来。

“小惠,你看看这个,翔给我买的。”晚上,女孩们检查着今天的战果。

“噢,真好看呢。”那个叫小惠的女孩表情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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