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菀满足一笑：“你能说出这番话来，那就阐明哀家的苦心没有白费，好了，今天你也累了，回往好好歇着吧，别再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来了。” 皇后应了一声，起身告辞离往。 苏嬷嬷看着她远往的憔悴身影，忍不住道：“太后，既然孝全皇后都已故往多年，您为什么还要告诉皇后那些事？” 青菀沉沉道：“哀家也是没措施啊，皇后过往的种种毒辣，皆因对天子的痴恋而起，嫉妒心作怪，容不得别的女人与天子恩爱生子。” “哀家若不把孝全皇后的画像拿出来，揭破她得宠封后的本相，她将一辈子陷进儿女情长的迷障之中，无法自拔。” “哀家费劲唇舌，好不轻易劝住了天子，自然要束缚住皇后，不要她再行恶事，但是女人的嫉妒心太可怕了，哪怕皇后现在失势，哀家还是担心她又会干出什么猖狂的事情来。” 苏嬷嬷恍然道：“本来太后是想尽了皇后的痴念啊。” 青菀幽幽道：“不止如此啊，哀家也戒备着兰妃，生怕她再施诡计，刺激皇后犯法，哀家劝得住天子一次，劝不住第二次，与其如此，倒不如尽了她的痴念，一了百了。” 苏嬷嬷道：“皇后固然可恨，亦是可怜啊！” 青菀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亦有可怜之处，这后宫里的女人，又有几个能过得舒心如意？” 苏嬷嬷有些迟疑道：“皇上并没有答应太后不废后，只说要好好想一想，奴婢怕……” 青菀笑道：“这个哀家倒不担心，天子之所以不答应哀家，是由于怒上心头，心里过不了这个坎儿，哀家已经跟他分析了利害关系，只要等他冷静下来，仔细得想一想，他就会明确了。” 苏嬷嬷点了点头：“盼看如此吧。” 青菀静默片刻，道：“爱情是一个女人心坎寻求的美好，既是年轻时的恩爱缠绵，亦是老年时的相濡以沫，哀家没有得到一个男人的爱，从未尝试过爱情的滋味，所以不太懂得。” 她缓了缓，苦笑一声：“可皇后毕竟还年轻，二十几岁的年纪，正是一个女人对于爱情最痴迷的时候，哀家就无情的戳破她的痴恋理想，有道是杀人诛心，苏嬷嬷，你说哀家是不是太残暴了？” 苏嬷忙道：“不是，太后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后宫的安定，皇后恶事做尽，本该废黜后位，冷宫安置，太后能出面保下她的后位，已经是宽仁无比了。” “至于爱情幻灭的锥心之痛，那也是皇后应得的处分，皇后害了那么多人，害逝世了那么多皇嗣，别的先不说吧，就说婉妃，亲眼看着自己出身的孩子被毒逝世，这份丧子之痛，比之皇后还要深重，又有谁可怜她呢？” 青菀幽幽道：“是啊，不怪哀家这么狠心，实在是皇后作孽太深，盼看她痛过之后，能够看开对天子的情绪，坐稳她的后位，不给贱人可趁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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