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的东墙上,我看到了几张照片,拍的全都是异国海滩风景。[你也知道。”我盯着他的眼睛。
服务员并不慌乱,笑着点头。
“在哪儿?”我问。
我们都没说“保险柜”三个字,但彼此心知肚明。
服务员走到靠墙的那只床头柜旁边,弯腰搬起柜子,移到另一边去。
墙上露出了一个内嵌式的保险柜,柜门约一尺见方,黄澄澄的,应该是精铜铸成。
“打不开的,我试过很多次,双重多变式密码锁,另外是指纹锁、九柱机械锁,平时常用的撬保险柜方法根本用不上。能使用这种高级保险柜的,不是富豪就是官员,里面的东西至少价值千万。道上的行家要是能撬一个这样的保险柜,下半辈子都不用为钱发愁了。”服务员说。
从他熟练的撬锁手法上可知,他一定不是个老老实实干服务员的人,那份工作只是为了掩饰身份。
“把墙砸了,就能带走保险柜,回去慢慢研究。就算是暴力切割,也没人干扰。”我说。
世界上任何一种保险柜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各种精巧锁具一旦遇到暴力的切割、钻孔、压力剪,全都变成花架子,没有任何作用。
“这个……不太好吧?”服务员吃了一惊。
“想要钱吗?我先给你十万,保险柜送到我指定地点,再给十万。”我说。
时间宝贵,我不转弯抹角,而是直线前进,怎么解决问题最快就怎么来。
服务员跺跺脚,咬了咬牙:“多加六万,给他们仨每人两万。”
我痛快地点头:“成交。保险柜弄出来以后,先用纸箱子包好,躲开大路上的监控,送到——移动大楼对面草包包子铺门口。”
为了掩饰身份,我只让他们送到附近的无人地点,然后自己打车接应。
“好,先生放心,一个小时后,草包包子铺门口接货就行了。不过,酬劳怎么支付?我们不收空头支票,只认现金。”他很狡猾,看来没少做这种无本买卖。
我点点头:“做你的事,其它不用你操心,到时候草包包子铺门口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他有这种担心很容易理解,毕竟谁也不会随时带几十万现金在身上。
很快,这个服务员就把外面的三人都叫进来,稍作商议,随即分头行动。把风的人仍旧溜出去巡视把风,另外两人则出门去拿工具,只剩开锁的服务员留在屋里。
他果然够专业,取出一只听诊器戴上,把听诊器的探头按在保险柜边框上,用一把小锤沿着四边轻轻敲打。
这样做的目的是探测保险柜有没有使用焊接手段与混凝土墙连在一起,或者是查明墙内是不是设置了防撬报警器之类。
我退出去,继续观察鱼缸。
如果盛品华喜欢生食,那他吃的鱼一定就是从这些缸里捞出来的。
“三只鱼缸……三只……”记忆中似乎有跟“三”关联的事,我凝神苦想,记起来铜元局后街十八号内富士山来客拼死救援静官小舞的事。
彼时,三名富士山来客分别屈身于三口瓦缸之内,利用水的流动性,吸取静官小舞身上的“死毒”。现在,这里的三只鱼缸之内也是**,盛品华的生食也是怪异到极点,似乎与富士山来客的自杀式行为有相似之处。
人可以救人,鱼也可以救人。
陈定康以自身为饵,也许是在给我蹚路排雷,引导我向更复杂的核心去追查。
两名服务员各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大号旅行箱进来,跟我对视一眼,闪身进了卧室。
开锁的服务员出来,在我耳边低语:“先生,我们马上就要开工,噪音大,也有一定危险性。你先走,准备好钱等我们,其它事就不用你管了。”
我无声地点头,然后出门,沿着原路撤离。
盛唐巷里的行人多起来,我不便过多停留,马上向南,到饮虎池街向右拐,到了草包包子铺前面的街心花园里。
银行还没上班,我根本没地方去弄二十六万现金。不过,我早已经想好了对策,打电话给唐桑。
唐桑的声音十分清醒,并且没有寒暄废话,直接问:“夏先生,要我做什么?”
我低声告诉她:“一小时内,我需要二十六万现金。”
唐桑毫不犹豫,立刻答应:“没问题,送到哪里?”
我报了地点,并要求她将车子停在普利街那边,步行过来送钱,免得让那四个服务员缠上。
“好,一小时,普利街见。”唐桑干净利落地重复,随即挂了电话。
身为蜀中唐门的人,单纯的现金往来应该难不倒她。二十几万对于老百姓是大数目,但对于奇术高手而言,却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安排好这件事之后,我走到路口去买了份齐鲁晚报,坐在公园的石凳上慢慢翻阅。
看报纸是调整情绪、平复心情的好办法,并且能够掩人耳目,不引起路人的注意。
我相信,只要打开保险柜,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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