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忘了力开门,脑子里迅地将黄金屋内的环境情况再过了一遍。<了几个字,“啪嗒”一声,燕歌行的汗珠跌落在盒盖上的声音清晰传来。
“我不知道。”白芬芳摇头,右手五指下意识地抓紧铅笔,指关节出格格之声。
燕涂鸦不再出声,浑身的血应该就要流干了。
他的死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我过去。”我轻声说。
“不行——”夕夕立刻阻止,死死抓住了我的袖子。
“好,只有你才能解决问题!”白芬芳点头同意。
她与夕夕站在不同立场上,对我这个决定的态度截然相反。
“会死人的!‘天竺蜈蚣’不是普通的毒虫,它具有佛性、灵性、毒性的三重力量,连燕先生都无法慑服它,你过去,徒增危险。”夕夕解释。
从视频中看到“天竺蜈蚣”之前,我在一些典籍上也读过相似文章。
中国古代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成语故事,意思是,一旦在某处有人成仙、成神,此人豢养的鸡、鸭、鹅、犬、猪、牛、羊、鸟都会被惠及,成为具有仙气、神气的高级动物。
“天竺蜈蚣”产于天竺,而天竺是佛教祥地之一,那里的一草一木、一树一花都在佛光普照之下,久而久之,灵性十足,成为半仙之体。
蜈蚣是传统的“五毒”之一,毒性是它的本性,而佛性则为这种“毒性”添加了复杂的东西,起到了催化剂的神奇作用。所以,世上纵有千万种蜈蚣,却仅有“天竺蜈蚣”能够成就燕涂鸦的“食脑之术”。
既然如此,玻璃盒子里这条蜈蚣已经变得深不可测,非人力所能掌控。
“你不去,燕大少就死了,我们也不一定能够活着走出去。你去,与燕大少合力,或许还有挽救机会。”白芬芳说。
这是实情,明眼人都能看得出。
“我必须去。”我推开了夕夕的手。
我不为燕歌行或者白芬芳出手,而是为了这座城市的百姓出手。天竺蜈蚣一旦挣脱束缚,逃到外面去,则百姓伤亡就不会是个位数、两位数了。
“喂,你想不想……想不想吃油炸冰激凌?”奄奄一息的燕涂鸦忽然硬撑着坐起来。
“什么意思?”白芬芳和夕夕同时皱着眉喝问。
燕涂鸦望着我,问了第二遍:“你想不想吃油炸冰激凌?告诉我,想,还是不想?”
“油炸冰激凌”是一道年轻人爱吃的甜品,但我并不嗜甜,而且不喜欢吃凉东西,所以缓缓摇头,给了燕涂鸦一个无声的答案。
“呵呵,很快……很快、很快就有……油炸冰激凌吃了。到……时候,我觉得,你一定会哭得很开心,呵呵呵呵……”燕涂鸦奸邪地冷笑起来。
他的脸已经变成了死灰色,额头、鼻尖、嘴唇、下巴等部位全都泛着淡淡的蜡黄色微光,就像一具已经被入殓师妆扮过的死尸。
我不生气,只是远远地盯着他。
夕夕说得没错,燕涂鸦还有好几张底牌没有亮出来,每一张都具有巨大的杀伤力。所以,他明明是要死了,却仍然有恃无恐。
“失去亲朋好友才会哭,他的意思是,这里藏着跟我关系很亲密的人?”我在心底思忖。
眼下,我在城内没有至亲,只有朋友和战友。
“你抓了我的人?”我问。
燕涂鸦哼了一声,无神的双眼眨了一下,又吃力地张开。
“是连城璧、红袖招还是冰儿?”我问。
这三个女孩子是我的战友,我虽然不需要为她们负责任,但她们有难,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燕涂鸦摇头,但却不是否认,而是慢慢地举起右手,亮出了食指、中指、无名指,做了个“三”的手势。
那种意思很明显,我说的三个人都被他抓了。
“在哪里?”我问。
同时,我迅打量屋内的四壁,寻找有可能存在暗室的地方。
“我有一个请求,如果你同意,她们就安全;不同意,她们就变成‘油炸冰激凌’。怎么样?”燕涂鸦阴阳怪气地说。
“说吧。”我淡定地点头。
如果连城璧、红袖招、冰儿同时死于此地,秦王会和丐帮就会遭到沉重打击,在济南城无法立足。
尤其是秦王会,连城璧是秦王麾下干将,其领袖地位无人可以取代。她死了,是秦王会的巨大损失。
“食子之脑,与子偕老——这,就是我的要求。”燕涂鸦说。
这个请求实在是恶心至极,我脑海中立刻浮起“天竺蜈蚣”钻入试验者的耳朵里大肆啮咬的情景。
“真是好极了。”我点点头。
“这么说,你同意了?”燕涂鸦追问。
我没有继续理睬他,而是大步向前,绕过燕涂鸦,走到燕歌行身边去。
燕歌行的头顶冒起了丝丝热气,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濡湿了。他的视线像是被那蜈蚣锁住了似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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