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学生也灰溜溜地离开了。
“我昨晚制作标本,睡得晚了,所有今天早晨睡过头了。”史记可向头主任撒了个谎,解释了一句。
“误会了,你继续睡吧,我也走了。”老陶主任安慰了史记可一句也走了。
老陶主任是个很平易近人的老头,诚实善良,平时和和气气的,特别喜欢和一些年轻人打交道,但脾气很倔犟,看不惯的事情喜欢打抱不平。他工作认真但也比较主观,他看得上的人,怎么看都喜欢,他不喜欢的人,怎么看都不喜欢,属于那种智商不高情商也不低的人,最大的缺是人情味重,有时候缺少原则。他对待史记可就是如此牵就。
走在路上,老陶还不停地自我嘟哝着:“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一定是两个学生吓得看走了眼。真可笑!”
大家都走了,太平间小院里恢复了平静。
史记可回到宿舍,坐在床上,仍然心惊胆战地回想着刚才的一幕。
刚才他被一个声音吵醒,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房门大开着,知道不妙,他马上想到,不好,刚才一定是有人来过了,看到了他正搂着女尸睡觉呢。他急忙下床,鞋都没来及穿就跑了出去。他站在门口向外张望,正好看到两个年轻护校男同学的背影,一瞬间就消失了。
咳,大意失荆州哇!昨天夜里既没有锁门又忘记了拉上窗帘,后半夜,太疲倦了,也没有及时把女尸送回去,竟然搂着女尸睡着了。
看到两个学生远去的背影,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在院子里转了两圈,突然想到女尸还在他的床上,他急忙返回宿舍,以极快的速度给女尸穿上外衣,来不及穿内衣和内裤,就把女尸送回停尸房的床上。他把她的服装整理好,重新给她脸部化了妆,然后把停尸间的门锁好,回到自己的宿舍。
他把女尸的内衣内裤塞到自己枕头下面,拉上窗帘,把房间里弄得灰暗暗的,躺在床上假装继续睡觉,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他相信这两个学生一定是进来了,看到他正搂着女尸睡觉,否则他俩不会慌慌张张地跑掉。他猜测他们一定会向上司汇报,说不定一会儿会有人来查看。
他心里盘算着,如果真有人来检查,他该怎么对付呢?唉,没办法了,只能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死不承认!
不出所料,不一会儿功夫,高科长就领着陶主任和那两个学生来了。
听到他们打开太平间院门的声音,他有意发出震耳的鼾声。大家都知道他睡觉时的鼾声特别大。
他就这么轻易而举地把他们蒙骗了过去,把一场危机化解了。
他心里暗自庆幸,多亏刚才两个学生跑开时发出的声响把他吵醒,否则,真的会让高科长带着陶主任给抓住现行。
他用毛巾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锁上太平间的大门,回到停尸房,重新给女兵穿好内衣内裤和军装。
下午,女兵的家属来到太平间向遗体告别,很多传染科参加过抢救的医护人员也参加了告别仪式。
遗体告别结束后,女兵的妈妈实在是控制不住她自己的悲伤,坐在女儿身边不肯离开。她细心地给女儿梳着头发,她感觉女儿昨天梳的头发今天又有乱了。她又给女儿整理一下内衣,好像昨天新穿的白衬衣也有些皱褶。
突然她发现女儿的衣服和裤子有一片分泌物的痕迹。她有一感到奇怪,心里想道:
“难道有人动过我女儿吗?”
她忍不住地指着她女儿的下身悄悄的地问站在旁边的传染科曹主任:“我女儿的衣服和裤子上怎么会有分泌物呢?”
曹主任听了后立刻回答道:“女人病故后常会有一些分泌物流出来,这并不奇怪。”
曹主任是个全国著名的传染病学专家,一直负责组织她女儿的抢救工作,几乎几天几夜没有睡觉。虽然最终没有抢救成功,但她和她的医生们尽心尽力了,家属也很理解,也感谢他们。
“哦,原来是这样啊!”曹主任“合情合理”的回答立即消除了她妈妈的疑虑。
那时候的医疗环境和医患关系简单多了。对于重症病人的抢救,那时的人们关注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只要医生尽力了,各种必要的措施都落实到位了,最终不能抢救成功,家属和社会都能理解。
道理很简单,病是自己得的,治不好,救不活,怎么能怪医生呢?
毕竟医生是人不是神,毕竟时代的医疗技术有限,毕竟同一种病在不同人身上会有不同的危害和结果。
像史记可这种医务人员中的害群之马,没有良知,没有伦理道德的罪犯,也只能说是百年难遇一个。
陶主任也在现场,站在一边看得清楚,也听得明白,他开始怀疑史记可可能真的有问题。他用目光寻找着史记可,史记可这时已经胆怯地躲得远远的。
史记可是那种智商很高,情商等于零等人。
家丑不可外扬,老陶主任不想把这件事搞得太清楚。一方面他不敢相信史记可会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缺德事,另一方面也害怕真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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